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唐第一皇子 > 第254章怒斥屬官
  早在長安的時候,東宮屬官的種種作為就讓李承乾有些不爽。

  先不說平日里只知道說教自己,就連李寬主動幫助自己的時候,這群人還在攻訐晉王。

  似乎這朝野上下,除了父皇之外,所有人都是他李承乾的敵人一樣。

  這些人心中怎么想的,李承乾自然是一清二楚。

  但畢竟是自己的東宮屬官,只要做的不是太過分,他李承乾向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次來洛陽的路上,于志寧就一直在勸誡李承乾。

  早已讓李承乾心中有些煩躁。

  而這一次,自己當街處置于承慶,那可是百姓都拍手稱快的事情,怎么到了于志寧這里,自己就成了不便插手了?

  目光冷冷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于志寧,李承乾忍不住冷笑一聲。

  “于大人,孤問你,民心可不可違?”

  “這……”于志寧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道李承乾為什么這么問自己,但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搖了搖頭。

  “殿下,民心不可違。”

  “明知不可違而為之,這邊是圣人教你的東西?”

  聞言,于志寧猛地跪倒在地上,以頭搶地顫顫巍巍的不敢說話。

  見于志寧此時的狼狽模樣,李承乾接著說道:“你可知道,今日孤在街上處置于承慶,百姓都拍手稱快,可見這于承慶平日里在洛陽城內是個什么模樣。”

  “百姓苦之久已,你口中的洛陽官員又在何處?”

  說著,李承乾看了一眼于志寧,幽幽說道:“還是說,這洛陽官員,是看在你身為太子詹事的份上,不敢處置?”

  于志寧此時萬萬沒有想到,李承乾會說出這種話來?

  這還是那個素來聆聽圣人之言,對東宮屬官極為尊敬,言出必隨的太子李承乾嗎?

  就在于志寧愣神的時候,李承乾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

  “于大人,你是秦王府的舊臣,是孤和父皇都器重的存在,你整日用圣人之言約束孤,卻從不以圣人之言嚴于律己,約束族中子弟。”

  “孤問你,這圣人之言是只給孤和父皇說的嗎?”

  于志寧此時已經徹底無話可說。

  原想著這次入宮勸誡一番李承乾,不讓太子插手于承慶的案子,這樣也好讓于保寧操作一番。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看走眼了。

  太子已然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再也不是那個任由他人左右的存在了。

  “孤的弟弟晉王曾有一言,君舟民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這話還是他親筆寫下,父皇懸掛于甘露殿內的存在,孤身為大唐儲君,更應當以此來約束自己。”

  “這于承慶在洛陽城中做事惡貫滿盈,本就不應該輕易放過,這一次便乘著這個機會好好審理一下,依照大唐律法嚴懲,以此來警示世人。”

  聽到李承乾這么說,于志寧不由得面露無奈之色。

  李承乾都將這句話搬出來了,自己還能還敢說什么?

  “下官明白了……”

  李承乾見素來喜歡講道理的于志寧,此時偃旗息鼓,低頭認命,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來一抹前所未有的感覺。

  這邊是萬事自己做主的感覺?

  果然如同二弟所言,當真是異于其他感覺。

  李承乾淡淡看了一眼于志寧,隨即揮了揮手道:“既然明白,那就退下吧。”

  于志寧聽到這話,只能起身彎腰退出大殿。

  他知道,李承乾如今這么堅持,那么于承慶這一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

  東宮之中的事情無人知道,李寬也不想知道。

  于承慶不過是個小問題,稍稍用些手段,就能夠讓其永世不得翻身。

  只不過是這一次湊巧被李承乾看到,又湊巧被李承乾拿來裝了一波罷了。

  在李寬看來,這件事情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夠提升一下李承乾的名望。

  因此喝酒回來之后,李寬的心情雖然很好,卻并非全都來自于于承慶這件事情上。

  而是來自于面前這個有些束手束腳,神情緊張的王玄策身上。

  白天時間匆忙,沒有仔細觀察,此時打量了一番王玄策之后,李寬倒是有了一個基本的印象。

  怪不得立功之后,就迅速消無聲息,生卒年份都流失不知。

  就看這身板,再看這穿著,顯然是出身寒門。

  如若是出身太原王氏這種世家豪門,又立下不世之功,絕對是要大肆宣傳的才對,立傳都不為過。

  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李寬這邊剛剛清醒了些,便看向王玄策問道:“你是洛陽本地人士?”

  王玄策點了點頭,神色間卻是有些不解。

  今天同李寬告別之后,他就被帶到了晉王的院子當中。

  等了許久才見到晉王回來,誰知道剛見面,就問了這么一句。

  此時的李寬見王玄策老老實實的模樣,忍不住微微笑了一聲,隨后接著問道:“昨夜于承慶于酒宴之上誦讀了一首《昭明文選》之中的佚名古詩,也是你所為?”

  原以為王玄策會辯駁兩句,哪知道聽了李寬這個問題之后,王玄策卻是點了點頭。

  “不錯,正是學生做的。”

  聞言,李寬不由得就是一愣,隨后失笑一聲說道:“看你的樣子似乎還很有理,為何要這么做?”

  “你可知道,拿了人家的錢財,那便是要盡心盡力才對,且不論于承慶找人代寫這件事情做的對不對,你這隨意拿一首前人的詩糊弄,終究是有點不地道了。”

  王玄策朝著李寬拱手一禮,悶聲道:“學生就是故意這樣做的。”

  聽到這話,李寬頓時面露好奇之色:“這話怎么說?”

  只見那王玄策深呼吸一口氣,隨即開始解釋起來。

  “這于承慶在洛陽城中無惡不作,更是仗著家中權勢,肆意羞辱洛陽城中的學子百姓,殿下和太子來前的三天,于承慶竟公然闖入民宅強搶民女,如若不是周圍百姓拼死護著,怕是姑娘人都要沒了。”

  “此事驚動了府衙,但于承慶僅僅被抓進去兩天就被放了出來,這人放出來之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學生,并且直言買詩。”

  “學生猜到于承慶是打算以詩來討好殿下和太子,遂想了這么個主意。”

  聽了王玄策的描述,李寬這才微微點頭。

  于承慶所作所為并沒有超出他的預料,說白了就是王玄策文人風骨尚在,看不慣于承慶這人的所作所為,遂出手坑了對方一把。

  想來被于承慶圍毆,也是在他王玄策的預料之中。

  要不然寫了這首詩之后,他王玄策第一時間就應該逃跑才對。

  “于承慶一事本王已經知曉,洛陽府的衙門這一次斷不敢再在這件事情上打馬虎眼,你放心就好。”

  “倒是有一件事情,本王很是好奇,這首詩你是從何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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