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隋帝國之我是暴君楊廣 > 第14章 形勢不容樂觀
  僅僅停了一天的雨,還沒讓大家高興一會兒呢,就再次下了起來。

  但這次的雨量,一陣一陣的,忽大忽小,偶爾還會停一會兒,這才讓大家緊繃的心,稍微放松一些。

  護衛長王廣悄悄的走進了楊廣的房間通報:“屬下已經偵查完畢,整個常平倉,幾乎十倉九空。”

  楊廣不喜不怒,因為這早已經在他的預判之中了。

  “而運到大堤上的糧食車隊。出了倉庫區,就分做了兩隊。一隊上了大堤,而另一隊則分散到了整個城內,進了各家米店的后院。”

  這也早已經在楊廣的預料之中了。

  “各家米店施舍米的事情,還在進行嗎?”

  “還在進行。”

  點了點頭:“好了,這件事兒就先到此結束。你忙你的吧。”

  王廣退下。

  黑著臉,無奈的對馮純志道:“在貪污國家糧食的時候,多少還能拿出一點來收買他們的名聲,我只能先忍一忍他,等這場災情結束之后,我要和他們仔仔細細的算算賬。”

  再到丹陽大堤,太守魏宏和知府葛嶺掙扎著拜見。

  “怎么樣情況?”

  “多謝王爺留下了兩千五百個將士,絕口已經堵住了,大堤外面的洪水已經慢慢下降。”然后看了看天色,一臉憂郁:“如果按照這個雨量,估計5天之后,長江外面的洪水就會撤掉,災情雖然沒有解除,但也不會再發展了。”

  “不要掉以輕心,必須嚴防死守大堤。千萬別在任何處再決口了。”

  “這個下官明白。洪水不撤一天,我們就在大堤上死守一天。”

  “河工民夫的糧食到了嗎?”

  “沿線的都到了,但不過依舊是定量的一半。”

  楊廣苦笑:“聊勝于無啊。”

  葛嶺上前,痛心疾首:“王爺,您為什么不懲處這批貪官污吏,發國難財的人呢?”

  楊廣搖頭:“我何嘗不想,就憑我這暴脾氣,我是一時一刻也不能容忍。但怎奈這時候大災就在眼前,官場絕對不能亂。因為有他們,畢竟還能勉強運作。而一但我拿下了他們,我哪里還有人使用?如果整個體系崩塌了,那后果就絕對直接威脅到長江沿岸的抗洪。”

  拍了拍兩個憤憤不平的官員的肩膀:“看著那些貪婪的家伙逍遙法外,我的心就好像一把把利劍在刺穿,疼啊。但那又怎樣,這時候是非常時期,我們必須忍常人所不能忍,殺戮,是不能真正解決問題的。”

  兩個人理解的含淚點頭。

  給楊廣打傘的阿柔專注的審視著楊廣,她終于看到了這位暴虐王爺另一面。

  “但你們二位記住,必須將運上河堤的糧食,詳詳細細的記錄在冊,這是證據。然后你們在串聯那些正直官員,準備折子,一旦災情結束,我們立刻端了那幫禍國殃民的王八窩,肅清這江南官場。我要讓他們吃了天下百姓的,吃了朝廷的,連本帶利,都給我吐出來。”

  魏宏和葛嶺聞聽,當時互相看了一眼,興奮的點點頭,然后就跪倒在泥水里,壓低聲音說道:“下官無能無才,但愿今生今世誓死追隨王爺,跟王爺鞍前馬后。”

  楊廣拉起他們兩個人:“我真誠的接納你們二位的追隨。不但要幫助我做事,而更應該匡扶我的得失,尤其是時刻提醒我不要暴虐。”

  然后又話風一轉:“但如果為了天下百姓,孤王要暴虐了,請你們不要阻止我。”

  兩個人堅定的,狠狠的點頭。

  視察了一番之后,計算了每日需要運送到河堤上,這半饑半飽的糧食的數量之后,楊廣再次回到江寧客棧。

  然后和緊鑼密鼓張羅科舉事情的馮純志道:“我這兩天在大堤上行走,又看到了一個我們必須要抓緊解決的關鍵問題。”

  “王爺又發現了什么問題?”

  “按照先生推測的天氣計算,還有7日天氣才能晴,而幾百萬河工民夫,還要等到天晴三日之后,洪水徹底撤去才能解散回家,那么這樣一來,糧食才是關鍵。只有咱們手中有糧心中才能不慌。”

  “那就應該掌握真正的常平倉的存儲量是多少,然后才能有的放矢。”

  楊廣點點頭:“這就是我找你來的目的,我需要了解真實的倉庫儲存糧食,但我又不能打草驚蛇的直接檢查。

  你是江寧本地人,你知不知道江寧官場里,有誰不但能夠了解長平倉的詳情,而且忠誠可靠的人?”

  要想了解真正倉庫的儲存量,通過正常的渠道,那絕對是一個嚴密的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假賬。

  自己真的被那些假賬所迷惑,就一定會壞了大事。

  然而要是強行打開倉庫一一檢查,那后果結局就會不亞于長江決堤。楊廣有理由相信,自己真那么做,他們絕對會敢一把火,燒了長平倉毀尸滅跡,那絕對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所以只能走這種悄悄的辦法。

  現在是新朝建立不久,門閥士族大家也在三百年的戰爭中遭到了摧殘打擊,官場吏治雖然不算清明,但也沒有開始沒落糜爛。

  估計著應該有正直的官員存在吧。

  馮存志想了一下,眼前突然一亮:“王爺還真別說,江寧總管衙門戶曹許杰許吉安,倒是一個正直的人。

  他原先就對太平常的腐敗深惡痛絕。只是可惜,總管大人就是您的二叔,他申訴無門。這個人還算沉穩機警,并沒有莽撞行事,找他問一問,應該能夠摸清情況。”

  “你和他認識嗎?”

  馮純志搖頭:“許杰是山東許家的人,是士族,跟我這個寒門根本就挨不上邊,只是聽同樣是士族的我的好友李繼常提起過他。”

  “那沒關系,我現在就發王爺手諭找他過來。”

  馮純志趕緊擋住:“王爺不可。”

  “為什么?”

  “現在整個江南官場,都死死的盯著你呢。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如果你叫他過來公事公辦,有心人只要略一猜測,就會被猜明白,那時候就是打草驚蛇。”

  “那我該怎么辦?”

  “輕車簡從,午夜登門。”

  楊廣想了想:“就這么辦。”

  “王爺要想拿到真正的數據,未來的罪證,最好找一個身形體貌和您差不多的人,裝扮成您,再上大堤,然后你在這里悄悄的進行。”

  “好一招金蟬脫殼,就這么辦。”

  剛剛回了江寧的晉王,又帶著100個護衛,前呼后擁,蟒袍輝煌再次上大堤去了。當城門關閉的時候也沒有回來,這讓江寧城內的官員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這三四天的享樂沒有進行,可把大家憋壞了。

  王家米店,也停止了一天的施舍,緩一緩勁。

  于是整個江寧,又一次恢復了不夜城,絲竹管樂與難民哀嚎乞討之聲不絕于耳,豪門巨宅里歌聲不斷。陋巷里災民慘叫哀嚎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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