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身為后宮之主,本就有權懲戒其他妃子。
只是這些年來長孫皇后鮮少這么做,反倒是讓不少人覺得長孫皇后沒了這項權力。
倒是此時的陰妃,聽到這話之后,俏臉變得煞白無比。
雖然說心中驚恐無比,但此時的陰妃還是不敢有絲毫忤逆的意思,只能低著腦袋受著。
長孫皇后見狀,也不再拖延,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陰妃,開口道:“即日起,你在安德宮中思過三月,不得踏出安德宮半步,宮中用度減少三成,以示警告。”
“臣妾知道了……”
長孫皇后的懲戒聽起來比較簡單,但每一處都打在了陰妃的七寸上。
不是說陰妃禁足三月那么簡單,這禁足她陰妃出不去,其他人也同樣進不來。
三個月的時間,不要說陰妃了,一個月見不到皇上,自己就會被忘記的一干二凈。
雖然說心中有些不甘,但陰妃現在也只能認命。
至于那宮中用度減少三成,反倒是和前面的懲戒相比起來有些微不足道了。
長孫皇后冷冷的瞥了一眼陰妃,語氣淡漠道:“這宮中飛黃騰達,一夜之間爬到其他人頭上的比比皆是,你身為貴妃,應當比誰都清楚這個道理。”
“即便是本宮這位置,一個出言不遜,禍從口出丟了位置都不是不可能。”
“這三個月,你就在自己的宮中好好想想吧。”
說完,便不再理會陰妃,轉身徑直離開了安德宮。
那昔日繁華的安德宮,此刻顯得極為冷清,跪在地上的陰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宮門被太監關上。
陰妃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完了。
……
后宮的風聲不小,可即便是李世民聽說之后,也并沒有面露不悅之色。
“皇后那邊不要去管,后宮之事交給他朕很放心。”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已經徹底給陰妃禁足一事定下了性質。
皇上很滿意,這件事情皇后做的并沒有錯。
一旁的王公公也不再說話,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邊。
本就是例行公事的稟報,他一個太監又做不了主。
而就在此時,一位身著勁裝的壯漢,卻不經任何人稟報,就走進了甘露殿內。
那壯漢身著黑衣,衣衫上繡著暗金色狴犴。
在大殿當中站定之后,便朝著李世民行了一禮。
“臣百騎司趙巖拜見陛下!”
百騎司,李世民登基之后,以自己秦王府親衛為班底打造的一支隊伍,素來都是在暗中活動。
雖然權力不大,但勝在好用。
自從宮中流言起了之后,李世民就讓百騎司一直在查探這流言背后的人。
李世民淡淡的看了一眼趙巖,開口道:“事情查的如何了?”
“啟奏陛下,臣已經全都查清楚了,流言起于一個月前,乃是從吏部侍郎陰弘智入宮之后興起。”
“臣已經查驗過了,乃是陰妃娘娘宮中的幾位宮女太監收了陰弘智三十貫錢傳出去的。”
“目下銀錢的位置已經知道,這幾名宮女太監,臣也已經讓人盯著了。”
百騎司只有探查之權,并無審問緝拿之權。
但打探出來的消息,卻是讓李世民眉頭一挑。
“陰弘智?”
“正是。”
知道了朝堂上有人插手此事,李世民原本就有些難看臉色,瞬間變得愈發陰沉起來。
原來還希望只是兄弟之間嫉妒所致,現在倒好,事情果然是自己不愿意想的那樣。
“王志。”
“奴婢在。”
聽到李世民叫自己的名字,王公公立馬躬身上前。
“陰妃宮中的宮女太監一律杖殺,以儆效尤!”
聽到這命令,王公公頓時心頭一凜,眼中也隨之閃過一抹駭然之色。
要知道自從李世民登基以來,李世民可從未打殺過任何宮女太監,甚至于還主動發放過一些銀兩,遣散宮女。
如今這么大的怒氣,顯然是因為晉王的緣故。
心中雖然驚駭,但王公公也不敢怠慢,急忙躬身應道:“奴婢遵命!”
等到王公公離開之后,李世民這才重新看向趙巖。
“陰弘智眼下是個什么情況?”
“回稟皇上,陰弘智前幾日告了病假,目下在府中休憩。”
李世民點了點頭,隨后說道:“將你們掌握的東西送到御史臺去交給魏征。”
聞言,趙巖愣了一下,神色間也浮現出來一抹詫異之色。
但皇上吩咐自己也不敢多問,只能開口應道:“臣明白了。”
見李世民揮了揮手,趙巖這才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
御史臺。
自魏征接任諫議大夫以后,御史臺也被其納入手下。
平日里多是做的進諫的事情,這兩年李世民并未做出格的事情,因此包括魏征在內,這些人都比較清閑。
唯一忙碌的時候,還是上次朝中那樁戶部大案。
也因為這個原因,讓御史臺的不少官員都對晉王李寬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他們總覺得,只要和晉王牽扯上關系,那必然會出大事兒。
因為此事,魏征還不太相信,但此刻看到自己手中的這份信件之后,魏征再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看了一眼面前的趙巖,魏征遲疑道:“都是真的?”
“魏大人,百騎司查案并無審問之權,因此查探到的東西也是反復驗證過的,對于您手中的東西,我等并無胡亂編寫。”
魏征點了點頭,百騎司的名頭他查過,也是因為并無實權因此才不多過問。
現在看來到是做事比較靠譜。
“事涉晉王,本官一定會仔細查辦。”
“在下明白了。”
見趙巖退下,魏征看著手中的信件陷入了沉思當中。
按道理說,李寬是自己的弟子,李寬是個什么性子魏征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也正是這個原因,魏征可不認為這一次是李寬在肆意妄為。
加上宮中傳出來的風聲,和自己手上的證據,魏征只是稍作思考,就將陰家劃入了反派一列。
想到這里,魏征便將一眾御史召集來,一番吩咐之后,才稍稍安定下來。
第二天早朝。
平靜了一段時間的御史臺突然發難,數十份參奏陰弘智貪贓枉法,私交內臣,挑撥皇子的罪名。
原本告病在家,意圖躲過這段風頭的陰弘智聽聞這件事情之后,也徹底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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