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商小漁娘 > 第244章:冤枉
  “好,好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陳權撫掌大笑,“皇后啊,我們還不如一個孩子看的透徹啊!飖歌,你有什么想要的,和孤說。”

  陳權一高興,就想賞賜點什么給陸飖歌。

  如果大云山下真的有古王室之墓,那可真是要發了。

  別看他陳權是一代帝王,可國庫還空著呢。

  前朝留下的爛攤子,可不是這幾年的勵精圖治就能彌補出來的。

  他得想辦法弄點外財,好讓國庫豐盈起來,真要遇上什么天災戰亂,起碼還能撐上一段時日。

  就算是帝王,也怕沒錢啊!

  陸飖歌想了想:“民女沒什么想要的,姨父把古墓挖出來,就給姨母多建幾個私庫好不好,多給姨母些好東西就行。反正不能讓姨母這個一國之后,連個貴妃都比不過吧!”

  陸飖歌這話就有了幾分孩子氣,可越是孩子想的就越簡單,心心念念就是不能讓自己的姨母不如別人。

  沈后再淡薄名利,也被陸飖歌給感動了:“你這孩子傻不傻,姨母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什么私庫。再說,姨母的好東西,以后還不都是你表哥的。你替姨母扒拉,到最后都便宜你表哥了。”

  沈后只有秦王一個兒子,這么說,也沒什么不對。

  “三表哥又不是別人,飖歌現在沒有兄弟姐妹,三表哥不就和我親哥哥一樣嘛。我還記得小時候三表哥最疼我,給他就給他,又沒給別人。”

  陸飖歌不但不覺得不妥,反而替秦王打算起來:“姨母您也別這個不爭那個不要,該要的還是要要,該爭的還是要爭。三表哥身體羸弱,等他結婚生子,您不得上點心,多替三表哥和三表嫂,還有他們的孩子打算打算。姨父您說,飖歌這話說的對不對?”

  陳權臉色微微有些發漲,卻不得不點頭:“飖歌說的是,你不替自己打算,也得替業兒打算。”

  陳權也不知道這陸飖歌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對皇后說,該要的要,該爭的爭。這話,要是換成別人說,陳權都懷疑她有謀逆的心思。

  可陸飖歌就這么大刺刺地當著陳權的面說,讓陳權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夸這孩子膽大,還是夸她心粗,什么都敢說。

  不過,陳權也知道陸飖歌這話說的是沒錯的。

  皇后的以后還不都是業兒的嘛!

  而業兒是他陳權的兒子,以后娶妻生子,也是他陳家的子孫。給皇后,就是給兒子的,兒子的以后還是陳家的。

  這后宮比皇后有錢,打扮的華貴得嬪妃可不少。沈后娘家無人,僅靠宮里發的那些月銀,他也少有給沈后賞賜的時候。別說私庫,就皇后能有現在這樣,還是因為她的身份不同于旁人。

  但凡皇后沒這個地位,過得還真不如宮里那些妃嬪。

  這個宮里,沈后確實是過的有些寒酸了!

  也怪自己,因為貴妃的話,自己處處提防著沈氏。卻忘記了,沈清蓮才是他的原配妻子,她給他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因他戰死。他這些年不在家中,也是沈氏替他照顧爹娘,就連他爹去世,也是沈氏賣了簪環,披麻戴孝埋葬進陳家的祖墳的。

  因為他不在家中,也因為他兩個有用的兒子都不在,只有體弱多病的老三建業在家。族人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竟然攔著不讓他爹葬進早就看好的墳地。是沈氏,拿刀橫在脖子上,逼得族人不得不讓出路來,他爹才得以葬進祖墳祖父的墳前。

  想到沈氏為他陳家所做的一切,樁樁件件,都是為了陳家。

  而他呢?

  就因為貴妃問一句,為何陛下登基幾年,業兒還丟在廟里養身子,難道宮里的太醫還沒在廟里靜養好?別到時候人家把孩子換了,都不知道。

  陳權也不知道,貴妃這話怎么就被他給記心里了。期間,他也暗示了沈后幾次,要把業兒接進京來養身體。可每次沈氏都拒絕了,說是找人看過,業兒沒及冠之前不能和爹娘在一起,容易妨了他的壽數。

  這話,沈后信,陳權卻是半信半疑。他心里想著周貴妃的話,總覺得沈后不許業兒進京,是有什么想隱瞞他的。

  去年冬,是他堅持要把業兒接進京過年。

  誰也沒料到,業兒進京后就遭遇到刺殺,差點一命嗚呼。

  沈后說是周貴妃想害業兒,只要業兒死了,后宮只有一個四皇子。

  而周貴妃卻說是身后自導自演,冤枉她。

  陳權思來想去,這件事沈后是下不了這個毒手的。業兒身體原本就羸弱,要是真被傷了,說不得就性命不保。

  沈后絕對不會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可周貴妃,那是真不一定。周貴妃原本就性子驕縱,一直對自己沒登上后位耿耿于懷,她派人刺殺業兒,不管業兒會不會死,最終得利的只有四皇子。

  陳權心中的天秤已經開始慢慢往沈后母子傾斜。

  等陳權看到業兒,那張和他二舅兄非常相像的一張臉,他總覺得這孩子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

  如果說業兒是沈家的子孫,反而更像些。

  可沈家死的是比業兒大幾歲的二公子沈正晏,陳權是看著沈正晏長大的,自然知道業兒那張臉和沈正晏沒多少相似之處。

  陳權覺得不對,可要他說業兒有哪里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這孩子自小就體弱,他記憶里就是瘦小的三兒子整日病歪歪地躺在院子里躺椅上曬太陽。

  后來,大兒子二兒子都大了,小兒子好像一直沒什么變化,那么瘦那么小。再后來他幾乎很少在家,一直到他離家,再到現在看見業兒,記憶中那個瘦弱的孩子突然變成了一個比他還高還俊朗的青年。

  他已經認不出自己的兒子了!

  現在,陳權再細細回想。

  這一切不是沈后的錯,也不是業兒的錯,是他這個父親的錯。

  是他沒有教養業兒,是他忽略了兒子的成長,是他對不起沈氏和業兒。

  他不認識自己的兒子,卻去懷疑沈后和業兒。

  他這樣的人不配為人夫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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