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隋主沉浮 > 第333章:楊集綠了
  吐谷渾伏俟城王宮,慕容伏允高坐在主位之上,看著手上的情報皺眉不已。

  天柱王慕容邕疾步入內,行禮道:“參見大汗。”

  “免禮!”慕容伏允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絹書放下,問道:“慕容兆那逆賊有何動靜?”

  慕容兆即是吐谷渾的天壁王,他在去年獻三沙城降了大隋,事后,楊集非但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反而將他的本部如數歸還。慕容伏允本以為是雙方談判的結果之一,孰料慕容兆回到吐谷渾之后,連伏俟城都不來,便借著換防的名義,回了他本部所在的扎陵湖和鄂陵湖一帶,使慕容伏允殺慕容兆并奪其部的夢想成空。

  這也就罷了,可他竟然私自與蘇毗眉來眼去,獨立為王之心不言而喻。這令慕容伏允異常惱火。

  慕容邕畢恭畢敬的答道:“回稟大汗,慕容兆退往南方途中,尼洛周帶人去攔截,然而卻被慕容兆率五千兵馬殺散,如今已經逃到鄂陵湖東南方。”

  “哼!”慕容伏允冷哼一聲:“尼洛周麾下也有兩萬精兵,竟然被慕容兆輕易殺散,真是廢物一個。”

  “大汗!”慕容邕苦笑道:“早在先主之前,慕容兆便在南部保護各部安全,他在與蘇毗國多番作戰中,皆以大勝告終,所以令他在南部各部素有威望,當他兵馬到達之時,南部各部高興且來不及,豈能與他交戰?尼洛周雖然兵多將廣,可是南下之后,便一直受到各部青壯的襲擾,如此人困馬乏的軍隊,又如何是如魚得水的慕容兆的對手?”

  慕容伏允臉色一下子便陰沉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若非隋朝步步緊逼,單憑一個慕容兆,還不夠資格與我爭雄。如今我吐谷渾的首要之敵乃是隋朝,也只好暫時放過沒有宣布自立的慕容兆了,先讓他護衛南方的安寧吧!”

  慕容邕忙道:“大汗英明!”

  “英明?”慕容伏允嗤之以鼻,若他真的英明神武,也不至于為了汗位的穩固,而在貪婪的各大名王、各部酋長的挾持之下,去掠奪涼州大地了。

  可以說,吐谷渾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他慕容伏允只占三成責任,另外七成,則要歸‘功’于各大名王、各部酋長,但是說來說去,現在都沒有一絲半毫的意義了。

  此時此刻的吐谷渾形勢嚴峻,已經承擔不了內斗的代價了,為今之計,只有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不然,根本就斗不過如日中天的大隋王朝。

  雖說楊集名義答應充當和談的大使,可不論是慕容伏允,還是慕容邕,都不敢將吐谷渾的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和談之中,若是真的相信楊集信守承諾,恐怕隋軍不久的將來,便會殺到伏俟城下了。

  “我們游牧國度的可汗,一般都是在戰爭中樹立至高無上的權威,而中原王朝與我們恰好相反,他們在內部尚未穩定之前,對外一般都是采取被動防御的策略。隋朝的開國之君楊堅已死,而初登大寶的楊廣尚未擁有說一不二的威望,不然,他的弟弟楊諒也不會反他了。由此也可見,隋朝內部現在并非是鐵板一塊。”慕容伏允起身走了幾步,忽然扭頭向慕容邕說道:“我認為在對待我吐谷渾的態度上,隋朝內部也有一定的分歧,就算楊廣一意孤行的發動戰爭,恐怕他也沒有多少兵力來支援楊集。所以如今所慮者,唯有楊集、唯有涼州軍。如果戰火重啟,隋軍也定然以涼州軍為主。”

  慕容邕聞言點頭,涼州名義上有十三四個州,涼州大地呈現出南北狹窄、東西漫長的形狀,除了三個處于內部的下州以外,余者皆與吐谷渾、西域諸國、突厥等異國接壤,所以涼州需要防御的戰線十分漫長,如果楊集真的重啟戰端,他在沒有獲得隋朝朝廷支持的情況下,能夠動用的軍隊其實并不多。

