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宋:噓,我真不是太子 > 第四百七十七章 耶律重元:“怪不得啊!怪不得,原來你被人把皇后都搶了”
  ——

  如果是真的,為什么要偷偷逃跑?

  固然,

  經過這一整天的,明里暗里的,費盡心思的誆騙,耶律重元與耶律涅魯古對于這個至尊法師的懷疑,已經是降到了很低很低,但是,畢竟,人不是傻子,他們哪怕已經相信了九分,也依舊會有一分在內心最深處猶疑,

  所以,

  乍一聽到心腹的心腹如此說,最起碼,耶律重元是狐疑了一下,然后,還是耶律涅魯古,耶律涅魯古真的是覺得自己來對了,否則,他就是費盡心機,除非自己去送死,逼的父親不得不反叛,否則,他極有可能這輩子都說服不了父親,所以,不同于耶律重元的一絲絲狐疑,他卻是皺了一下眉:“或許看錯了,或許有其他緣由,至尊法師是咱們父子的唯一明燈,不能因,一時遲疑,便做下錯事。”

  “對。”

  耶律重元點頭,固然,他內心的狐疑是一重高似一重,但是,對于至尊大法師的存在,尤其是,當那個老婦人出現在預言當中之后,耶律重元就幾乎沒有懷疑了,只是懷疑,這位至尊大法師,可能并不那么超然,所以,固然狐疑,但是,聽完耶律涅魯古的話,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道:“且帶我們去看一看。”

  “是。”

  心腹的心腹松了一口氣,甚至,如果他不是心腹的心腹,他這一面真的是不愿意露的,畢竟,就連他自己,也只是覺得那那有些怪怪的,而不是認定,這個什么至尊大法師就是騙子,但是……

  吱呀呀

  一行三人,悄悄推開門,貼著墻邊,走到了院子門口,心腹的心腹低聲道:“王爺,小王爺,不論真假,哪有貴客臨門,他們卻收拾行囊逃跑的道理?”

  耶律重元狐疑,

  耶律涅魯古忍不住還嘴道:“尚不知全貌,且,見過后再說。”

  “是。”

  心腹的心腹,有些苦笑,耶律涅魯古其實,遠比耶律重元不講情面的多,雖然,耶律重元已經很不講情面了,但是,耶律涅魯古猶勝,在此之前,心腹的心腹,甚至認為,耶律涅魯古這輩子不會做出什么維護他人的舉動,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什么至尊大法師,然后,他也不敢反駁,只能是讓事實打臉,低頭,小心翼翼的帶著倆人出了院子,貼著墻壁,一點一點的靠近了不遠處一座小院……

  然后,

  還未靠近,便聽得,里面響起了密密麻麻的:“手腳麻利些,只待他們熟睡,咱們就速速離去。”

  “是啊!是啊!”

  “都手腳麻利些……”

  頓時,

  心腹的心腹,暢快的笑,耶律涅魯古,臉黑,甚至,耶律重元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濃郁至極的殺氣,莫以為,他對至尊大法師畢恭畢敬,他就是什么善男信女了,若不是至尊大法師真的誆騙住了他,他殺人越貨,也不是不可能,幸而……

  “唉!”

  就在三人各自變色的時候,有一俊美一白胖,正好是狄詠與蘇軾裝扮的道士走了出來,蘇軾還是,下意識的往藏人的地方撇了一眼,然后才嘆了口氣道:“天下大亂,你我這等化外之人,也不得免俗啊!”

  “是啊!”

  狄詠就比蘇軾強多了,他恍若完全不知道有人藏在暗處,抬頭看著月亮,沉默了一會,也嘆了一口氣:“世道如此,我等未曾超脫,也沒的辦法,就是羞愧,羞愧貴客臨門,你我竟要不辭而別。”

  “也無辦法啊!”蘇軾雖然演技上較之狄詠都略有不如,但是,他身上總有一種文人的淡淡悲傷,很契合現在的場景,就好似,與那月兒相契合,嘆息道:“我等若不離開,他們必定懷有不切實際的希望,一旦,因咱們的原因而讓他們家破人亡,于心何安,還不如……就此……相忘于江湖。”

  太……為耶律父子著想了,尤其是那句……相忘于江湖一出口,甚至,就連心腹的心腹都感覺到,一陣陣的波瀾,更不要說,耶律涅魯古了,如果不是自己三人現在是隱在暗處,他恨不能,用眼神盯死心腹的心腹,也不由的靠近耶律重元:“父親,至尊大法師乃全天下最心善之人,我等還快快回去吧!莫要做這種事了,羞愧已經快讓兒子剜心噬骨了。”

  耶律重元,也不見得坦然,尤其是,從這倆位道人的對話里,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至尊大法師是不推薦他們反叛的,而且,細細一想,至尊大法師當時不顧自己隱藏身份的冒出來,破壞那肯定貴重無比的預言石壁,不也是……怕自己父子知曉更多,而不得不反叛嗎?

