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小爺也不欺負你,允許兩名侍衛出手幫你。”
程處默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原本只是想在陛下的面前表現一下。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小子竟然會主動將這樣的好事送到自己的手中。
“狂妄!”
段慶很是不屑的說完后,再也顧不上那令人作嘔的氣味。
主動上前幾步,雙手直接抵在墻上,微微彎曲身體,用力推了過去。
然而,與他心中猜測的情況有很大的差距。
這個在他心中由陶土燒制而成的垃圾,根本就不可能擔負結實之名。
理應無比的脆弱才是。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單薄的墻壁。
在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氣,依舊紋絲不動,很是讓他難以置信。
“還在那邊看什么,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因為自己剛剛的沖動,大意,此時若是處理不好的話。
自己這一世的英明可就要毀在這里了。
“段尚書,年紀大了就不要逞強了,要不老夫幫你找個工具?”
看到眼前如此滑稽的一幕,程咬金咧嘴笑了起來。
原本還是自己自家的畜生不懂事,萬萬沒有想到,這里面竟然隱藏著一個坑。
尤其這一次的賭注若是贏了,那么工部尚書這個位置,他程家可就要笑納了。
“程老匹夫,你閉嘴,老夫絕對不相信,這是普通的陶土。”
段慶的臉色無比難看,毫無疑問這一次的賭注是自己輸了。
但他卻不會承認,顯然是程處默等人給自己下套了,誤導了自己。
“老段,小爺之前可是告訴你了,這些都是燒制過的陶土,怎么現在打算賴賬嗎?”
老小子的態度十分明顯,就是不想承認賭注的事情。
程處默天生就是這個性格,哪里會慣著他,直接當著陛下的面追問道。
“程老匹夫,這小子真不愧是你程家的種,一句玩笑話居然還當真了,真的以為懂得一點歪門邪道,就能夠坐在工部尚書這個位置了?”
段慶一臉的怨毒之色,都是程家這對該死的父子,不然的話,他怎么會在陛下的面前丟這么大的臉。
“哈哈,老子是一個粗人,卻也知曉一言九鼎。”
“段慶,想要耍賴你直接說就好,老子對你那個位置還真的沒有什么興趣。”
“老子的兒子雖然沒有念過幾年書,至少誠實可信,坐在你那個位置上,老子還怕你們這些出爾反爾的家伙,教壞俺兒子!”
這個家伙到現在還敢嘲諷自己,實在是不知死活。
當著陛下的面,程咬金沒有給他留面子的意思,直接開始指桑罵槐。
粗人有什么不好,至少在做人方面不做作。
而你們這些自認博學多才之輩,做出來的事情還不如粗人。
“老匹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段慶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再次叫囂起來。
“住口!”
“出爾反爾,實在是讓某大開眼界,大唐的棟梁之材,竟然會如此的輸不起!”
“即刻起,段慶不再是工部侍郎,貶為庶民!”
李二無比的憤怒,若是段慶坦然認輸。
那么不用外人說,他都會主動站出去調解,聲稱此事是個笑話。
可是現在他看到的是,朝廷官員們的不良風氣,出爾反爾的小人行徑。
若是繼續用這樣的人委以重任,可想而知,他們培養出來的官員會是什么樣子。
“陛下……臣……臣知道錯了,請您收回成命!”
一句話直接宣判了段慶的死刑,失去官職對于他來說,比死都要難受。
當下也顧不上陛下出宮之前交代的話語,直接跪在地面上哀求起來。
“將他帶下去!”
“這就是國子監為朕培養出來的人才,著實是好的很!”
經過這樣的鬧劇后,李二再也沒有半點的心情留在這里觀摩。
難怪自己沒有邀請小兄弟入朝為官時,他都會拒絕自己。
換做自己的話,沒有后臺背景的情況下,憑借自己的本事,真的能夠在朝堂中站穩腳步嗎?
“知節,處默那小子今日可是給你長臉了,程家賺大了。”
雖然陛下憤怒的離開,但是作為老兄弟的秦瓊,自然能夠看懂這里面的事情。
“俺也沒有想到,小兔崽子今天能給老夫這么大的驚喜。”
程咬金難免有些洋洋得意起來,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
在得知兒子與小兄弟相識后,讓他主動過去示好,不然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今日這樣的回報。
“日后,讓懷玉與你家小子親近,親近,你這老小子不會不答應吧!”
雖然不清楚程處默為何在短時間內有如此大的改變。
但秦瓊卻知道,讓自己的兒子跟著學習,不會有什么壞處。
“不帶這么罵人的,咱們是兄弟,日后他們那些小崽子,自然也是兄弟,處默要是不答應,老子敲斷他的腿!”
別看項目上的事情,程咬金很是自私,不想與任何人分配利益。
但是在兄弟感情上,他絕對不會有半點的含糊。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放心,修葺城墻的事情,必然會落在你程府的頭上。”
如今工部的位置在陛下的心中一落千丈,若是他們經營得當的話。
程處默那小子自然能夠一飛沖天。
懷玉跟隨在他的身邊,想必也會獲得些許的功勞。
“陛下,邊關修葺城墻之事迫在眉睫,而盧國公的話語也得到了證實,所以臣斗膽請陛下下令。”
再次回到皇宮,秦瓊不管百官是否噤若寒蟬,也不管陛下是否處于氣頭上,再次進言。
“不知翼國公之言,諸位愛卿還有什么看法?”
無論做任何事情,只要不花銀子,那么對于李二來說,那就不叫事情。
尤其這種花費不了多少銀子,還能夠提升大唐威望的事情,他還是十分樂意做的。
“陛下,修葺城墻如此浩大的工程,臣不相信會短時間內完成。”
雖然已經看到小區那邊的情況,但是說月余時間就可以完成修葺,魏征還是難以置信。
但是對于就地取材之類的問題,再也沒有任何的質疑聲。
“玄成未免有些較真了,某之所以說是月余,就是想證明,憑借小兒的手段,絕對可以大大縮短工期,質量上還會有保障。”
程咬金自然不會與魏征硬剛,他們之間的關系雖說不是很融洽,卻要遠遠超越其他官員。
“盧國公,翼國公,修葺城墻一事,老夫沒有任何的意見,此時國庫空虛,實在是沒有余銀撥發。”
戴胄急忙插了一句話,意思就是,動銀子的事情,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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