  以吐谷渾如今的兵力、地勢、氣候而言,要想應對為數不多的隋軍并不難。難就難在他們吐谷渾擔心激怒了隋朝君臣,惹來數十萬大軍,所以不敢主動發起進攻,但要是這么對峙下去,對吐谷渾絕非好事。

  所以某種意義上說,如果楊集主動發起戰爭,使雙方打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反而對吐谷渾有利。

  慕容邕猶豫了一下,向慕容伏允說道:“大汗,東南方傳來消息,說是黨項羌拓跋赤辭不斷收攏各部,其動向和意思盡皆不明,我們是不是應該遏制一二?”

  “哼!”慕容伏允聞言,不由冷哼一聲道:“暫時不必去理會他,而且他此番動作,間接幫我們吸引了蜀州總管周法尚的注意力,于我們吐谷渾有益無害。等我們度過眼前危機,要想分化人心各異的黨項并不難。對了,那楊集近來有何動靜?”

  “楊集?”慕容邕怔了一下,緊接著搖頭道:“并無任何消息傳來,據我軍斥候來報,楊集自楊堅病重至今,一直在大興城逗留未歸;涼州諸事,皆由陰世師和虞世南在打理。”

  慕容伏允皺眉道:“從之前的表現來看,楊集絕對是一名有勇無謀的勇夫,他在涼州局勢未明之前,沒理由心安理得的在隋朝京城這么久。通知斥候和細作,嚴密監測楊集的動向,只要他來了涼州,務必在第一時間通知于我。”

  慕容邕問道:“大汗,您的意思是說楊集已經到了甘州,而京城那個,是假的?”

  “正是。”

  “大汗是否多慮了?”慕容邕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雖說我們丟失了鄯善、且末,可防御線也因此縮短了,隋軍現在不管從哪個方向進軍,都難以瞞過我軍的細作。而楊集的主力大軍皆集中在當金山口北谷,而那里又有八萬大軍坐鎮,想必隋軍是打不進來的,而余者各個節點,皆是防守有余,進取不足。所以就目前而言,楊集即使是到了甘州,恐怕也威脅不到我吐谷渾吧?”

  “當初我們在西部擁兵十余萬,我也沒想到慕容兆、慕容鐵刃敗得那么慘,更沒想到,楊集竟然以所謂的鄯善軍來麻痹他們。”慕容伏允橫了慕容模邕一眼,冷冷的說道:“既然楊集做得了第一次,難保他不會故伎重施,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讓拓跋木彌為山南大元帥,盡快去接管當金山口南谷軍隊,只要穩住西部局勢,其他對峙節點就好辦了。另外,給慕容兆一道任命、一個承諾。”

  慕容伏允沉聲道:“只要他守好南部,并且愿意守住東南部,我便冊封他為吐谷渾第二可汗,同時,令尼洛周立即率退軍,主管祁連原諸軍事。”

  慕容邕行禮道:“喏。”

  慕容伏允想了想,又對他說道:“你將這些事交給他人執行即可,你明天,再去張掖一趟,一方面盡可能的說服隋朝罷手言和,另一方面,也是借機打探涼州的的軍事動向和軍事部署。若是能夠終止對峙,我記你大功一件。”

  “遵命!”

  。。。。。。。。

  大業元年二月底,中原大地大地解凍、萬物復蘇、翠色盎然,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但是在鄯善當金山口一帶,卻是寒風凜冽、冰雪初融。

  一陣陣凄迷煙雨,淅淅瀝瀝的澆灑在蒼茫壯闊的阿爾金山西麓原野,起伏的山巒、蜿蜒的河岸似乎都披上了一層似有似無的淺白色毛氈,不過即便這樣淺淺淡淡的生機,也掩蓋不了那西北那光禿禿的蕭瑟。

