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詔憨笑道:“陛下真是愛民如子,我等心里佩服啊。”
“陛下,您里面請快看看鐵石營的訓練成果。”
朱由檢看他的表情:“朕還不知道你。”
“今天來,就是給您撥錢的。”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后來朱由檢看了看鐵石營的規模,這是他在京師七十萬人里選出的有志之士。
個個勇猛精進,有殺氣。
雖然沒有龍騎那么整齊劃一,但是殺氣卻要比龍騎多。
這也是正常的。
龍騎是從民間挑選的憨實之人。
而鐵石營,則是各個機構挑選出來的猛男。
殺人如宰雞般輕松。
“朕很好奇,這支軍隊你是怎么創造出來的?”
曹文詔抱拳作揖:“回陛下,是孫首輔幫助了我。”
“他與李尚書給我撥了七十萬兩白銀。”
“末將可一分沒有貪,全部用來整治軍隊上面了。”
在擔任京師防衛的同時,又創造出這支軍隊。
騎兵共六千人,步兵兩萬,民夫馬夫一萬人。
裝備雖然比不上龍騎。
但是殺敵這方面,龍騎還有些不足。
朱由檢笑了:“這么說朕的眼光看錯了?”
曹文詔連忙跪下:“末將不敢,末將惶恐啊。”
“行了,好好訓練吧。”
“今年有一場大仗要打。”
“遵旨。”
朱由檢又檢查了一圈。并詢問了軍中的將領帶兵之策。
聽對方說的,頭都要大了。
瑪德,一句沒聽懂。
“不錯,好好培養這個千戶。”
曹文詔看到皇帝要走,連忙請命:“陛下,末將有個不情之請。”
“有話就說。”
“是,末將是想請陛下給鐵石營留幅字。”
像龍騎那樣,宜將乘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人們一想起這句話,就會想起龍騎,就會想起孫傳庭。
是這樣啊。
朱由檢想了想:“朕不是李太白,就送你一段話吧。”
“抓鐵有印,踏石留痕。”
曹文詔憨笑的臉上,慢慢的嚴肅了起來。
抓鐵有印,踏石留痕。
好硬氣的話,太符合鐵石營了。
鐵都能抓起印,石頭踩出痕。
“末將謝陛下提字。”
………
乾清宮…
朱由檢剛回來便收到駱思恭求見。
“以后你來不用行禮了。直說。”
駱思恭心里一喜,只有皇帝特別認可,才會享受見君不跪。
陛下這是打心里信任我啊。
“回陛下,范永斗已經全部說出來了。”
“他們八人這次在京師的糧食就是賣到后金皇太極那里。”
朱由檢想了想:“不對。”
“晉商狡詐,怎么會輕易露頭。”
“而且,如果真的要收糧食,完全可以找伙計代替,這八家為何集體出動。”
“再去查查吧。”
駱思恭小心作揖:“陛下英明,臣佩服,這就去查個水落石出。”
“你等一下,朕與你一塊去。”
“啊,陛下這…”
“怎么,朕不能去了?”
朱由檢之所以想去,是想看看這個臭名昭著的范永斗什么樣子。
詔獄…
深不見底,陰冷無比,惡臭不堪。
今天的詔獄格外冷清。少了平日的吵鬧。
沒有喊冤叫屈的,沒有屈打成招的。
道路被清理的干干凈凈。
鎮撫使以下的人員統統撤出大牢。
朱由檢正坐在帷幕后靜靜的觀看著監獄中的幾人。
坐在c位,氣定神閑的就是范永斗。
沒有想象中八字胡,肥胖臉,大小眼,奸商的模樣。
反而有些清秀,很帥的樣子。
而且看他的模樣絲毫不慌。
“范永斗你販賣糧食到敵方,已經觸犯了大明律,依律當斬,誅九族。”
“你可認罪?”
負責審訊的錦衣衛冷冷的問道,旁邊四名記錄官負責記錄每一句話。
“草民認罪。”
這就認了?
帷幕后的朱由檢等人察覺到不對勁。
一切太順利了。
違法,犯法,被抓,認罪。
晉商狡猾如老鼠,怎么會齊聚一堂,交代認罪。
因為不管他們認不認,死刑都是跑不掉的。
朱由檢拉開帷幕,走了進去。
他指向范永斗:“你過來一下。”
看清楚其面容后,試探的問了聲:“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范永斗,山西介休人,在張家界行商,一時心貪,干起了倒賣糧食的大罪,草民認罪。”
在他說話之間,朱由檢注意到,這家伙雖然白白凈凈的。
但是卻有一口爛牙。
中國人是比較講究衛生的。牙膏其實早就有了。
遠比后世的黑人佳潔士要高級的多,中草藥和草木灰都是純手工。
而且牙刷也非常原生態。
不是塑料牙刷能比的。
就連漱口水都要各種材料混合。
范家七世行商,生意越做越大。
到了范永斗這一屆,基本是超級大富翁了。
像刷牙這種事情,從小都會養成習慣。
那這個范永斗怎么有一口爛牙呢。
除非他愛吃甜食。
可中國最能吃甜的不是在山西,而是浙江江蘇一帶。
“你喜歡吃甜食嗎。”
范永斗愣了下:“偶爾吃。”
“我也喜歡吃甜食,尤其是梨膏糖那味道久久不忘,你吃過沒有。”
朱由檢仔細的盯著他的面容。
果然他眼神向上瓢了一眼,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沒有,我沒有吃過。”
“哈哈哈…”
朱由檢給了駱思恭一個眼神:“看你的了。”
“遵命。”
“動刑。”
詔獄行刑不像電視劇里,拿著鞭子抽你幾下,然后問你招不招。
太小兒科了。
能進詔獄的,這種撓癢癢的是不會出現的。
只見范永斗等人被拉到冰冷潮濕的刑房。
之前留下的血斑歷歷在目。
八名掌刑官氣定神閑他們齊聲呵斥跪下。
而后褪去范永斗等人的衣服。
“噗嗤…”
一瓢咕嚕嚕的鹽開水直接潑在了背部。
“啊…啊…”
掌刑官沒有任何面目表情,而是開口:“三十二刑,第一刑,剮皮。”
直接按住手下的犯人,右手拿著細針做的刷子,在背部單獨摩擦。
鮮血順著背部紅了一地。
還沒等范永斗等人痛叫,又是一瓢鹽開水潑了上去。
把之前的血沖了干凈。
背部上的肉快要被煮熟,又是“嘩啦”的刷肉。
“別打了,我們招,我們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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