  如此,心善之人……

  “汝……”

  耶律重元狠狠的瞪了心腹的心腹一眼:“真該死啊!”然后,父子二人便,轉身往回走,往回走的路上,倆個人經此一事,不僅僅再無懷疑,甚至,深感羞愧,然后,耶律涅魯古深深皺眉道:“父親,道人們要離去,兒子能理解,但是,你我父子如今已是死局,卻不能再任由他們離去了。”

  “我兒何意?”

  耶律重元都快忘了自己是個病人了,扭頭看著耶律涅魯古,顯然,已經是深信不疑,心腹的心腹,縮著脖子,站在旁邊,總感覺,自己好像也被算計在內了,總感覺,這里面……水,太他娘的深了,但是……

  讓他再狐疑,

  他卻又不敢,畢竟,心腹的心腹雖然強于心腹,但是,又不是兒子,更不是自己,所以,他只能是帶著一種怪異的清醒,看著耶律涅魯古斬釘截鐵道:“父親,回去后,咱們便準備文書,然后,攜文書,去叩見至尊大法師,無論如何,咱們都要再獲得一言半語。”

  “好。”

  而耶律重元,竟也,沒有反駁,看的心腹的心腹,眼珠子都有些炸裂了,總感覺……你們在挖坑埋自己。

  但是,

  不論如何,

  不過一炷香之后,趙時便端坐在閃電,用望遠鏡,看到了山下亦步亦趨,甚至,猶豫了一下,幾乎是一步一拜往山上走的耶律父子二人,然后,將望遠鏡交給了身旁的文彥博,文彥博看了一下,沉默,交給了富弼,富弼看了一下,甚至,都有些心疼這對父子,然后,倆個人便都齊刷刷的看向了趙時,瞳孔深處……如果要形容的話,或許叫……敬畏蔓延。

  玩弄于……鼓掌之間啊!

  “官家,現在應該是成了吧?”

  成了。

  趙時如此想,但是,面上,卻還是固執的搖搖頭:“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這種接近功成的時候,越要拿出比前面更認真的態度。”扭頭,趙時對更遠處的包拯招招手,畢竟,富弼哪怕喬裝打扮,畢竟也與耶律重元有過一面之緣,說不得,就會被認出來,今兒前功盡棄……難以想象,如果耶律重元知道自己被騙的這么慘,他可能家破人亡,也會將大宋,視為他唯一需要滅亡的……閻羅之地。

  真的,

  都是修羅,趙時這個皇帝,更是修羅中的修羅,封為酆都大帝,也不是不行,甚至,富弼都忍不住,又心疼了一下山下,真的是,畢恭畢敬的耶律父子一下,然后才嘆著氣的離開了。

  當然,

  這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嘆息,趙時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覺得富弼多多少少是有些偽善,然后,便對包拯招招手,會同文彥博,三個人頭對頭,低聲的再次對起了臺詞。

  又一炷香之后,

  山道上……

  心腹的心腹看著耶律父子,跪下,站起,走一步,再跪下,有一說一,先皇去世的時候,他們好像,也未曾如此虔誠,甚至,耶律重元還大笑了三聲,但是現在……

  唉,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正想著……

  啪

  不僅僅是心腹的心腹,就連下跪參拜的耶律重元父子,也不由的抬起了頭,然后便看到……山壁邊,那名他們只是遠遠的看到一眼的至尊大法師,手里正拿著一桿拂塵,然后,那拂塵左一下,右一下,竟然每一下,都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火焰,然后,他將拂塵收起,嘆了一口氣道:“這天地間,便是要……名洪基了,不過,也好,那大宋皇帝奪人在前,被殺,也是因果循環。”

  奪人?

  一下子,

  莫說耶律重元父子了,就連心腹的心腹,都被吸引了,都完全注意不到至尊大法師這么神仙的人物,怎么還會注意不到他們已經到了近前還在跟人閑聊一類的漏洞,奪的什么人。

  “唉!”

  然后,

  有一說一,文彥博接上這句話的時候,哪怕皇帝已經叮囑了好幾次那幾個字要重音,那里要停頓,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畢竟,對他來說,這話里的東西,也多多少少有些……過于的……他娘的……駭人聽聞了。

  不過,

  熟能生巧,最后,文彥博還是隨著趙時走到崖邊,看著漆黑的天際,搖頭道:“也無辦法,其實,細細想來,終究是耶律洪基放不下,否則,也不會窮追不舍,逼的蕭觀音與那大宋皇帝,反而是情根深種。”

  咔嚓

  莫說耶律重元,耶律涅魯古了,就連心腹的心腹,都整個人晃了那么三四晃,這也……太炸裂了吧!怪不得,怪不得耶律洪基一蘇醒,一聽說大宋皇帝御駕親征,便什么也顧不得了,就是要來死磕,這換個正常人……也忍不了啊!

  但是……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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