  如今,當金山口北谷已經落入大隋之手,并且成為大隋西進吐谷渾腹地的第一戰略前沿。兩山夾著的山谷當中立著一座巨大的軍營,由于帳篷本來是灰白色,這時再蒙上一層冰雪,使一頂頂帳篷幾乎與天地同色,如果不走近觀看,根本不會發現這是對帳篷,而是誤以為是一個個隆起的雪丘。雖然帳篷上的冰雪有壓塌帳篷的危險,但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帳角和帳頂上的積雪,可以封死一切縫隙,讓帳內盡量暖和一些。

  軍營中的隋軍士兵早在寒冬降臨之前,就和戰俘、吐谷渾貴族的奴隸從阿爾金山、祁連山砍伐了大量木柴,當寒冬一到,帳中從早到晚就從不歇止的生著一堆堆篝火,使帳內溫暖如春,不受外面風雪的襲擊。

  牲口的棚子、圈子也被保護了起來,但是在這個漫長的寒冬里,還是凍死了一些牛羊馬匹,不過對于這支大軍而言,這么一點微量的損失,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中軍大帳之中,麥鐵杖和薛世雄、錢世雄聚集了麾下一眾武將舉行了開春以來,第一場聲勢浩大的軍事會議。

  早在楊集離開涼州,前往關中之時,令各州以防御為主,然而楊集回到關中以后,經歷了太多的事,他無暇他顧之下,便對涼州便放養了。好在涼州各州刺史、總管皆是文武雙全之士,再加上也沒有什么外敵膽敢挑釁如日中天的大隋,涼州倒也沒有出現什么變故。

  薛世雄、麥鐵杖等將無仗可打,便拾起了鄯善檢校刺史、且末檢校刺史之職,干起了文官之事;當他們按步就班的將涼州制定的各項制度運用在鄯善和且末時,兩人意外的發現,鄯善和且末的政務竟然被他們玩轉了。

  在這近半年的時間內,鄯善和且末已經走出了戰爭的創傷,說是日新月異也不為過。薛世雄和麥鐵杖在涼州州牧府的支持下,主要是辦成了三件大事,件件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首先是恢復了絲綢之路。

  鄯善和且末之前屬于吐谷渾的領土,而吐谷渾又與西邊的高昌、焉耆、龜茲、于闐、鐵勒契苾西支契苾歌楞部為敵,所以絲綢之路南道的西段早已中斷,讓鄯善和且末百姓損失極大。麥鐵杖和薛世雄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復絲綢之路,以大隋王朝的名義和西域各國通商。絲綢之路的的重新打通,此二地也漸漸繁榮起來。

  其次是春耕,大隋王朝邊軍施行的是府兵制、屯田制,所以軍中將士都是精通耕種之術的農民。兩人均分田地之外,便讓一部分農民出身的士兵指點鄯善和且末百姓如何開墾、如何引水、如何種植,并以大隋最新的耕種技術為地方百姓謀求生產,讓百姓對未來充滿信心。

  第三是辦學。涼州大學創辦以后,有許多寒士仰慕二劉之名,千里迢迢的跑到涼州聽講,所以涼州不缺四門學、縣學的老師,而這些寒士,眼見學堂教師也是一份‘鐵飯碗’,很難入仕他們,在二劉的號召下,紛紛跑到鄯善、且末、西州、伊州、庭州、瓜州教書育人,頗有一種知青下鄉的架勢。

  對于剛剛成為大隋子弟不久的鄯善和且末百姓來說,他們十分缺乏安全感,最需要的是‘新主’的認同,當官府說他們的子弟如果學有所成、如果才華橫溢,也可成為大隋官員、大隋宰相之時,一顆便安定了不少。當簡陋的學堂一開,便紛紛將子弟送入學堂學習。

  等麥鐵杖、薛世雄辦這三件大事,推動了鄯善和且末商業、農業、教育的發展,同時也保障了地方的安全,可謂面面俱到,加上鄯善和且末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如何不能一日三變?

