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隋主沉浮 > 第744章:楊廣“你當好人,惡名我扛?”
  大隋主沉浮正文卷第741章:盡管宰,千萬不要給我裴矩面子大隋尚書省六部各轄四司,統合起來便是人們常說的了,兵部下轄的四司分別是兵部司、職方司、駕部司、庫部司,排在首位的兵部司為兵部主司,其主要職責有二:一是負責天下武官勛爵、品階、番第和敘階;二是負責府兵的軍籍管理及上番宿衛。

  由于兵部司負責天下諸軍名簿、器物管理工作,任務繁多復雜,所以兵部司除了兵部郎中、兵部員外郎、令史、書令史、制書令史等主要官員之外,下面還有一百五十名不在品級之內的小吏,這也使兵部司官吏數量穩居之首。

  楊集在安仁殿辭別楊廣、楊秀、楊達、楊昭,徑自向位于皇城的尚書省兵部兵部司走去,利用楊廣給予的手令向兵部郎中要來武將名錄,專心篩選跟隨東路軍北行的武將名單。

  雖然楊集是尚書令、檢校兵部侍郎,但是在朝廷的制度和規定之內,他也只有初步篩選權和推薦權、卻沒有最后的決定權,所以他必須按照制度篩選出所需人數的三倍;如此上報兵部、議事堂,才能給兵部、議事堂留出選擇余地。

  此制也是朝廷為了避免某些人只選自己派系將官而設定,無論哪個部門盡皆如此。如果要用人,必須篩選出所須人數的三倍,之后再讓上面機構來一一排除,免得某個派系在某個方面、某個地方一家獨大。

  但是楊集選出來的候選武將都是關隴貴族子弟,其中又以孤獨派、竇派居多,而獨孤家和竇家子弟,又被他圈定在重要的位置之上。而元派子弟雖然也有,但不多,也不在重要位置之上;至于元氏子弟,則是一個都沒有。

  楊集在兵部司膳堂用罷午膳,又重新選擇和圈點一番,最終的名單總算是出爐了,他向下首的兵部司令史豆盧銘喚了一聲:

  豆盧銘是豆盧氏子弟,他正佯作用功,聽到楊集召喚,連忙起身上前,行禮道:

  楊集起身將圈圈點點、涂墨處處的名單遞給了豆盧銘,囑咐道:

  豆盧銘趕緊雙手接過名單。

  楊集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豆盧銘一眼,語氣森然的著重強調道:

  豆盧銘在楊廣冰冷目光注視之下,打了一個哆嗦,誠惶誠恐的說道:

  歷朝歷代的政權十分注重機密文件、機密政令的保密性,對于那些膽敢泄露尚未公開政令以及諸般機要的官員,輕則處貶官流放之刑,重則夷三族、誅九族,但是哪怕如此,朝廷政令和機密泄露的事件從來都沒有斷絕過,只不過沒有人無償的將機密公諸于世,而是分別將消息透露給他所依附權貴、派系;亦或是有償售賣給有需要的人。

  眼下的大隋王朝,亦不例外。

  豆盧銘確認楊集離開之后,他用潦草的筆法飛快的抄好了一份,然后袖在手中,快步走到外間的一間耳房里,見到里面除了一名負責研墨遞水的小吏,旁邊再無他人。他立刻把抄好的名單遞給這名小吏,低聲囑咐道:

  豆盧家屬于元派的門閥之一,而這個小吏是元家一個旁系子弟,他改名換姓后,被元派勢力安排到兵部司當名不起眼的小吏,以便他們傳遞消息。這名小吏異常精明,也做了少傳遞機密的的事兒,聞言沒有絲毫廢話,他接過名單揣好,立刻便向外面趕去。

  豆盧銘長長的吁了口氣,這才回到官房之內,開始謄錄第二份名單。這一次是豆盧銘準備上交到兵部總署的名單,所以他寫

  得一絲不茍、運筆十分認真。

  楊集隱在兵部司大院一個角落,身前枝繁葉茂的大槐樹將他擋得嚴嚴實實,當他見到那名小吏出了官房,匆匆忙忙的離開,這才悠哉悠哉的返回王府。

  剛到正門外下馬,門房管事楊奕快步迎來,向楊集行禮道:

  楊集聽得為之一愣,裴矩此時不應該在內史省么?何以到了王府?不過稍一沉吟,便大致明白對方的來意,定是為了出征之事而來。

  來得正好,自己也正好有事找他。

  念及于此,問道:

  楊奕答道:

  楊集點了點頭,便快步向玄武殿會客堂走去。

  會客堂里,裴矩正捧著一卷手寫的《三國演義》,坐在客位上津津有味的閱讀,此卷內容尚未,他所看的內容是第四十五,越看越覺得精彩,越看眼中越是驚訝。

  這時,楊集快步走了進來,向裴矩施禮道:

  裴矩微笑還禮,而后又揚了揚手上的書籍,問道:

  楊集坐到裴矩對面,苦笑著解釋道:有更深體會,定然把這些運用到對手身上,朝堂也會因此亂上加亂。」

  是后世的一種說法,的主要便是楊集說所這些;不過對于后世的大背景、大環境而言,其實是泛泛而談了,畢竟后世沒有那個亂世背景、也沒有用謀的資本和條件。

  但是這年代不一樣,像裴矩這樣的不但多、不但精明能干,而且每個都有用謀的時代背景、以及用謀的人和物力資本和強大的人脈關系;若是他們學到其中各種、并運用到各種場合、各種對手身上,這就影響到天下安寧、統治階層的利益了。所以楊廣未免那些老狐貍因為《三國演義》變得更精明、更女干詐,直接不讓楊集出版了。不過他本人倒是一直在。

