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化好妝，程思君已經把禮服全部掛在架子上。
足足九件高定！
一件比一件用料奢華，風格各異，高貴的，優雅的，夢幻的……
程思君覺得這些禮服其實都不能把姜里的美詮釋出來，因為全部偏保守。
唯一的抹胸深V禮服還是“鳳霄”那件國風花仙子禮服。
“鳳霄”似乎打定主意讓她直接稱霸紅毯，這件禮服夸張的不行，裙擺層層疊疊拖了幾米長，用色艷壓全場的那種。
麻煩。
姜里有點后悔自己讓那邊隨便送過來一套。
但挑禮服的時候，姜里還是二話不說選了“鳳霄”那套，然后一腳把掛滿秦夜驍送來的衣服的衣架踹得輪子滑出去一兩米，撞上墻。
“阿清，幫我換。”姜里拖著禮服就要去房間。
“穿這套，擋不住紋身。”秦夜驍突然出聲，“我查過了，有紋身被記者拍到影響不好。”
宋清輕聲道：“秦先生，你放心，我會幫里里遮掉的，以前也穿過抹胸的。”
秦夜驍沉默了一秒，又說，“晚會現場比較熱，不怕脫妝嗎？”
秦亦琛：“？？？”
我操哥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程思君看了看遠處的北帝莊園，再看一眼那邊，口罩仍然在臉上掛著的秦夜驍：“……”
這……真的是她想的那個驍爺嗎？
好像整個京城……除了那位驍爺……也沒人有這么大手筆了……
她想了想，出聲，“要不還是重新挑一套吧，我們帶三套去星光大賞就行了，這套怎么樣？”
她拿起一套高定，亮青色長裙，顏色惹眼又大膽，長袖一字肩設計，胸口是羽毛設計，大裙擺繡滿了輕質羽翎，華麗明艷。
是絕對能艷壓全場的一件禮服。
“這套……”宋清微微蹙眉，“我聽朋友說，沈舒這次紅毯造型會就是這套，VR是不是做了兩套？和沈舒撞衫對里里不太好。”
程思君聽到是沈舒要穿的，連忙掛了回去，心有余悸的說：“還好你提前知道，否則跟舒神撞了，回頭又得被罵。”
秦亦琛縮在沙發上，西施和貂蟬就趴在他腳下，狼眼瞅他，他嚇得抱緊自己的腿，說：“咋可能讓你跟別人撞衫！VR這款就一件，他家其他禮服有點……太性感了，這套是我哥直接從沈舒手里硬搶來的。”
說是性感，其實就是……太暴露了……
于是其他人集體通過VR這套，最驚艷，但不夸張，能擋住紋身的。
姜里：“……”
宋清給姜里做好造型，便立刻去了方子晴那邊。
***
星光大賞，群星云集。
一年一度的盛會，可以說集齊了大半娛樂圈的明星藝人，幾乎都是圈內知名的流量藝人，可想而知會引起熱衷熱度。
凡是有流量處，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
熱搜詞條不斷刷新，一個接一個的藝人沖上熱搜，各家藝人和粉絲暗戳戳的較量。
后臺。
明星一個接一個的抵達現場，無一不妝容精致，衣著華麗。
互相熱情的打著招呼。
楚顏到了之后，掃了一圈現場，沒看到姜里。
她稍微偏頭，低聲問助理，“我哥去給她送禮服了嗎？”
王悅道：“早上禮服送到楚公館，楚少就立刻送過去了。”
楚顏勾唇，跟旁邊經過的明星打了個招呼，往里面走。
“顏顏。”方子晴到的早，看見楚顏來了，起身。
楚顏拉著方子晴的手，夸了她兩句造型和衣服，然后目光落在一旁的宋清身上。
“阿清。”楚顏笑著道：“我聽說之前你一直在幫我姐姐借禮服，沒借到，怎么不找我幫忙？”
姜里借禮服那事兒圈子里人盡皆知，丟人丟上熱搜。
提到這件事，周圍議論紛紛，神情嘲諷。
“估計姜里不會來了，來了也是丟人。”一個人小聲說，看了眼楚顏身上某一線大牌當即最新禮服，“兩姐妹，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要是姜里，早退圈了，被楚顏全方位吊打。”
宋清抿了抿唇，眸底發冷，正要說什么。
入口的方向傳來一陣騷動。
所有人目光轉過去，就看到姜里一身亮青色一字肩長裙走進來，烏黑的長發挽起，額前幾縷細碎的發絲。
膚色冷白，鎖骨精致，脖頸細且長，肩頸線流暢完美到了極致，
她一出現，幾乎奪去現場所有的光。
美的萬物失色。
程思君幫姜里拎著裙擺，兩人找了空位置過去坐下。
全場的視線跟著她的身影，一瞬不眨。
后臺安靜的詭異。
誰也沒想到，姜里會穿著這么華麗的禮服高調的出現，不是傳根本沒人借姜里禮服嗎？
現場別的一線明星帶來的造型師，看見禮服，擰了擰眉，“這不是……”
幾家的造型師對視一眼。
其他女明星為了比美，紅毯造型在活動之前都是保密的。
沈舒不一樣，她的地位決定根本沒人敢跟她撞衫。
所以沈舒每次活動的禮服，大家都會提前知道，而且能穿在沈舒身上的，全部都是各大品牌頂級定制。
姜里的衣服……
“怎么了？”一位明星看著造型師。
后者小聲道：“這衣服是舒神這次走紅毯的禮服，VR的那件頂級高定，今年的最新款，怎么在姜里身上？”
“什么？”明星滿臉錯愕，看了眼姜里，張了張嘴，“你的意思是姜里穿的，可能是假的？”
造型師點頭。
其他明星也在跟自己的造型師議論，很快，便在后臺傳開。
“姜里瘋了吧？跟舒神撞衫？”一個人道：“就算舒神的粉絲不撕她，VR官方也絕對會出來打她的臉，說不定還因為她侵權讓她吃官司！”
楚顏看見姜里身上那件VR禮服，嘴角不動聲色勾了勾。
方子晴笑了聲，抱著胳膊，“顏顏，我估計這次就算劇組想保姜里，也保不住了。”
得罪沈舒？
真是找死。
終于不用再看見姜里了。
“舒神是不是一會兒會來后臺跟我們合影？”楚顏問道。
方子晴點頭，“應該快來了。”
楚顏眼底凝重，抿了抿唇，抬腳朝姜里走了過去。
“姐姐。”楚顏站在姜里面前，臉上有些焦急，“剛才大家說的你應該聽到了，趁舒神還沒到，你和思君姐要不先回去吧，只是一個活動，以后還有機會，下次我會提前幫你借好禮服，主辦方那邊我替你道歉。”
姜里視線從手機抬起來，眉眼漫不經心的，“你幫我道歉？”
楚顏點頭，“姐姐，你快點走吧，舒神馬上就到了。”
姜里胳膊支著臉，氣定神閑的，“我為什么要走？”
其他人見她這種態度，一時間對姜里的印象更差，對楚顏的好感多了幾分。
傳言有時候還是可信的，比如姜里對楚顏明晃晃的嫉妒，為了出頭穿假禮服，楚顏卻一心為姜里著想。
后臺太過安靜。
以至于外面傳來沈舒和主辦方說話的聲音時，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視線瞥了眼姜里，全都是看好戲的眼神。
楚顏眼底，也浮現一絲興奮。
“舒姐，您請進。”主辦方客氣又討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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