  而百姓是現實的,他們在意的是自己的一日三餐、在意的是自己賦稅輕重與否、在意的是安全與否,至于統治者是姓楊,還是姓慕容,都與他們無關。

  與當吐谷渾子民相比,隋朝子民不僅賦稅明確、賦稅低,連子孫后代都能與傳說中的大賢‘同臺競技’,爭取官位,所以當他們看到官府的承諾一一兌現以后,他們的心,很快就安定了下來。

  大后方的穩定、日益恢復,也使薛世雄、麥鐵杖松了口氣,逐漸將重心重新轉到軍事之上。

  這近半年的時間以來,吐谷渾局勢發生了一些變化,按照楊集等人原本的計劃,慕容兆帶著本部回到吐谷渾以后,以為會發生一場龍爭虎斗,然后以慕容兆慘敗而告終,畢竟雙方實力相差巨大,慕容伏允在隋軍沒有動作的情況下,要收拾損兵折將、士兵萎靡的慕容兆部,根本就不在話下。但慕容兆竟然嚴格遵照了楊集給他畫的餅,當他從當金山口入境以后,直接帶著本部士兵奔向了南方。

  慕容伏允本想將慕容兆誘入伏俟城擊殺,但卻被對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盛怒之下,令大寶王尼洛周率軍追擊。

  從兵力、士氣、糧食、武器裝備上說,慕容兆完全處于劣勢,但慕容兆這支敗軍人人思歸,當他們向本部所在的扎陵湖和鄂陵湖一帶撤退時,驟遇攔截,他們人人以死相拼,殺敗了尼洛周的追擊大軍。

  尼洛周原本可以殲滅這支慘軍的,但是他不知“歸師勿遏”的軍事至理,只顧著倚仗兵力上的優勢去包抄,一下子便被慕容兆以少勝多,殺出了一個反敗為勝的戰果,戰斗相持兩個多時辰,尼洛周軍最終演變成了兵敗如山倒。

  慕容兆并沒有趁勝追殺,他奪取了尼洛周的物資之后,毫不猶豫繼續南撤。

  這一仗,慕容兆進攻和撤退的時機拿捏得極為精準,當尼洛周的后軍到來,他已經率領士氣如虹的慘軍逃之夭夭。他的表現,在麥鐵杖和薛世雄看來,打得相當漂亮。如今慕容兆退往本部,但周圍的要沖之地皆是慕容伏允的地盤,他最好的出路,就是殺出一條血路,迅速退往南方,然后與蘇毗國或黨項締結共進退的盟約。

  不過在慕容兆擁有新的盟友之前,隋軍必須有所動作、必須幫他牽制慕容伏允的軍隊,否則楊集布下的這枚棋子定然被殲滅。

  薛世雄看了一會兒地圖,神情肅然的向麥鐵杖說道:“麥總管,慕容伏允本就內外交困,他此時絕對不允許慕容兆打開分裂吐谷渾之門,所以我認為他哪怕為了個人威望、為了震懾宵小,定不會善罷甘休、定不會容許慕容兆安逸發展的機會。若是慕容兆一敗,慕容伏允在吐谷渾的聲望必然大漲,使他搖搖欲墜的地位再次穩固。”

  “關鍵的是慕容伏允還有精兵近十萬,他再把青壯集中起來的話,可戰之士少說也有二十萬,若他聲望大漲、地位穩固,則會給我軍造成重大威脅。甚至他若破釜沉舟、率軍來戰,我軍恐怕損失慘重。”

  薛世雄和麥鐵杖都是總管、行軍總管、下州檢校刺史,理論上地位是一樣的,可在這西部戰場中,薛世雄卻處于副將地位,所以他只有建議權,而最終決定權則在麥鐵杖手中。

  “薛總管,你在且末招募到多少新兵了?”麥鐵杖問道。

  “恐怕要讓麥總管失望了。”薛世雄苦笑道:“且末地廣人稀,又不能強迫他們從軍,以免壞了大隋在且末的良好口碑。近三個月以來,我在且末全境募兵,也只招到四千余眾,而且都是未經訓練的新兵,怕是難以參與大戰。”

