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明殺 > 第一百八十章 穩如泰山
  崇禎十六年正月十七日的清晨,嘴角帶泡的左夢庚一路小跑著闖入左良玉的房間,卻發現自己的父親早已起床并閉著眼靠在躺椅上安靜的烤著火。

  大感意外的左夢庚禁不住急道:“父帥!求求你了,你就別裝病了,去見見方世叔吧。這都一夜了,他都哭暈好幾次了。”

  但左良玉只睜眼掃了一下左夢庚后就又繼續閉上了眼睛,還是如昨夜一般繼續不搭理他。

  左夢庚無奈,只好唉聲嘆氣的以很大聲音重重坐到一旁。他明白此時再多說也不會有什么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等左良玉自己改變主意。

  左夢庚完全無法理解左良玉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覺得一切都莫名其妙和難以理解。

  左良玉不僅在方國安昨天下午剛來求見時就稱病拒不相見,甚至在得知李平殲滅了方國安前去報復的軍隊后還是什么都不干,只是繼續裝病。

  這把所有人都搞糊涂了,也讓武昌和漢陽的空氣都變得詭異起來。

  議論紛紛和“群情激憤”很快變成了觀望和沉寂,曾經匆忙聚集到左良玉住宅外的左良玉部將們也逐漸紛紛散去,只余方國安孤獨的哀嚎。

  焦急不已的左夢庚明白改變必須從左良玉愿意見方國安開始,為此他曾使出了渾身解數。

  可是一切都是沒用。

  昨夜他無論怎樣懇求自己的父親,左良玉都只當他是空氣。

  在時間的流逝中,左良玉的一個心腹親兵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先是謹慎的掃視了一圈整個房間,然后才抱拳對著屋內僅有的父子倆稟報說:“參將趙進和游擊史明的兵馬仍全都老實的待自己營盤內,未有一兵一卒離開,其控制的船隊也未見任何異動,與昨日下午并沒有差別。”

  “知道了。”左良玉輕輕的終于開了口。

  左夢庚有些詫異的看著轉身退出的那名親兵愣了片刻,等收回目光時卻發現上首的左良玉眼睛再次睜開并瞇著看自己。

  左夢庚有些迷茫道:“父親,你既擔心他們,為何昨日不直接調兵防范?”

  但左良玉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還是覺得我該見方總兵?”

  見父親居然肯跟自己說話了,左夢庚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他急忙坐正了身體說:“我不明白父親為何如此?那李平因小事而擅殺友軍把總級官佐,接著又私開戰端襲殺了友軍數千部眾,聞者無不驚駭。

  方世叔作為苦主前來求見父親主持公道,理所當然。父親縱然是一時間還未想好怎么處置那李平,卻也不能將其拒之門外吧!

  父親現在這般,不明真相的還以為李平的無法無天之舉是得了我們授意一般。不僅荒謬,也讓眾軍迷茫。”

  “你認為李平罪不可赦唄?”左良玉繼續不咸不淡的問。

  “那當然,這還用說嗎?”左夢庚當即義憤填膺起來,但馬上他又反應過來疑惑的問:“父親難道是想要護著那李平嗎?您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見左良玉不語,左夢庚有些激動起來說:“李平是游擊不假,剛剛取得黃陂大捷為父親掙下了臉面也不假,而且還剛剛被父親在眾軍面前大肆表揚,可您也不能因此就心生顧慮而不去治其罪吧!

  那李平殺的不是別人,是方無科啊!那可是方世叔的親侄子。

  一個把總,還不是他營里的,說砍就給砍了,誰給他的膽子,誰給他的權力。

  這還不算,他竟然還敢悍然大肆攻殺友軍,殺傷的也不是一個二個,更不是十個百個,而是上了千。

  這是什么行為?

