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宋:噓,我真不是太子 > 第六十七 歐陽修,你可愿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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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歐陽修癱坐在地上,猶如霜打的茄子:“這好像是老夫第二次因一時沖動而害了別人。”

  “第二次?”

  曹文眼睛一亮,

  種世權呼吸一喜,

  甚至,

  就連趙時,也難免期待了一下,只是他忍得住,而且也沒有那種一朝翻身做主人,就恨不能把文臣貶低到地心里去的心態,便完全沒有被帶跑的問道:“您還沒說,教唆您的都有誰?”

  歐陽修充耳不聞,

  只是,

  緩緩抬頭:“第一次是慶歷新政,那一次,因為我的一篇《朋黨論》,讓官家忌憚,讓新政失敗,讓范仲淹郁郁終生,所以,這一次……”歐陽修扭頭,看著趙時旁邊的屏風道:“老夫絕不會再讓旁人替我承擔沖動的后果。”

  那你……

  看的清楚人嗎?

  趙時用力的按了一下太陽穴:“且不談你要如何去查,我就問你,你真的覺得你回憶起來的那個人就是那個人?”

  “什么意思?”

  歐陽修皺眉,

  看向了趙時的肩膀,

  趙時的眼角用力的一抖,我怎么覺得你得有一千五百度了?然后強忍把歐陽修的腦袋板正的沖動,趙時幽幽道:“假如我說我是包拯,我學著包拯說話,你要如何判斷我是不是包拯?”

  歐陽修一怔,

  “看嗎?”

  趙時卻有些咄咄逼人:“歐陽公,我知道你對自己的眼疾有些諱疾忌醫,但是,十步之外,你分得清人畜嗎?”

  “這……”

  歐陽修尷尬了一下,卻還是模糊道:“可,可以吧!”

  趙時卻不信,繼續問道:“五步之外分得清男女嗎?”

  “三步之外看得清老少嗎?”

  “你不會是需要面對面,端著臉端詳,才能看得清楚長相吧!”

  歐陽修一張臉已經是憋的青紫,他對于自己的眼疾承認,卻好像格外的忌憚告訴別人嚴重到什么程度,若不是趙時對他有大恩,他說不得都有些惱羞成怒了,更不會咬牙道:“那老夫也有辦法,絕不能讓你本就無辜,再參與進來,況且,你一個食肆掌柜,如何……”

  “若他們是想要害我呢?”

  趙時幽幽開口,

  歐陽修一怔,

  “我們郎君是……”

  種世權正要開口,陡然看到趙時冷冷的看著他,趙時不討厭沒有能力的人,卻非常討厭想要表現自己以至于喪失了分寸感的人,然后,趙時才又緩緩看回歐陽修,繼續道:“假如我告訴伱,我今夜剛剛入宮見過官家,官家還在幾日前將我當作秘密,不許任何人探查,你會怎么想?”

  歐陽修一顫,

  他不傻,

  他只是眼疾真的已經嚴重到影響生活的地步,卻還想隱藏,這才一步步的掉了坑,所以,趙時這些話一說出來,他就明白:“你是說,我被人利用了,有人利用我去你的食肆,然后利用我看不清楚認錯人,上奏官家,最后……”

  呃

  趙時撓了撓頭:“你倒不用撇的這么干凈,你突然來,突然認錯人,突然上奏應該都是你自己的問題,那個人應該是在你上奏失敗,憤憤不平,一大堆人還勸你不要放過官家的時候,找到了機會,甚至,他都未必教唆,不過,他肯定放了火。”

  “他放的火?”

  歐陽修脫口而出,

  “你看。”

  趙時卻聳了聳肩:“我今夜直接來找你,你都未必肯信不是我燒的書,那但凡我反應慢一點點,你會怎么想?”

  歐陽修沉默,

  然后皺眉道:“我應該是認定是官家一氣之下燒的書,然后官家明日要么咬牙替我,替你被這個黑鍋,寫一道罪己詔,要么把你供出來,讓你……”

  “等一下。”

  趙時突然抬手:“我補充一點,要么把我供出來,同時把你埋到地下,遺臭萬年,你不要偷換概念,我今夜主要還是是為了就你。”

  歐陽修,

  老牙狠狠的磨了一下:“你不剛才還說是有人害你嗎?”

  “是啊!”

  趙時點頭,強調道:“但是,害你的程度更深,我最多就是提前暴露,所以,你一定要記得,是我救你。”

  這一點,

  趙時是不能讓的,

  甚至,

  暴不暴露都在次要,能把歐陽修這么一個文壇魁首拿捏在手中才是最重要的,君不見,蘇軾沒當上魁首前,都能一呼百應,所以,從對方利用歐陽修這一點來說,對方很可能也是順手而為,應該只是試探試探虛實,想知道官家到底藏了什么,而不是知道趙時的身份,否則……

  以對方順手而為都這么狠辣的手段,趙時應該不會這么輕易找到反擊,甚至因禍得福的機會。

  歐陽修,

  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子。

  甚至,都不需要趙時露出什么把柄,他這會就已經想到了好幾條上奏讓官家趙時證明他們是親生父子的奏折,只是今夜得了趙時的恩,他也確實說了通天之恩,萬死難報,否則,他應該會在趙時身份暴露后……

  蠻瘋狂。

  所以,

  趙時繼續道:“今夜之事需要保密,你無災,我也無災,然后明日你上朝,還可以上奏責怪官家與民爭利,只是……”

  “嗯?”

  歐陽修皺眉,看著趙時的胸口,做逼視狀:“這還不是讓老夫自毀名聲?”

  “你已經毀了。”

  趙時幽幽道:“你在今天那些書搬到我哪兒,被燒的時候已經毀了,忘了告訴你,你書被燒前,我的人,誰都沒有碰過,而且能作證的是……”

  “文彥博的三兒子文齊賢。”

  “富弼的次子富紹京。”

  “劉沆的次子劉琢。”

  “……”

  基本上,

  趙時說一個名字,歐陽修的臉色便難看一分,等到趙時說出四五個名字之后,他已經完全的繃不住了,整個人又隱隱喉結跳動,罵道:“不過是個試探之舉,此賊竟也如此毒辣,老夫必不饒他。”

  那也得等你抓得住人家,

  趙時幽幽繼續道:“所以,你想要挽回名聲,唯一的辦法是……聽我的,然后等我登基,我可以說這是你我設計好的計謀,如此,你不但分毫無損,甚至還有可能因此挽回一些政斗薄弱的劣名。”

  歐陽修沉默不語,

  其實,

  如果趙時是個普通人,他會更容易甚至主動提出保密合作,但是,趙時是皇子,甚至是一個必然會登基的皇子,這就讓他有些不愿與之為伍,總覺得有損文臣氣度,變成了某些貴胄的爪牙,

  但是,

  趙時此人也很陰,他沒有一上來就倒豆子一般的全說出來,而是隨著談話進度一點點的娓娓道來,讓歐陽修有一種欲反駁,卻好像已經晚了的感覺,而且……

  歐陽修只是猶豫了一會,

  趙時幽幽繼續道:“歐陽公可知讓你一下子看清楚的那東西叫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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