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隋主沉浮 > 第122章:想當張出塵繼父
  楊集策馬奔至府門前,卻看到門口停著幾十輛大牛車,滿載了各種箱籠,百余名家丁正把物品搬進府內。看這規模,楊集便猜到是楊堅給自己的獎勵。

  “公子!”見楊集回來了,公孫桓上前行禮道:“這是圣人派人送來的東西,已經是第三趟了,第一趟是名人字畫、奇珍古玩、金銀玉器,其中有架碧玉屏風長丈五、高一丈,可謂是價值連城;第二趟是金銀珠寶,這一趟則是綾羅綢緞,光是蜀錦、細縑就有五萬匹。”

  楊集聽得異常感動,這些東西對楊堅來說算不上什么,楊集也不缺,但是長輩這份濃濃的關愛、褒獎,卻是任何物品都換不來的。

  這時,一名身形削弱的老宦官上前施禮道:“衛王,圣人讓我帶句話給你,讓你放心在涼洲殺胡,家里有他。”

  “我明白了,安伯辛苦了,進去喝杯茶吧。”這名老宦官名叫楊安,不單是內侍省一把手,還是照看楊爽、楊集長大的人;楊集對他異常尊敬,視若長輩。而且楊安也是有家小的悍將,只是他在與突厥人作戰時,傷了下身,這才變成了太監。

  “衛王客氣了。”楊安笑著拱手道:“老奴還得向圣人復命呢,就不進去了。”

  “那行!”楊集笑著說道:“等會我讓人給府上送些奶酒、西域葡萄酒,這都是繳自步迦可汗帳中的戰利品,您喝著一定特別有感覺。”

  “老奴多謝衛王。”楊安聞言大喜,他當上內侍省高官以后,給他兒子家里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家里金銀珠寶比一些貴族還要多,所以他從來不為錢財發愁;平時也就喜歡喝喝小酒,緬懷緬懷逝去的崢嶸歲月。

  楊集寒暄幾句,便步入府中,

  公孫桓交待了幾句,快步追了上來,說道:“公子,給賀若府的禮物,老朽已經送去了。”

  “送了什么?”楊集指了指玄武殿偏殿,示意到里面再說。

  公孫桓說道:“錢千貫、蜀錦千匹。”

  “這肯定不是重點。”楊集看了云淡風輕公孫桓一眼,這老妖道一肚子的壞水,能長出什么好心?

  “一口大鐘!”不出楊集所料,只見公孫桓撫須而笑,淡淡的說道:“老朽怕賀若弼不懂得個中含義,故意在禮單上寫到‘送終一口’。還專門強調是給賀若弼的。”

  “厲害!”楊集直呼厲害。

  賀若弼把所有的不順怪到自己的頭上了,至于他本人犯過多少罪、造了多少孽,則是全然不顧。兩者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好不容易被申飭壓下去的怒火,定然因為這口鐘猛烈的噴發起來。

  到了偏殿,公孫桓這才說道:“此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而此仇業已不可化解,依老朽之見,還是趁早解決了賀若弼為妙,免得成天被他惦記,若是某一次被他得手,后果不堪設想。”

  楊集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自古以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賀若弼在暗中搞各種手段,哪有閑工夫去侍候他,但是正如公孫桓所說,這次僥幸躲過了一次,下次還有這么好的運氣嗎?就算有,楊集也不敢拿自己身家性命去開玩笑啊。

  他皺眉說道:“我當然想一勞永逸,但問題是我們處于被動的局面,若是我們干掉賀若弼,誰都知道是我們所為,到時候,哪怕圣人也不好偏袒我啊。”

  “如果公子今天再一次遇刺,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公孫桓淡淡的說道:“賀若弼昨天還想著刺殺公子,又經過今天這一鬧,若是公子今天遇刺,是人都以為是賀若弼所為,況且以賀若弼的為人處世之道,以及斑斑劣跡,誰信他是冤枉的?就算有人懷疑,但是太子會給他起死回生的機會嗎?所以公子今天若是再一次遇刺,賀若弼必死無疑,而公子事后只要把遇刺過程陳述就夠了。”

  “給太子對付賀若弼的刀柄對吧?”楊集也笑了起來。

  “正是如此。”公孫桓點頭道:“賀若弼雖然遭到圣人罷黜為民了,可他的功績、資歷擺在那里,光是這份聲望就能為他拉攏到一批人,況且官場之中,起起落落是常態,說不定到了第二天,賀若弼就被圣人重新起用了,而一旦復出,那又是太子一大勁敵。而今,賀若弼正處于最虛弱的時候,有刀子在手的太子豈能錯做斬草除根的機會?”