  裴矩作為食物鏈頂端的之一,對此說法深以為然,同時也明白楊廣顧慮所在,不過轉念之間,他又向楊集說道:接著,又立馬補充道:

  楊集忍不住哈哈大笑。

  裴矩這話,楊集深信不疑。如果裴矩還要《三國演義》來教,那他還是裴矩嗎。

  這也是裴矩的最擅長的談話風格,他在朝廷之內是出名的老好人,他誰都不得罪、誰都能夠與他推心置腹,他也同樣坦誠相待,這樣便使裴矩成為各大政治勢力都希望拉攏的人,與他相處,總是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種做事風格,其實是裴氏被所處地緣所決定出來的政治走向,裴氏位于并州南部,它的地緣位置正好處在河東士族和中原士族、關隴士族、山東士族、關隴貴族四大勢力的交匯之處。

  據淵源和家風、家學、傳統而言,裴氏被劃入山東士族之列,區別于以鮮卑血統、風俗為主體的關隴貴族;但是裴氏由于和山東士族隔著巍巍太行山、和中原士族隔著黃河、和關隴兩大派同樣也隔著黃河,這便使裴氏在地理上、在感情上與各大勢力的聯系不是那般緊密。

  也正是這種地緣位置,使得裴矩為首的河東士族誰都不得罪死,他們既是山東士族的天然盟友、也是關隴士族和關隴貴族的朋友,同時因為族弟裴蘊曾經在南陳為官的緣故,使得河東派與南方士族也是交情極好。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夾在中間的的裴矩不能傾力相助某個派系,因為他若是傾力相助某個派系,則意味著會得罪另一派、或者幾派。

  裴氏這種因為先天優勢、劣勢所抉擇出來的左右逢源之風,卻使裴矩深受楊堅、楊廣青睞,在皇帝不宜出面插手臣子紛爭之時,便以裴矩擔任各大勢力沖突時的調劑品和調停者,代表皇帝平衡各方利益、平息各方怒火,以免大家斗得太過厲害,傷了國家根本。

  不過楊集覺得裴氏既然進了水師爭奪戰,只怕以裴矩之智,也很難繼續左右逢源下去了。這是因為裴矩還預料不到楊廣的瘋狂和兇悍之處,以及后續的大動作,現在頂多以為楊廣只是出于帝王平衡之道,所以這才將北方水師副都督給了裴仁基。后面的紛爭一一爆炸出來,裴矩想成功抽身都難。

  裴矩瞪他—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楊集連忙取了茶壺,先為老泰山斟了一盞茶,又給自己斟上,這才放下茶壺道:

  經楊集將話題一引,裴矩也進入了正題,他斂起臉上的笑意,神情變得十分肅然、莊重,向楊集拱手一禮:

  楊集明白裴矩為是以裴氏家主的身份以示感謝,便坦然的受了一禮,等到裴矩說完,這才云淡風輕的笑著說道:

  裴矩搖了搖頭,鄭重的說道:

  雙方正式建立聯姻關系以后,楊集對于裴氏是給予給予再給予,而處于受惠的對象裴家非但沒有任何回報,反而在流言蜚語滿天飛的時刻,選擇了沉默。

  這樣的關系,在裴矩看來是很不正常,同時也不會長久。可是裴矩明白歸明白;然則當他回到裴家、河東派以后,就不再是位高權重的宰相了,而是皇帝一般的家主、門派掌門人,深受裴氏和河東士族那些個里的各大支系、派系掣肘,根本就做不到一言九鼎。

  同理,楊集作為衛王系領袖、皇族和寒門的代表之一,他在考慮問題、決定事項之時,必須以自身派系利益為上,假如他在裴氏這邊沒有得到絲毫回報,其麾下實然不滿之極,到那時,楊集也只能像他一樣,以己方利益、己方的穩定為重,然后再與裴氏決裂。

  楊集之所以沒有他這么多的煩心事,裴矩認為主要是衛王系非常,加上的衛王系仇敵滿天下,所以楊集麾下那些出類拔萃、目光長遠的年輕智者未免再多一個敵人,這才懶得和短視的裴氏、河東系斤斤計較。

  假如衛王系成熟了、穩定了、根基深了,你看他們計不計較?而且以衛王系這幫殺胚的作風來看,搞不好還會裴氏和河東士族來他個新賬舊債一起算。

  更重要的是裴矩去過涼州很多次,與衛王系那些年輕人都有接觸,使他對于衛王系的人才體系、人才的才智深為了解,心知每個人都是潛力無限的名將名臣,每個人都是令人恐怖的。

  等他們成為大隋王朝的中流砥柱之時,他和裴蘊早已不在人世,那時的衛王系要是當真,河東派連個扛大旗的人都沒有;而楊集這邊,隨隨便便挑出一人,就能令河東系死無葬身之地。

  也正是有著以上這些意識和危機感,自己卻又說服不了其他支系和其他門閥,所以裴矩第一時間登門感謝,并挑明雙方關系,同時暗示楊集不要對裴氏和河東派心慈手軟。

  這樣對雙方都好,而雙方的良好的關系也能在共贏中繼續合作下去。

  此之以后,該怎么走就怎么走,該拿的回報就應該拿,若是裴氏和河東士族不給,就去爭、去逼。

  千萬不要給我裴矩面子。

  楊集雖不知、也體會不了裴矩的遠慮,可他卻聽出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不會和岳父大人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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