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要瘋了！！”
在回去安城的路上，紀涼就不時發出暴躁的吼聲。
衛顏邊開車，邊無語搖頭。
好在冷無憂在救護車上，聽不到她的怒吼，姚瑤則陪在冷無憂旁邊。
傅川身體也沒好透，同樣需要救護車，傅墨聲可沒什么耐心隨身伺候傅川，他開著車遠遠跟在衛顏和紀涼后面。
紀涼不止一次發狂，然而發狂得對象不是傅墨聲，卻是她自己。
“我怎么就那么沒出息呢？我當時為什么不反抗一下呢？啊啊啊！！”紀涼氣呼呼地抱頭。
頓了頓，紀涼抬起頭，看著衛顏：“顏顏，你就一句話不說，也不安慰一下我。”
衛顏笑道：“你現在罵的是你自己，我總不能幫著你罵你自己吧。”
“可我就是魔怔了一樣。”
“你看吧。”衛顏道。
紀涼愣了愣，而后輕嘆，泄氣一樣的看向右邊的窗外，不過很快，紀涼又轉過頭來看著衛顏：“有一個辦法能讓我現在心情不那么糟糕。”
“什么？”
“聊你的，”紀涼道，“顏顏，你下一步什么打算？都已經過去這么多天了，那個女人的段位真的那么高嗎？”
衛顏皺眉，說出心中擔憂：“不是，我更擔心的，是冷夜霆。”
“他？”
冷夜霆有童年創傷，而溫宜又莫名死了……
衛顏今天給宋知發過消息，問昨天冷夜霆的反應，宋知回復，說冷夜霆昨天有幾個比較重要的會議，開完會議就回去了。
宋知還提到一個細節，冷夜霆當時在簽署文件的時候，向來果斷的他，忽然變得很猶豫。
這樣的猶豫，在冷夜霆身上幾乎很難發生。
宋知說，冷夜霆當時親口說他有一部分記憶缺失了……
正是這四個字，讓衛顏現在害怕。
郝玉雪到底對冷夜霆做了什么，讓記憶力一直非常彪悍的冷夜霆自稱記憶缺失？
衛顏不敢想，越想越覺得害怕。
但也越是如此，衛顏越要自己冷靜。
她無法像郝玉雪那樣毫不在意冷夜霆的身體與大腦，她現在最擔心得，就是過多刺激冷夜霆，這也是她一直隱忍，眼睜睜看著郝玉雪繼續跟在冷夜霆身邊的原因。
“顏顏？”紀涼道。
衛顏回身，聲音變得很輕：“沒事，我會處理好的，不用擔心我。”
“那……好吧，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有任何要我幫忙的，你盡管開口。就算你受不了郝玉雪，想要我弄死她，我的麻袋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衛顏笑起來：“如果真的到可以殺她的那一天，這件事也應該由我親自來。”
她比誰都更想讓郝玉雪死，尤其是昨天這個車禍的后怕，如果點點真的在車上，衛顏確定今天的自己已經瘋了。
想到點點，衛顏看了一下時間，忽然道：“紀涼，我稍后要去一趟垣平福利院，我在離暢盛最近的路段把你放下，你自己打的？”
紀涼好奇：“這個點過去還能上班嗎？等你到那邊都已經下班了吧？”
“巧了，”衛顏一笑，“我就是去堵下班的。”
“堵？”紀涼攏眉，“你該不會是要去……”
“嗯，我要去找郝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