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關寧鐵騎陰沉著臉,個個手持三眼火銃,等到火藥點燃的那一刻,對準跑路的敵軍,連開三槍。
將近兩千人的鐵騎只在一瞬間便團滅這群朝鮮人。
有個別落單的還沒有被槍打死。
不過等待他們的是更痛苦的死法。
快馬重騎的騎兵將火銃反轉過來,原先的槍口變成了靶子。
原先的槍把變成了鐵疙瘩。
這種鐵棒槌要比火銃更具有殺傷力。
戰場上有寧挨一刀,不挨一鞭。
這個鞭就是鐵棍子,打在身上最輕也是骨頭盡斷,嚴重內傷。
而刀口劃傷有可能還會治好。
關寧鐵騎此時利用快馬的沖擊力,加上十幾斤重的鐵棒錘。
“砰…”
“架……”
企圖逃跑的朝鮮士兵頭顱直接被砸了個稀巴爛。
白色的腦漿,碎掉的頭骨蓋,鮮血灑落一地。
遠處敵軍看的一驚,真不愧是殺人如麻的關寧鐵騎。
殺人如同殺雞般簡單。
但此時他們發現,這支隊伍竟然沖了過來。
他們背上個個背著黑色旗幟,上面赫然寫著:《不退,誓死不退》
而關寧鐵騎帶頭的,莽古爾泰一瞬間就看清楚了。
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正是祖大壽。
他竟然狂妄到如此境界。
兩千人就敢強闖幾萬人的大軍?
一時間后金這邊也開始人潮馬沸,個個摩肩擦踵,躍躍欲試。
就在離后金不到二里處,這支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祖大壽架馬上前幾步:“賊酋上前說話。”
你瑪德。
后金直接炸了起來,竟然敢說天聰皇帝是賊酋。
那可是超越神的大汗。
有人忍不住的提弓便射,可惜太遠了,就算100磅的弓也射不到。
莽古爾泰,和莽古濟身為正藍鑲藍的旗主,
他們也不知道皇太極此時在哪里。
有可能埋伏在哪個山谷里埋伏明軍的援軍。
也有可能躲在某個地方偷偷看自己打仗。
連多爾袞的正白旗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面對祖大壽的挑釁,莽古爾泰身為這次負責人,他架馬也走了幾步:
“久聞祖總兵勇猛無比,如今看來果然不同凡響,我們皇上一直想與您喝酒敘舊……”
祖大壽直接打斷了他:“我和你們有什么敘舊的,敘寧遠古事?”
他說的是寧遠大捷時,祖大壽一炮轟傷了努爾哈赤。莽古爾泰絲毫不惱:“祖將軍,投降吧。”
“我這里有精兵強將三萬人火炮八十門,云梯八架,只需三日便能拿下大凌城。”
“況且,周圍山谷都有伏兵,你等不來救援了,此時投降,我們皇上一定會封你為王。”
“明國氣數已盡,官府貪污腐敗,宗室禍害人間,百姓渴望大金王師許久了。”
“此時歸降才是正好的時候啊。”
遠處的祖大壽此時沒有聽他在哪里比比咧咧的廢話。
他只是在想,后金什么時候有八十門火炮了。
不是四十門嗎?
就算孔有德那個兔崽子投降不也才帶過去四十門嗎。
另外四十門哪來的。
瑪德,有人偷偷賣給后金火炮,我曹你娘的。
莽古爾泰羅里吧嗦一大堆,對于祖大壽,如果能說動他投降那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當初發寧遠就是這樣。
努爾哈赤連續寫了十幾封勸降書,幾乎是每天一封。
最后他自己被炸傷了,還寫了一封勸降書投了過去。
連明軍都懵逼了。
傷成這也能寫?
沒辦法,硬攻傷亡太大,如果能投降,少死多少人,
不就是異姓王嘛多的是。
大金最不缺的就是異姓王,將來全靠你們這群異姓王打南方呢。
平定天下直接收拾了你們,也不遲。
而祖大壽則想了想:“投降不是不可以,給我三日,容我回去想想。”
莽古爾泰連忙說道:“兩日,你們好好想想,兩日是兵臨城下,還是異性封王。”
“我在這里等待將軍的好消息。”
祖大壽拱手:“我想想,這個問題牽扯的太多,待我看看城中的支持者,和不支持者再坐決定。”
“好。”
隨后關寧鐵騎風塵滾滾的架馬而回,而后金也沒有趁勢追擊。
阿敏和代善憂心忡忡的走了過來:“祖大壽這個人反復無常,你說他會投降嗎?”
莽古爾泰哼了聲:“當然不會。”
“他和袁崇煥當初在寧遠身陷絕境都不會投降,這時候怎么會投降呢。”
阿敏愣了一下:“那你還勸他投降干什么?”
“那自然是有我的打算。”
“通知部隊砍伐樹木,安營扎寨,準備打長久戰吧。”
夜晚,大凌城外燈火通明。
一座座營帳像雨后春筍一樣綿延數里,時不時還會再亮起來幾座。
何可剛雙手扶著城墻觀望著這一切,他在等。
再等龍騎入遼,鐵石營,天雄軍,三大主力部隊聯合白桿兵。
要不然光靠遼東這幾座城池,想要來支援大凌城,存屬于給對方送菜。
想到這里,他嘆了口氣:“天佑大明。”
…………
兩日后…
后金的勸降人員站在城下等了大半天,熱的他汗水都把衣服濕透了。
終于看到城墻上緩緩吊下來一個籃子。
他趕緊跑過去查看,只看到籃子里面是一個罐子和一封信。
他來不及多想,連忙拿著罐子和信,匆匆跑回了營帳中。
當營帳中,眾人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
上面寫著:“還沒有商量好,再給三日,這罐子里是梅子湯,解解渴。”
擦,我日你媽
敢耍我們。
現場頓時炸開了,這個祖大壽壓根就沒想投降。
莽古爾泰眉頭緊鎖:“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吵吵啥呢,再吵吵纜子給你割了。”
“這么大的城池,兩天怎么可能商量的好,不就是三天嗎,咋滴了,等不起了。”
“想一兩天就把大凌城拿下啊。”
“你們誰有那個能耐,老子把旗主給他,再等等吧。”
說完他抓起陶罐便一飲而盡。
代漂提醒:“你就不怕有毒?”
莽古爾泰笑道:“明國有句話講的很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朋友送的怕什么。”
代善:“另外一個敵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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