  這根本就是無法無天,是目無法紀啊!他眼里可還知道什么是敬畏?可還知道什么是規矩?可還把父帥您放在眼里……”

  左夢庚的嘴巴像連珠炮一般不斷噴射著,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似乎想把憋了一個晚上的話和想到的所有道理全都說出來。

  但他的眼睛倒是也還知道一直緊緊觀察著他的父親,生怕父親再次拒絕聽下去。

  不過這一次,左良玉沒有打斷左夢庚,也沒有再閉上眼睛,而是就那么看著左夢庚,看著他的兒子進行宣泄。

  當左夢庚口干舌燥的終于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而弱弱停下時,左良玉淡淡的接道:“方無科搶了李平的女人,李平砍了他不應該嗎?方總兵的數千人馬去攻打李平,李平不反擊難道要等死嗎?”

  左良玉似乎打算要跟他的兒子好好探討一番了。

  “啊…啊?”左夢庚被突如其來的連續發問一下搞的有些措不及防,等緩過神來后急忙解釋說:

  “父帥,您有所不知。那女人并不是李平的妻妾,也沒人聽說李平打算要娶過去,她就是一個破了家的孤女,這些日子也一直待在趙進營中。這樣一個女人,各營一抓一大把,沒有人真的當回事,那李平根本就是在小題大做,是飛揚跋扈慣了。

  方世叔折損的那數千人馬也不是去攻打李平的,他們只是想去為方無科之死討個公道,討個說法,最多動動拳頭,完全沒有任何要兵戎相見的意思。而且方世叔本人也不知情……”

  但耐著性子聽完解釋的左良玉表情有些古怪,他的嘴角有些微微上揚,語氣更是充滿譏諷道:

  “你再怎么說,那個女人也是李平的女人,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連我都早有耳聞,方無科確實搶了李平的女人,這是事實,但凡有點性子的男人都不能容忍。

  至于方總兵派兵攻打李平之事,你是傻嗎?三千人沒有一軍主將的授意,怎么可能出的了兵,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嗎?還三千人只是去打架!這種鬼話你也能信?”

  左夢庚被質問的再次愣住了,他撓了半天的腦袋才又想到了什么說:“父親,你聽我說……”

  但左良玉卻不容置疑的打斷了他說:“你別說了。”并緊接著又問:“我那兒婦怎么說?”

  “我內人?”

  左夢庚莫名其妙的喃喃了一句,然后迷茫道:“她一個女人家懂得什么,就只知道勸我別生氣,要我謹聽父親安排就是。說什么都是自己人,李平也是不得已,還念著當初救她的那點事呢?”

  “唉!”左良玉深深的嘆了口氣,接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是真不如你那娘子明白啊!為父是真希望你自己能想明白啊!”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有沒有搞明白你是哪頭的?方總兵與我們是情誼頗長,可關系再睦卻終究成不了一軍,你也不是他方總兵的親眷,更不是他的部屬。

  可李平卻是你的部下,而且還是一員愿意追隨我等的猛將,更是你娘子的救命恩人。

  你怎可只顧個人喜好而忘記自己的營屬,更不去辨別對錯是非。

  李平殺方無科是因為方無科先搶了他女人,不是李平去沒事找事。李平擊潰方總兵的兵馬是在他自己的營地附近,屬于反擊。從道理上講李平沒錯,只是從結果上講方總兵吃了大虧。

  若說非要說李平有錯,那他也只能算是行為激烈了些。

  你既親疏不辨,又事非不分,想讓你我手下的20萬大軍如何相看?日后還打算指望哪個愿為我左家賣命。再說,你想將李平推向那賊軍一方嗎?

  在這賊軍即將來攻之時,本來那方無科的行徑就已著實可恨,亂了我軍心。可你方世叔卻不知怎么也昏了頭,使出派兵報復這么個暈招,更讓一切無法收拾。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見方總兵其實就是態度,也算是念了老關系,給了他莫大的面子。

  兒啊!你糊涂啊!”

  ……

  在左良玉教育左夢庚之時,李平正在長江邊上散步,離他不遠的江面上眾多零散不知都是哪家的船艙里不時有人探頭探腦。

  這些零散分布的船只是從昨晚慢慢出現在這附近江面的,并且越聚越越多,還來來走走。

  但李平沒有搭理他們,更沒有讓人驅趕他們。

  他目前還是沒有為昨天的所做所為后悔,也永遠不會后悔。

  只是現在,他該何去何從?

