父子倆大眼瞪小眼一會兒后，云牧之吩咐云旭飛，“快快快，你看看，能不能轉回去？”
“玉姐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轉賬過來，你覺得她會給我們機會轉回去嗎？”云旭飛心里門清，這錢他們只能收著了。
“你先試試！”云牧之瞪他。
小神醫救了這小子的命，這是他們云家再怎么樣都還不清的，但這些表示他們還是應該做到的。
云旭飛無奈，拿起手機想要給凌玉的賬號轉回去，不過幾秒鐘，他把屏幕轉向他爹，“喏，我都說了，轉不回去了。”
屏幕上面，“操作錯誤”四個字無比醒目。
云牧之沉默一瞬后，驀地失笑，“小神醫還真是……”她是真不想讓他們云家換了這個人情啊，說只收自己應得的那份就真就這么固執。
“算了，不收就不收吧。”大不了在其他方面他們多照拂一點，這些，他們云家還是能做到的。
云旭飛翹著二郎腿，沒怎么當回事兒，他了解凌玉的性格，他們云家越是客氣她反而會越不自在，就像他這樣，整天在她身邊不要臉皮，關系反而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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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冷得刺骨，凌玉坐在桌前，靜靜地看著書，纖白的手指很快就翻過一頁，都讓人疑心她有沒有細看。
“咚咚咚……”敲擊的聲音響起，卻不是她的房間門，而是……
凌玉看向結了層霜的窗戶，外面，勾勒出一個朦朧的人影，明顯是有個人影正在窗外蹲著。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這個時間，一個人影趴在三層樓的窗外，驟然一看，要是一般人肯定得被嚇出一個好歹來。
然而，凌玉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進來。”仿佛她面對的只是一個正常敲門的人。
“小姐，我進不來。”天一的聲音弱弱的。
凌玉翻書的手頓住，無語，“你能爬三層樓的窗外，你告訴我你進不來？”
“不是。”隔著窗戶，天一的聲音悶悶的，“您這窗戶是朝外開的，我……”言下之意就是開窗他自己會掉下去。
凌玉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進不來還學什么人爬窗戶，這還不是要她來開！
她認命地合上書，站起身來，打開半邊窗戶，讓斜倚在另一邊的天一能夠進來，他一進來，就帶著滿身室外的寒氣，本來溫暖的房間內被撕開一個口子。
凌玉默默將暖氣加了幾度，罷了，攤到這樣的下屬是她的命，她認了。
“你有什么事兒不能手機跟我聯系？非得大半夜爬窗戶。”她木著臉道。
天一小心地縮了縮脖子，“還不是大長老。”
“這跟大長老又有什么關系？”凌玉看著他的衣著，很好，黑衣服，比較正常。
“大長老最近迷上了刷短視頻，看見上面很多人說水果手機不好，我們應該支持國貨，大長老一怒之下就把我們的手機都收了，準備明天去賣個二手，再給我們買國產手機。”
“我一時不好找通訊工具聯絡您，就干脆自己過來了。”
凌玉：“？？？”
什么玩意兒？她簡直一腦門的問號。
這到底是什么沙雕門派？遲早藥丸！凌玉現在深深覺得，為什么他們天醫門不為世人所知名聲不顯了，這純粹是整個門派上下，沒一個正常人！
她咬著牙按了按眉心，“你回去，把他手機上那些奇奇怪怪的APP全部給我刪了！”還支持國貨，他怎么不繼承傳統，搞個飛鴿傳書呢！
“好的，小姐。”天一小聲答道，果然，還是只有小姐才能治治大長老了。
“大長老下山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回去？”凌玉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她身邊只留護衛隊就行了，大長老到底是為什么還留在京城的？
“那個……”天一語氣遲疑。
“說！”凌玉瞇了瞇眼。
“大長老報了個學習班。”
“什么玩意兒？”凌玉疑心自己聽錯了，她陡然有種荒謬的猜測，“什么學習班？”
“服裝設計班。”天一聲音更輕，微不可聞。
凌玉：“……”
堂堂天醫門執法堂堂主，下山后報了個服裝設計班潛心學習，這他媽的真的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