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的院子內。
往日里都顯得很是空曠的地方,今天卻是不太一樣。
一模一樣的桌子,整齊擺在院子當中。
來這里學習的各家子弟,有一個算一個,此時全都身著棉衣,坐在這桌子面前,盯著面前的那張紙抓耳撓腮。
至于李寬,此時則是一臉悠閑的靠在躺椅上,腳尖一點一點的晃著椅子。
眼睛微微瞇起,是不是的掃一眼正在答題的眾人。
正式開課也有七天時間了。
從教授第一天開始,李寬才發現眼前這群人的算學那不是一般的差,就連大唐之前就早已出現的九九歌,眼前這群紈绔也背不全。
好在李寬改良補全之后,眾人熟背七天。
今天就是考驗成果的時候。
可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人心里發虛,看著面前的題宛若看著天書一樣。
最前排的長孫溫,此時眉頭緊鎖,時而猶豫,時而默算,磕磕絆絆半個時辰只答了一半的題。
至于一旁坐著的尉遲寶琪,那更是沒眼看。
腦袋宛若撥浪鼓一樣,左右探看,還要時不時的撇自己一眼,深怕被抓到。
微瞇著眼睛的李寬就如同看猴一樣看著尉遲寶琪。
眼見尉遲寶琪的脖子都快要拉長拉斷了,李寬這才輕咳一聲。
驟然而起的動靜,讓尉遲寶琪一個激靈,險些從椅子上摔倒下來。
“不會做的就繞著別院跑五圈,為師我不為難你們。”
淡淡的聲音響起,反倒是讓眼前這群不爭氣的多了幾分不樂意,紛紛變得正襟危坐起來,大有一副我今天就是坐死在這兒都不走的架勢。
見狀,李寬也是無語。
就在琢磨著今天中午是吃涮鍋還是砂鍋的時候,卻見李玉急匆匆跑了進來。
“殿下,國子監的學生來了。”
聞言,李寬眉頭便是一挑。
自從答應了讓各家出人之后,李寬還特別要求了要從國子監調集一批學生。
而這批學生全都是算學科的。
如今等了大半個月,倒是終于把人給等來了。
“有多少人?”
“大約十幾號人。”
“隨我去看看。”
說著,李寬便站起身來,掃了一眼面前眾人,淡淡道:“莫要以為我走了你們就能為所欲為。”
話音剛落,便看到李寬拍了拍雙手。
只見那院子外瞬間小跑進來十幾號人,且各個都手持弓箭。
那弓箭雖然說沒有箭頭,用棉布包著,但看著這一幕眾人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這……”
見長孫溫等人面露不解之色,李寬隨即解釋道:“這是監督你們的,從現在開始到我回來的這段時間里,你們但凡有絲毫交頭接耳,離開自己座位的行為,他們都會彎弓搭箭給你們來上一下。”
“放心,都是軍中好手,傷及不了性命。”
說完,便頭都不回的轉身離開。
看著那嚴陣以待的弓箭手,長孫溫等人知道,他們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師,剛剛所說的話絕對不是在嚇唬自己。
不理會眾人心中所想,李寬帶著李玉徑直前往府邸外。
剛剛走出門口,便看到十幾號人,整齊排列在別苑外。
“國子監監生吳釗,拜見晉王殿下!”
“我等拜見晉王殿下!”
聽到這話,李寬心中可以說很是滿意。
瞧瞧人家這第一印象,到底不是那群紈绔子弟可以相提并論的。
李寬此時也是微微頷首,看著那當先開口的吳釗,不用問都知道是這位帶隊。
“你們國子監的學子能來,本王也很是開心,今日這時間倒是選的不錯,諸位隨我入府,看看前幾日來的這批人考試結果如何吧。”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變得好奇起來。
“晉王的意思是,我等同窗的學子,眼下在院內考試?”
見吳釗一臉好奇的模樣,李寬點了點頭,開口道:“不錯。”
見狀,眾人頓時興趣大增。
李寬微微一笑,也不磨蹭,帶著眾人就朝著院子內走去。
當看到長孫溫等人老老實實坐在那里答題的時候,李寬還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至于吳釗等人,此時已經湊到了那試卷面前。
長孫溫正在思索,突然看到一顆腦袋湊了過來,不由地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卻見吳釗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卷子上的試題,一時間眉頭緊皺。
“你是何人?”
“在下國子監算科監生吳釗,多有打擾還望見諒。”
只見那吳釗頭都不回的說了一句,神色間滿是認真的盯著面前的試題。
雖然說他們是算科出身,論本事要比長孫溫他們強上不少,但這題對他們來說,也要驗算一番。
倒是長孫溫聽到對方來頭之后,絲毫不懼,一把將試卷拉過來,沒好氣道:“沒事兒就一旁呆著去,老子考試呢。”
說完,就看到長孫溫在一旁的紙上開始驗算起來下一道題。
當看到長孫溫的演算過程時,那吳釗不由得就是一愣。
眼睛睜大死死盯著長孫溫所寫的演算過程。
“此法、此法是何人教你的!?”
見吳釗此時的模樣,長孫溫沒好氣道:“大驚小怪,除了晉王還能有誰?”
說完,便不再理會一驚一乍的吳釗,開始認真做題。
而此時即便是看著猶如尉遲寶琪那般會的不多的人,一眾國子監的學生還是大驚失色。
他們不同于國子監內的其他人,算科的學子鮮少在國子監露面,對于文章來說也不是特別專注,一門心思撲在了算學之上。
因此對于李寬的印象,唯有留在國子監內的兩塊碑文,除此之外晉王在他們眼中并無多少認知。
現如今看到長孫溫他們所用的算學方法,自然是大吃一驚,因為他們自己所用的辦法可沒有這般簡單。
而且剛剛他們還專門自己心中推算了一遍,不說耗費的時長,單單是這答案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心中震驚之余,吳釗等國子監的學生立馬齊齊來到李寬面前,極為恭敬的行了一禮,開口道:“還望晉王殿下教授我等此法!”
看著形神激動的吳釗等人,李寬卻是不慌不忙,面露一抹輕笑。
眼前這景象他是絲毫不意外,國子監算學學的什么他早有了解。
這時候將他們放進來,目的也在這里,為的便是撮一撮他們的銳氣。
現在看來,效果是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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