  他需要繼續等待左良玉的態度。

  李平已經意識到,方國安與左良玉的關系決沒有那么簡單。

  當然并不是兩人關系不好。

  但在明末這種社會最動蕩和混亂的時代,他們之間的提防和隔閡又幾乎是天然的,是不可能被消除的。

  因為方國安是一方總兵,早已在上層有了自己的勾連,他的兵馬具有太多的獨立性,也總有一天會再次飛離。

  這從方國安的軍隊在擴軍上被左良玉大力壓制和其軍隊在駐軍地點的安排上就足以看出。

  不然,方無科這個方國安的親侄子也不至于在襄陽瘋狂的擴軍之旅中只撈了個把總。當然,也許方無科可能也確實不是個帶兵的料子,連方國安都不敢委其領重兵之責。

  李平要是真想跑,以方國安軍隊的反應速度,不可能抓得到李平任何兵馬,后勤輜重營也沒有可能。

  所以李平在殺完方無科后,并沒有督促全軍立即盡一切可能北上避禍。只是為了保險,讓宋寶來帶著趙蘭月和高蕾坐船先去黃陂暫避,同時急調在黃陂能騎馬的人前來支援。

  他覺得左良玉很可能會活稀泥。

  一個人的脾氣秉性總是能從很多方面預判出來的,雖然不一定會很準,但也往往八九不離十。

  當然,宋寶來對李平想繼續留下是非常有意見的,也是無法理解的,他差點跟李平翻了臉。不過,趙蘭月輕易就讓宋寶來閉上了嘴并把他給帶走了。

  趙蘭月尊重李平的選擇,也愿意去相信李平的選擇。

  而左良玉的態度也的確非常令人玩味。

  雖然最后方國安給李平來了個令人意外的大陣仗,但左良玉的軍隊并沒有出現,而且甚至連個人也沒有派過來。

  這也又給了李平希望。

  因而在收拾完方國安過來挑事的軍隊后,李平仍然沒走,只是繼續留在原地。

  在經過偵察和痛苦的思考之后,他決定繼續再觀望一下。

  反正也不想去投奔農民軍,也許可以繼續冒險,看看左良玉到底會怎么做。

  雖然無法派人去打探左良玉目前到底在干什么,但整整一夜過去了,李平沒有再受到攻擊,甚至周邊都不曾再有任何一支軍隊或大船隊靠近過,只有遠處那些哨探一般的船只圍觀。

  李平不知道自己的冒險對或不對,但他也只能等。

  李平在等,其實左良玉也在等。

  被深深教育了一回的左夢庚很是垂頭喪氣,雖然仍有很大不服,但他終究是知道了父親的選擇,也知道這種選擇不可能再有改變。

  本想灰溜溜的躲出去,但左良玉卻又不讓他走了,并沒有解釋的讓他繼續等著,耐心的等待。

  不明所以的左夢庚只好一邊苦想一邊傻傻的陪老父親開始了等待。

  只是要等什么,左夢庚完全摸不到一點頭腦。

  不過,他的冥思苦想很快就結束了,又一個左良玉親兵的密報再次給他上了一課。

  “游擊李平在今晨釋放了俘獲方國安總兵的所有人,不過兵器、盔甲和馬匹都被扣下了。其營地中的人打柴、洗衣干什么的都有,一付繼續駐扎的樣子,沒有任何要走的跡象。而且很多人都在江邊看到了李平將軍本人,他沒有著甲,很悠閑的散著步……”

  左良玉的親兵詳細訴說了一大堆他親眼看到或確認過的信息。

  聽完匯報的左良玉站了起來,然后沉聲道:“傳令:昨天備好的許諾給李游擊補給的船隊可以出發了。另再加送美女10人,粗使婦人50人。”

  看了一眼在一旁瞪大著眼睛的左夢庚,左良玉沒好氣的說:“你也別發呆了,去通知趙進的兵可以按前日的軍令撤出漢陽了,不用不敢動了。”

  但等左夢庚走后,左良玉又只余自己時,他卻有些蒼老的搖了搖頭后自言自語道:“李平行事如此劇烈,又心思縝密,福禍難料啊!”

  不過,這話他并不想對他那個簡單的兒子講。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燃夢星空的大明殺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