  薛世雄去年從伊州帶了五千隋軍、五千奴軍、五千高昌軍前來助戰,麴文泰和高昌軍表明了對大隋的忠誠以后,早在去年就帶著屬于他們的戰利品回國了。

  現在除開四千多名新兵、以及部署在且末的隋軍士兵,屬于他的軍隊只有可憐的六千人,而這六千名士兵中,還是以奴兵為主,若非這里有五萬名瓜州軍、兩萬名鄯善軍在,他真要擔心這些來自突厥戰俘的奴兵逃逸和造反了。

  “四千不少了,我在鄯善中募集到三千余名新兵。”麥鐵杖安慰了可憐的薛世雄一句,又說道:“令郎不是找到古絲路了嗎?我準備率一萬精銳之士穿過芒崖,以蘇毗的名義將吐谷渾內部攪亂,使慕容伏允內外皆敵、無暇殲滅慕容兆。你和錢副總管留守大營,一邊防御南谷的吐谷渾大軍、一邊積極訓練新兵。我會派人給張掖送信一封,請陰將軍對各個對峙節點施加壓力,以減輕我們西部戰場的壓力。你以為如何?”

  “此法好是好!”薛世雄皺眉道:“可麥總管乃是一軍之首,豈能輕易冒險?要不,我倆換一換?”

  麥鐵杖哈哈大笑,豪邁的一揮手:“堂堂正正的指揮大軍對決,我不如你,但若論起偷雞摸狗,你不如我。這種敵后作戰,自然是非我麥鐵杖莫屬。”

  薛世雄聽了,頓時為之啞然。

  麥鐵杖這番話看似狂妄,但確實是這樣,人家僅憑數千精兵,就把鄯善攪成一潭渾手,殺了吐谷渾數萬精兵,這不是本事是什么?

  “麥總管、薛總管,敵后作戰是好,只是我們一沒有命令、二沒有作戰的理由吧?”旁邊的錢世雄猶豫道:“我大隋和吐谷渾正在和談,若是我們擅自出戰,師出無名啊!”

  “何為師出無名?”麥鐵杖嘿嘿一笑:“是蘇毗擇機作戰,與我大隋何干?”

  錢世雄苦笑道:“但是衛王不在涼州,我們這么做,恐怕不太好吧?”

  “不要緊!”麥鐵杖不在意的把楊集扯了出來:“衛王給我們的任務是防御為主,并沒有說我們不能以偏師突入敵境。要是事事都請示,豈不是貽誤大好戰機?”

  本來說得好端端的,他卻忽然語鋒一轉,又說道:“衛王在對外戰略上十分大氣、大膽,我很清楚他的為人,他的原則就是讓我們放心折騰,立了功,功勞是我們的,出事由他扛。”

  “……”眾人深感無語。

  瞧這話說的,好像自己與衛王很熟似的。

  他自己想要立功、過賊癮,卻什么事都打著楊集的旗號,楊集若是知曉,恐怕十分郁悶的吧?

  “報!”便在此時,一名校尉沖入帳內,大聲說道:“啟稟麥總管、薛總管,甘州急件。”

  麥鐵杖聞言,從校尉手中接過信件展開,一目十行的看完,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麥總管,何事如此高興?”薛世雄好奇的問道。

  “還是衛王知我老麥。”麥鐵杖一邊狂笑,一邊向大家說道:“衛王已在返回甘州的路上,他在路上以涼州州牧的名義,令我將主力大軍交給薛總管,讓你和錢副總管在邊境制度緊張,然后讓我率領一支偏師由古絲路進入吐谷渾境搞破壞,絕不能讓慕容伏允滅了慕容兆。與此同時,東部各個節點也將對吐谷渾施加壓力,僅是祁連原一帶,就部署三萬五千大軍。”

  眾人聞言大喜,麥鐵杖這話雖與之前相商的內容一樣,但因為有了上級命令,眾人心中再無顧慮。

  “報!”不等大家商議具體部署,又有一名斥候校尉闖入大帳,行禮道:“啟稟兩位總管,慕容兆遣使求援。”

  麥鐵杖和薛世雄相視一眼,都能看出眼方眼中喜歡,當即大聲道:“這下子,師出有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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