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玄山先生說話還是這么幽默。”郁老太太樂呵呵道。
郁霆鋒一臉問號地看向他媽，他媽也吃錯藥了吧？
郁家二房和三房一共三個孩子，郁霆鋒家的郁華辰，郁霆霖家的郁清輝和郁夕月兩兄妹。
這三人都只在訂婚宴上見過凌玉，郁清輝兄妹看了凌玉一眼，沒打招呼，倒是郁華辰自來熟似地招呼了凌玉一聲。
“大嫂好啊。”
然后又看了一眼玄山，“大嫂師父好啊。”
郁霆鋒瞪了自家兒子一眼，誰要你這么積極了？
凌玉輕輕頷首。
玄山贊賞地看他一眼，“你小子比你爸會說話。”
郁華辰得意地一揚頭，“那當然了。”他爸純純是喜歡自找不痛快，他不是。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準備開席吧。”郁老太太笑道。
這個日子，一群人也不會駁她面子，紛紛落座，玄山坐在郁老太太的左側，自古以左為尊，郁霆鋒臉色又變了變，這老頭到底什么人？
郁家年夜飯的菜色極為豐富，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上了桌，他們家不是以貴為主，而是都是京城本地的年夜飯菜色，講究“四四見底”，四涼、四熱、四肉、四湯，有炸饹馇、芥末墩兒、肉皮凍、五彩花生米、紅燒鯉魚、蔥燒海參、米粉肉、四喜丸子……
每道菜都有兩份，足足擺了三十二個盤子在桌上。
玄山看了看，咂摸了一下嘴道：“我這都好多年沒看到過這么講究的年夜飯了。”
凌玉回憶了一下，她雖然是跟著奶奶生活，但也有一次是在山上過的年，那次……
吃飯風卷殘云般的師兄師侄們，喝多了想在山上去當猴子的小武，穿著自己設計的服裝走秀的大長老，又一次被大師兄搶了雞腿的她……她的腦中一一閃回這些畫面。
算了，還是不回憶了。
郁霆鋒和郁霆霖眼露鄙夷，這么幾個菜就驚住了？這人平時過得得有多寒酸啊？
“是嗎？”郁老太太道，“那您今天可得多吃點兒。”
“我想想，上一次吃這么講究的年夜飯應該是在四幾年吧？對，就是那個時候，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雖然大家都不富裕，但是過年吃得還算不錯。”
“我那個時候年紀小，偷溜著下山玩兒，有一家人呢就以為我是孤兒，招呼我進屋吃飯了，也是這樣四涼四熱這種的，不過沒這么好是肯定的，用今天的話來說，那時候就是低配版。”
凌玉面無表情地聽著，這個故事，以往，每一年過年前，師父都要講一遍，她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等等。”郁霆霖突然打斷玄山的講述，“您今年多大年紀啊？”
他媽保養的不錯，今年七十，看著跟五十多一樣，這老爺子看著跟她媽一樣，差不多六十多歲的樣子，怎么就回憶起四幾年的事情了？
四幾年到現在多久了，都他媽八九十年了！
“我今年啊。”玄山算了算，“八十八還是八十九來著？”
“八十九。”凌玉默默說了一句。
“對，八十九。”玄山點了點頭后，猛然驚覺，“我都這么大了嗎？”
修習古武的人身體健康，長壽者很多，古武界的平均壽命都在一百二三，玄山這年紀還真不算大。
八十九？郁家一家人不可思議地看著玄山，這老頭雖然看著潦草了一點，但哪里像是快九十的人啊！吹牛的吧！
郁霆霖和郁霆戰兩人的妻子看著玄山的眼神陡然熱切了起來，這老爺子不會是搞什么保養這塊兒的吧？
“玄山師父，您多吃點兒。”郁霆霖妻子何姿搶先道，一臉笑容，比剛才熱情了好幾個度。
不知道能不能讓這老爺子講講保養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