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霆在寧城的臨時辦公室里。
周正的手指在平板上放大，在上面圈出一片角落：“具體位置，在這一片。”
與周正手里的平板同步的，是大熒幕上面的寧城區域。
這一片區域，冷夜霆的人已經搜查過了，衛星視圖望上去很小的一片，但這里的常住人口不下百萬，建筑群更是非常密集。
周正道：“這位秦醫生很狡猾，他所使用得是流量卡，持卡人是一個上個星期剛去世，還沒有銷戶的死者。這位秦醫生使用手機發完這份報告后，就再也沒有開過機，合理懷疑，這個手機也是來路不明的。”
冷夜霆道：“所以，我們只能在這片區域，和這片區域往外的輻射范圍內地毯式搜索。”
“嗯，不過還有一個信息。”周正切換屏幕。
二十多個監控視屏并列排序的圖標出現在大屏幕上，周正道：“我們在上面找到了殺死陳曉嚴和姚覓的兇手。”
陳曉嚴和姚覓，就是之前在商場里被一個神秘高手所殺，致一死一傷，重傷得姚覓，在沒多久后也離世了。
冷夜霆黑眸盯在大屏幕上，沉聲道：“那個摩托車手，也是他。”
“對！他叫桑尼，不過入境處的資料并沒有他。”
冷夜霆斂眉，目光轉向周正：“都是傅川提供的？”
“嗯，郭俊是這樣說的，不過傅川那邊具體什么情況，郭俊暫時不了解，他是忽然聯絡上郭俊的。”
“他此時的處境絕對危險，立即聯系宋知，讓宋知派人查他。”
“是！”
冷夜霆接過周正的平板，切回之前的衛星視圖，看著寧城這一片區域，他的一整顆心揪在了一起。
已經，快要24小時了。
冷夜霆一刻也坐不下去，拿上手機和外套，起身離開。
“冷總！”
“冷總？”
辦公室里的其他手下紛紛叫道，冷夜霆寒聲道：“我去找她。”
……
劇烈的疼痛和一股說不清具體的麻痹感，讓衛顏在昏沉中睜開眼睛。
這個狀態，她已經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
從被注射G60神經毒素開始，她的身體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戰場，而當初被冷新月注射G60神經毒素時，她并沒有這么強烈的反應。
可想而知，這位秦醫生給她加了多少劑量。
“別怕，別怕，”秦醫生看到衛顏睜開眼睛，第一時間過來，“你不用擔心啊，沒事的，忍忍就過去了，目前為止，你的指標很好看的呢！”
衛顏之前還能裝死，還能不理會旁人，這樣一直躺著，但是現在，身體里的難受讓她開始掙扎。
她被鐵環緊緊扣住的軀體往上抬，但人類的軀體根本難以和這種扣死的金屬相抗衡。
“不要亂動，你動了也是徒勞無功的嘛！”秦醫生道。
衛顏憤怒地瞪著他，加劇了自己的掙扎。
忽然，眼淚從她臉頰滾落了下來。
這不是她想哭，而是不受控制的生理性淚水，是在體內的G60神經毒素催促下流出來的。
緊跟著，她的鼻子也變得濕潤了，是鼻血。
秦醫生“哎呀呀”怪叫，立即去拿紙巾過來，給她擦血，同時怕鼻血倒流，他又趕緊把衛顏的腦袋抬起。
但衛顏的脖子也被扣在了鐵環下，這樣一個姿勢，讓衛顏呼吸急促，越發難受。
“沒事，忍忍，這窒息感不會讓你死掉的。”秦醫生道。
衛顏的眼淚越流越多，鼻血也是。
就在她快要被窒息身亡的時候，秦醫生松開了她，她的后腦勺砸回在手術臺上。
“哈哈哈……”秦醫生發出笑聲，又將她的頭抬起，擦掉之后，又像之前那樣，在她快受不了的時候，將她扔回去。
衛顏緊緊閉上眼睛，臉色蒼白，不想再看到這張臉。
“你在干什么？”桑尼尖銳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