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明也是急了,遠處蘆葦蕩的漣漪越來越小,如果再晚點,恐怕說什么都晚了。
“你在等什么,去炸啊。”
房統領扭過頭:“請饒恕卑職難以服從,幾百顆炮彈浪費在這群人身上,不妥,”
他這么別扭,徐方明后面的兩個斗笠人眼皮皺了一下,他們察覺到這個姓房的應該是明白了什么。
這樣的人不能再留了。
想到這里,他們抽出佩刀就要結果了這個人。
卻被徐方明攔住了:“這個人不要動。”
“來人,把他壓下去。”
“是,”
“總兵大人,我來,您說的可算數?”
副統領是個胡子邋遢的大漢,他聽到那些白銀耳朵都直了。
“說到做到。”
“好”
他屁顛屁顛的指揮著令旗,又估摸著距離,雖然看不清對方的位置。
但多年的經驗,讓他精準的感覺,敵軍就是在那個位置。
“東北方向二寸,準備。”
所有的火炮緩緩的朝東北方向的蘆葦蕩挪了過去。
“裝彈。”
嘩啦啦…
幾十名填彈手同時填了進去,現在只需要一聲令下將手里的火點著。
最多兩輪,對面就要全軍覆沒。
副統領用手指估摸著,他光是聽聲音就大概能猜出來位置,這個風向剛剛好。
現在開炮…
“砰砰砰…”
朱由檢在船上被嚇了一哆嗦,這是幾十門大炮的響聲,在離自己不到二里處開了花。
聲音巨大,威力之猛,水浪的漣漪直接讓大船都有些搖晃,所有人都扶著船里的物品,才穩定下來。
這哪里來的大炮?
如果炸到自己這里來,恐怕頃刻間團滅了。
水浪過去,緊接著漫天大火,蘆葦蕩被點燃起來,沖天巨霧因為沼澤的原因漂浮在空中。
“護駕護駕。”
最前方的探路船發出預警,只看見迷霧中無數條船影向這邊沖來。
足足是這邊的五六倍,如果直接沖過來恐怕連打都不用打,撞也能撞贏。
朱由檢等人看著前方那一艘艘巨船,誰也不確定這是哪里來的。
直到對方的沖鋒船抵達視線中,那中飄蕩著一面旗幟。
一年褐紅色的龍旗,中間是一只兇神惡煞的金龍。
這是龍騎的旗幟,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站在沖鋒船上的巨大身影,朱由檢看清楚了。
是一名十八九歲的小將,鐵石營曹變蛟,以及他旁邊的中年男人龍騎偵查團團長李沖。
沖鋒船穩穩的停了下來,船上的將士們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由檢心松了一下:“你們怎么來了。”
二人麻利的放下自己的武器,坐上籃子登上了船。
曹變蛟率先回答:“回陛下,卑職救駕來遲,還請…”
“行了,快把事情說清楚。”
“遵旨。”
隨后曹變蛟便把這一切解釋了一圈。
不久前李沖給后金送了淘汰的火炮后,導致后金閱兵大亂,隨后帶領人員一路撤回京師。
送火炮這件事朱由檢知道,這是軍閣一直協商的事情,屬于高度機密。
密影閣直接把他送給了多爾袞的人。
歷史上的多爾袞雖然沒有奪取愛新覺羅的皇位。
但也成為攝政王,四處限制皇太極的子孫,什么為了大玉兒都是扯淡。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男人最喜歡的還是權利,女人不過去附贈品而已。
多爾袞之所以在皇太極死后扶持順治皇帝,就是因為豪格和他有仇,如果豪格上位肯定是要干他的。
而當時政權已經容不得多爾袞登基,所以他才沒有選擇做皇帝。
如果放在漢人王朝恐怕早就換好幾個皇帝了。
李沖在回去的途中與兵部的運送武器的軍隊相遇。
當聽說這些最新研制天雷炮彈是運往保定的,他就起了疑心,保定那種地方在北京后面,怎么用的著這么多炮彈。
而且這時候圣駕已經入河北了。
所以他就找到正在房山訓練的鐵石營,曹文詔。
而曹文詔已經去了河北剿匪,主將就變成了他的侄子曹變蛟。
兩人便帶著急行軍快速到了河北地帶,才知道這里四處災荒,而保定府卻要搞什么軍事演習。
也就是拉出去放炮,剿匪。
所以他們就派人四處勘察,果然發現保定總兵叛變了。
他這些炮就是為了襲擊圣駕。
而龍騎留在岸邊的軍隊也被徐方明這個人設計調離現場。
當看到他們的大炮駕了出來后。
自己這邊來不及多想,在第一時間,調出隨軍的大炮,在對方轟炸的前一刻,提前轟了他們。
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原來如此。
朱由檢看著他們兩個:“這群人究竟是干什么的,竟然有如此雄力,拉動幾百名刀手。”
李沖想了想:“回陛下,根據卑職調查,這應該是那個古帆盟會,也就是您一直要找的人。”
“現在他們露頭了,就說明他們要露出破綻了,但他們的總部應該是在西邊,根據那些人的打扮,或許和張獻忠有關系。”
“而且根據卑職所判斷,張獻忠的下一步應該是往四川方向,還請陛下嚴查。”
朱由檢點點頭,四川在歷史上確實遭受過張獻忠的屠殺,當然沒有傳言那么嚴重,把四川人殺的十不存一,
但絕對是遭受四川的頑強抵抗,四川人才死的很多人。
據說張獻忠入川后,當官的和他們的家眷全部殺掉。
管你是臥床老人還是嬰兒孩童,除了當官的,還有守城的,抵抗的人也全部殺死。
搶奪他們的財物和田產,當時的四川人對這個惡霸恨之入骨。
可笑的是后來的四川某些網友還以張獻忠入川為榮,認為應該祭奠這家伙。
其實完全沒有那個必要,張獻忠和努爾哈赤一樣,雖然很有名。
但是他對歷史確實沒做出什么貢獻,除了殺人就是搶劫。
這樣的人沒必要祭奠,死亡是給他最好的禮物。
朱由檢在腦海中想著派去陜西的將軍,除了陳奇喻,曹文詔不能去,孫傳庭不舍得。
洪承疇倒是可以,但他現在在遼東,還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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