  “刺客怎么辦?不會是我們的人吧?”楊集目光盯著公孫桓,雖然他殺敵無數,但那是楊堅所說的“圓首方足、獸為人語”的突厥人、異族人,若是讓自己家里忠心耿耿的死士去死,楊集自問還做不到。

  況且那幫刺客之所以被斷定是賀若弼的人,是因為楊廣認出幾個是賀若弼的死士,如果自己賊喊捉賊,死去的“刺客”未必不能被其他人認出來。

  “公子大可放心,沒有一個是我們的人。”公孫桓笑著說道:“都是京城之中的亡命之徒,甚至還有幾個人是賀若弼拋棄的親兵。”

  “那就好。”楊集心中一嘆,亡命之徒豈能如死士那般可信?豈能在關鍵時刻服毒自盡?想必這其中,還是以王府中的死士為主,而這些死士,只不過是從來沒有露面罷了。

  看這架勢,這一切應該是老娘的主意,否則公孫桓也做不了主,更不會準備得如此充分。

  但是沒辦法,死士就是那個命,不然也不叫死士了。

  “現在難就難在公子今天晚上如何出府,有什么充分的理由。”公孫桓又說道。

  “這個無妨,在外面宴請滕王就可以了。”楊集心中苦笑,本以為不用去青樓了,誰想到最終還是得去,倒是如了楊綸的意了,只是性質卻是大變。

  “另外有件私事要向公子稟明。”公孫桓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楊集好奇的問:“何事?”

  公孫桓拱手道:“老朽見張出塵天賦過人,在劍道極有天賦,準備收她為義女,并將畢生所學傳授于她。”

  “好事啊!可是夫子怎么知道張出塵天賦最好?”楊集目光一轉,有些疑惑的看著公孫桓:“張出塵的天賦確實很好,可是她和柳如眉一樣,所學極雜,而且學什么都不專注。論及劍術,兩人都遠遠不如專注于劍道的慕容弦月。再說了,夫子見到張出塵的次數加起來都不滿一天,怎么知道她天賦好?我倒是覺得慕容弦月更加適合當夫子的傳人。”

  “這個嘛!”公孫桓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但很快又掩飾了,云淡風輕的說道:“老朽活了五十二,學劍也有幾十年,相人之術豈能有錯?”

  楊集見到公孫桓目光閃爍,便知其中必有古怪,忍不住仔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衣著風格大變模樣,十多年如一日的麻衣青衣不見了,換了一身合體的文士綢衫,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茍。

  想了一會兒,楊集忽然雙眼瞪得圓鼓鼓的,吃驚道:“我明白了,夫子名義上是看重張出塵的天賦,想把她收為衣缽傳人,實際上是想勾引她娘、想上/她娘。她稀里糊涂的叫你阿耶,日后你連改口費都不用出。”

  “我沒有,你胡說。”公孫桓果斷搖頭。

  “說吧,你何時和張夫人有一腿的?”楊集已經斷定這家伙瞧上張夫人了,不過話說回來,張夫人除了擁有美麗的容顏,身上還有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氣質。

  這種溫柔氣質少婦,最是讓老男人憐愛了。而公孫桓光棍了幾十年,想找個女人磨劍也很正常。

  “公子,慎言。”公孫桓恐他繼續大放厥詞,埋怨道:“我和麗娘可是清清白白的。”

  “嘖嘖嘖,連麗娘都叫上了,還清白。騙鬼吧你。”楊集嘿嘿的笑道:“不過我也能理解,夫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這一待就是幾十年,就是不知夫子的劍生銹了沒有。”

  是男人都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認慫,只見公孫桓雙眼一瞪,大聲說道:“前幾天才去碧玉坊試過,豈能生銹……”當他意識到時,卻已晚矣。

  “哈哈……”楊集開懷大笑,打趣道:“沒有生銹就好。”

  “我懶得跟你說了。”公孫桓臉紅脖子粗的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又叮囑道:“麗娘說張出塵這丫頭倔強得很,公子可千萬別給她說。否則這好事必定不成。”

  “一定一定。”楊集笑容可掬的問道:“看來你們是郎有情妾有意了,如今唯一的障礙就是張出塵,是不是?”

  “是啊!”公孫桓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又坐了下來,苦惱的搔頭道:“所以先讓她認可我,覺得我很了不起,除了這個辦法,我是沒轍了。”

  “行行行,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在這個問題上,楊集還真幫不上忙。畢竟他的老婆也是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來的,若非有這層關系在先,哪能這么快就把蕭穎泡上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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