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丹娘 > 第214章想輕拿輕放,那就滾出去自己過
  丹娘沒吭聲,一旁的李湯氏冷笑:“你嗓門再扯大些,最好鬧到府門外去喊,讓街坊鄰居都來看看,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么,你二房管不住人,鬧了這般大的丑事,也好意思咋咋呼呼?”

  “你、你……我怎么說也是你二嫂,你怎可與我這般說話?”曹氏急了。

  李湯氏不客氣道:“就是念在你還是我二嫂,否則,今日我定一棍子把你打出去!瞅瞅你過年時辦的那事兒,婆母沒有與你計較,你倒好貪墨了銀錢中飽私囊,連自家的院子都守不住,也好意思在我這弟妹面前擺嫂子的譜,說出去怕不是要笑掉人家的大牙!”

  論嘴皮子功夫,曹氏哪里是弟妹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說得敗下陣來,漲紅了一張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憋到最后,她只好去扯丈夫的袖子:“你倒是說句話啊,這會兒裝上啞巴了!”

  “二弟。”大嫂子開口了,“這原是你房里的事情,我不該插手,只是……眼下鬧大了,又扯到了公公婆婆,那真姨娘你預備怎么辦?”

  李二爺滿臉臊得慌,心底如何不惱?

  與真姨娘相處了這段時日,他真心覺得身邊有一朵這樣的解語花當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那真姨娘美貌多情,又識文認字,還溫柔小意,處處都貼合李二爺的心,誰能想到這份柔情竟然還能提供給他老子,讓李二爺情何以堪。

  事情出來后,他也是惱火得不行,可當大嫂子問他如何處置時,他卻遲疑了……原因無他,他曉得真姨娘這番作為定是要狠狠責罰一頓,再逐出們去的,或許是在妻子曹氏身上無法得到那種歡愉,他竟然不舍了起來。

  這種不舍讓他猶豫再三,說出了這么一句話:“真姨娘畢竟只是個小星,算不得什么正經女人,一般人家父子共用妾室也是有的,大不了打上幾板子,再罰個一年半載的月例銀子就差不多了。”

  這話聽得李湯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事已至此,她總算明白為何二房總是爛泥扶不上墻了。

  原來從根處就開始爛起了。

  由于太過匪夷所思,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還是大嫂子沉穩得多。

  大嫂子冷笑兩聲:“若是按照二弟的說法,這般輕易饒過,我李家往后的面子往哪兒放?”

  “不過一個妾室罷了,哪里扯得到那么多?”李二爺還想為心愛的女人再爭取一次。

  大嫂子卻不愿再聽下去,擺擺手:“你不必再說了,我曉得你的意思。這樣吧,左右是你屋里的事情,我們做嫂子弟妹的也不好手伸得太長,你既決定這般處置,那人你就帶回去好了。”

  這話一出,曹氏急了。

  放著一個小狐貍精在屋子里,豈不是要反了天?

  那真姨娘犯了這么大的錯,居然還能留在府里,假以時日,她曹氏還有什么地位可言?

  可李二爺卻大喜所望,滿臉輕松。

  一句客套話還沒說出口,又聽大嫂子來了句:“這事兒總歸不光彩,太太的身子還病著,我身為家中長媳,無論如何也不能瞧著那個真姨娘在太太眼皮子底下安然無事的晃悠。這樣吧二弟,你回頭收拾一下你房里的金銀細軟,我著人替你安排一個宅院,你把人帶走吧,就算是分家了。”

  李二爺和曹氏齊刷刷尖叫:“什么?!”

  大嫂子:“我為晚輩,不好置喙老爺的事情,但太太的意思我還是懂的。若是你不樂意,我大可以現在去請示老爺,問問他如何辦最好。”

  人家李老爺這會兒恨不得將那個真姨娘五馬分尸了才好。

  他是與那真姨娘有了首尾,只是當時他根本不曉得她是兒子房內的人。

  那日在外書房,他是喝了兩盅小酒,正在小憩。

  這女人打扮得楚楚動人,還特地準備了羹湯,當真溫柔似水,貌美誘人,他被撩撥得一時忘形,沒顧著這兒是外書房,直接受用了。

  等清醒過來,又被老婆當場抓包,他方才知道這女人是兒子屋里的小妾。老爺真是又羞又氣,哪里還愿意留這個真姨娘在府里,怕死連帶著看這個兒子都不順眼了。

  這會兒要是去請示,怕只能得到一個死字。

  真姨娘死了不要緊,李二爺頂多心疼幾日,可要是因此害得他們二房被迫分家,那問題才大了。

  二房不如大房和三房,原本就是勢弱。

  靠著父母過日子,各項開支都能走公中出,他們兩口子倒可省下不少銀錢,以供花銷。

  真要是分家了,一應開支都得他們來出,一是沒有這么多銀子錢,二是根本舍不得。

  李二爺總算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了,對著大嫂子連連作揖,口中不斷懇求,曹氏也收斂了態度,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求著。

  再看看那大嫂子,慢條斯理地喝著茶,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丹娘好生佩服,這就是大戶人家的長媳嗎,果真沉得住氣,有手段有肚量。以己度人,她自己也是沈家長媳,好像距離人家的水平還差得有點遠。

  大嫂子嘆了一聲,轉臉看向丹娘:“你怎么說?那真姨娘與你家還有些關系,今日你是我李府的大恩人,總不能越過你直接處置了這賤貨,你也給個話吧。”

  丹娘:“我瞧著你家二爺臉色也不好,先讓他們回去歇著吧,你家太太那里離不了人,趁著她還未清醒,叫二房去跟前伺候著,不是兩廂便宜?”

  大嫂子與李湯氏對視一眼,點點頭。

  李二爺和曹氏只好惴惴不安地先離去,丹娘這才提出想見一見那真姨娘。

  李湯氏道:“這有何難,我現在就讓人把那賤人給你押來!”

  左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一個裊裊婷婷的女人被帶到了丹娘面前,只見她鬢發凌亂,白凈的面孔上多了幾道血紅的印記,一看就是被狠狠抽過巴掌,她扯著袖子哭哭啼啼,卻是比那曹氏更顯風流美貌。

  只是那雙眼睛極不安分,一邊哭一邊還四處留意打量。

  “妾也不知會這樣……原想著是給二爺送了羹湯,沒成想卻走錯了路,送到了外書房去!那老爺喝多了酒,扯著我的衣衫就要不軌,妾身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敵得過?”

  真姨娘抽抽搭搭地說。

  丹娘冷眼看著,沒說話,這人確實就是幾年不見的趙真兒。

  真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樣的場景。

  大嫂子都聽樂了,冷冷打斷:“你也不必急著為自己辯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查得比你清楚,你讓你身邊的丫鬟一個幫你踩點,一個替你把風,算上外書房這一次,你已經與老爺偷偷相會了三次了,還說這樣的話,不覺得臊得慌嗎?”

  李湯氏冷笑:“這種賤人哪里知道臊得慌?她沒臉沒皮的。”

  真姨娘嘴角癟了癟,俯下身去,擋住了眼底的不甘。

  末了,丹娘緩緩開口:“趙真兒,你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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