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饒我們一命！我們再沖一次！一定能夠摸清楚明軍火力！”
“饒命啊！將軍！”
“我不想死啊！”
剛剛逃回來綠營威字營士兵立刻就被八旗督戰隊全部抓了起來并被跪押到了陣前。
威字營的士兵意識到了危險，開始哭喊，開始求饒。
其他綠營軍官有上前向威字營求情的，但是博霽的一句再有求情者視作同罪，便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江西綠營討糧鬧事，江山，遂昌綠營守軍不戰而降，現在綠營威字營又在沒有完成試探出明軍火力的前提下擅自后退。
本就視漢人如豬狗的博霽這次是鐵了心要拿威字營開刀。
他要讓其他綠營看看不聽話的下場。
隨著八旗督戰隊手中屠刀的舉起，自知再無活命機會的威字營官兵有的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草尼嘛的狗韃-子！勞資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綠營的兄弟們，看見沒有，這就給狗韃-子賣命的下場！醒醒啊兄弟們！”
“我恨啊！”
刀鋒落下，清軍陣前多出了數百具無頭尸體。
而其他綠營官兵則看著這數百具無頭尸體愣愣出神。
博霽看著這效果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他眼里，這些愣神的綠營士兵此刻定是被震懾到了。
被震懾到了嗎？這些綠營官兵的確是被震懾到了，但他們隱藏在心中的憤怒卻遠勝于前者。
中原歷代漢人王朝對于作戰失敗的部隊，通常的處理辦法是追究領兵將領的責任，其余普通士兵最嚴重也不過是編入敢死營。
而像韃-子這樣全部處死的絕對是少之又少。
不過也正常，畢竟蠻-子嘛，沒人性似乎也挺合理的。
砍了幾百人的腦袋，博霽便準備再次發起進攻，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千余人的小規模試探，而是三萬多綠營的大規模進攻。
威字營雖然沒有具體摸清明軍火力配屬，但博霽也看到了明軍火炮的威力。
射速快，威力強勁，殺傷力驚人，的確比大清的火炮好。
但也僅此而已了。
他認為憑借著手里的兵力，完全有能力沖破明軍防線，只不過是會多死些人罷了。
可打仗又哪里有不死人的，更何況死的還都是一些綠營。
很快，博霽一聲令下，清軍陣營擂起戰鼓，超三萬騎兵開始向明軍陣線移動。
他們由綠營打頭，后方則是手持弓弩的八旗督戰隊。
三萬多騎兵向自己襲擊來是個什么概念？
目之所及，漫山遍野烏泱泱一片，馬蹄踏地的隆隆聲響似乎連耳膜都能刺破。
“博霽還真是謹慎！命令各部隊不用藏著掖著了，有什么使什么，三萬多騎兵，這可是盤大菜！”
看著漫山遍野的清軍騎兵李振華有些可惜，博霽實在太過惜命，這一次又是用的綠營騎兵，綠營就綠營吧，全當消滅清軍有生力量了。
在李振華的命令下，炮兵更換榴霰彈揚起了炮口。
“開火！”
隨著各炮兵指揮官一聲令下，下一刻，火光閃爍，炮火齊鳴！
刺耳的嘯叫聲中黑壓壓一片炮彈向清軍頭上砸去。
此刻清軍距離明軍陣營至少還有1.5公里距離，依照威字營試探的結果來看，這個距離是安全的。
然而下一刻，清軍騎兵便驚駭的望向了頭頂。
“轟轟轟……”
呼嘯而至的榴霰彈在清軍騎兵頭頂炸出了朵朵煙云，鉛銻球沖破脆弱殼體，爆裂而出，向著下方清軍騎兵人群激射而去。
一瞬間，清軍騎兵隊伍中炸起了蓬蓬血霧，慘叫哀嚎聲此起彼伏。
明軍火炮的超遠射-程不僅將清軍騎兵打了個措手不及更是讓后方的博霽瞪大了眼睛。
雖然情報一直都在說明軍火炮射-程超千步，但他之前一直都以為是那些戰敗者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而進行的故意夸大，即使真的射-程超千步那也是重型火炮。
畢竟大清射-程超過千步的火炮也有不少，不過那些都是些守城重炮。
現在，他總算是知道了以往的情報絕不是夸大，甚至還相當的保守！
還有那些奇怪的炮彈，竟然能夠空中爆炸！
“擂鼓！讓他們立刻發起沖鋒！”
博霽大聲命令道，雖然明軍炮火兇猛，但他們未嘗沒有機會，只不過死的人更多罷了。
前方的清軍騎兵聽到了沖鋒的命令，也立刻催動戰馬開始加速，后邊的八旗督戰隊們則扯著大嗓門哇哇亂叫著。
首輪炮擊雖然給清軍造成了一兩千人的傷亡，但是清軍足足三萬多人，這點傷亡對于他們來說還遠不至于傷筋動骨。
眼見清軍騎兵開始沖鋒，明軍炮兵迅速清空炮膛裝上一發新的炮彈。
而明軍步兵則在軍官們的命令下舉起了手中步槍，45度角抬高。
沒錯，就是超越射擊法。
就是后世一戰時期讓英國無數女人變成寡婦的超越射擊法。
雖然這戰術在一戰時是用來對付躲在戰壕內的敵方步兵，而且是運用于機槍上的戰術。
但是現在明軍只是為了提高步槍射-程，而且明軍機槍-子彈有限，也容不得這樣的土豪打法。
“轟轟轟……”
“砰砰砰……”
明軍炮兵步兵齊開火，密集的彈雨傾斜向下，將無數的清軍騎兵砸得血肉飛濺，人仰馬翻。
榴霰彈炸出的鉛銻球動能強勁，無論你穿的什么甲胄都能輕易將其洞穿。
明軍步兵發射的米尼彈由于是超遠距離射擊，動能衰減厲害，對付著甲的清軍騎兵除非直接擊中面門否則無法做到有效殺傷。
問題是騎兵有著甲，戰馬可沒有。
綠營騎兵以及絕大多的八旗騎兵都是輕騎，戰馬是不披甲的。
子彈打在人身上被綿甲擋住了，打在馬身上那可就是皮開肉綻。
這些被子彈擊中戰馬的倒霉蛋，下一刻便吃痛的戰馬摔下了馬去，隨后被后方疾馳而來的戰馬踏成肉泥。
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還不如直接被子彈打死來得痛快。
此刻的清軍已經出現了慌亂，但是由于后面有八旗督戰隊用刀抵著后背，他們還在咬牙堅持。
終于，在死傷一片后的清軍綠營沖到了距離明軍八-九百米的距離。
而這就代表著他們進入到了明軍迫擊炮的射-程范圍之內。
各明軍迫擊炮指揮官殘忍一笑
“無需考慮彈藥，各炮組最大射-程急促射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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