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唐開局震驚了李世民 > 第四百九十二章 都給扔北大營去吧
  尉遲敬德父子倆,內心其實都是抗拒的,但這事兒,他也不好解釋啊,難不成說,我剛被王子安那狗東西揍了一頓?

  “記得說是偶遇,子安那邊還不知道我們三個人的身份呢……”

  瞧著尉遲敬德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樣子,李世民心中暗樂,房玄齡和長孫無忌也嘴角抽搐,強忍笑意。

  陛下最近這惡趣味,可是越來越重了。

  “敬德啊,有點事,得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其實吧,這個王子安那邊并不知道陛下和我們二人的真實身份——總之吶,你待會到了,見機行事,千萬別暴露了我們的身份,咳,實在不行,就說偶遇好了……

  尉遲敬德:……

  心中默默同情了一把王子安。

  這狗東西,還天天自以為牛皮的不得了,結果,這都快被陛下玩壞了吧?

  真是好慘啊!

  哈哈——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啊!

  一想到這里,心中的憋悶反而淡了許多。

  跟這么慘的一個人,你還計較個啥?

  想到這里,尉遲恭看向李世民三個人的眼神頓時就有些古怪起來。

  “既然這么麻煩,不如——我們父子就不過去了,您知道,微臣是個直性子,萬一到時候再叫錯了口……”

  說到這里,尉遲敬德一臉為難地沖著李世民拱了拱手。

  李世民:……

  這個狗東西,竟然還學會威脅我了!

  君臣二人,各懷鬼胎。

  對視了一會,李世民心里實在有點不托底,才有些不情愿地擺了擺手。

  “算了,你懶得去就別去了,回去好好多打幾把這種苗刀,明天讓藥師,叔寶和知節他們都看看,看看他們手上有沒有適合這種苗刀的刀法……”

  尉遲恭如蒙大赦,當即帶著兒子落荒而逃。

  望著尉遲恭父子離開的背影,李世民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可惜,又錯過了一次大好的機會。

  望著自家陛下那意猶未盡的小眼神,房玄齡和長孫無忌,齊齊的扭頭打量路邊的風景。

  啊,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好一派年底風光!

  ……

  王子安就很迷,大唐的人,都不睡午覺的嗎?

  這前腳剛送走李淵、李世民和李靖他們,回自己房間,被窩還沒暖熱乎呢,老管家顧忠親自前來稟報。

  “啟稟侯爺,尚書左仆射,蔡國公杜如晦攜公子,親自前來拜訪——”

  王子安:……

  “先請到前廳用茶——咳,千萬別上花茶,白開水就好,我隨后就到……”

  顧忠:……

  一口茶水都較真——

  果然,不失侯爺本色!

  顧忠走后不久,他在被窩里磨嘰了一會,還是不情不愿的起來了。

  算了,畢竟人家是當朝尚書左仆射,就當是給自家歷史老師面子了——這個人,老師當年好歹地還畫過重點呢——

  王子安心中吐著槽,接見了杜如晦。

  這段日子,王子安去給杜如晦復診過多次,也針灸過多次,大家也算是熟人了。

  不過,杜如晦還是第一次到王子安這里來拜訪。

  他眼睛簡直都不夠使喚的了。

  別的不說,但就這客廳,就足夠震撼的了。

  與尋常人家截然不同的落地窗,裝著清澈剔透渾然一體的大塊琉璃,冬日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幾乎能照亮整個客廳。

  在這陽光的照射下,整個客廳,如同蒙著一層翻騰的光影。

  絕對的大手筆!

  雖然,他知道,如今外面的琉璃價格暴跌,但這客廳顯然裝修在琉璃價格暴跌之前,這價格,只要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讓人窒息。

  杜如晦都這樣,跟著自家老爹來的杜荷,更是目瞪口呆。

  他雖然在李承乾那里,不止一次聽說過這位長安侯的傳說,但這一次一見,他發現,自家太子爺,何止沒有吹牛,恐怕都不知道謙虛了多少。

  真是太有錢了啊!

  客廳窗戶很大,里面又掛著暖氣片,很暖和,就連旁邊擺設著的蘭花,都透著蔥蘢的綠意。

  客廳里的字畫,更是讓他震撼莫名。

  他目光毒辣,見過的名家字畫數不勝數,心中迅速回顧了一下,發現,即便是如王右軍等人的作品,恐怕也有所不及。

  “人人都道,長安侯才情無雙,字畫雙絕,今日一見,才知道所言非虛——不,猶勝傳言!”

  杜如晦瞧得贊嘆連連。

  顧忠一聽,頓時挺直了腰桿,臉上露出一次矜持的微笑,謙遜地拱了拱手。

  “國公爺謬贊了,這些不過是我們家侯爺教導徒弟的時候,隨手涂畫的一些小玩意兒罷了——前幾天還責罵我,嫌我掛在這里丟人現眼呢……”

  杜如晦:……

  忽然間,就很不想說話了。

  算了,看畫,我不跟你一個老奴一般見識!

  他無意間,目光望最角落里的一副字畫上一掃,眉梢頓時就挑了起來。

  一臉古怪地看著恭恭敬敬地隨伺在一旁的老管家顧忠。

  “這副是——閻立本閻少監的大作?”

  他在長安混了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閻立本的畫作掛在最角落里!

  縱觀長安城,滿城朱貴,誰家得到閻立本的畫作,不得寶貝似的,掛在最顯眼的位置?

  結果,這里倒好,直接掛最角落里,這是唯恐被人看到啊?

  見杜如晦動問,顧忠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您說這一副啊,國公爺真是好眼力,不錯,這確實是閻少監的作品——這是我們家侯爺特意囑咐,讓掛在這里的,說是能夠讓閻少監時時自省,深刻反思,意識到自己的不足,才能知恥而后勇……”

  杜如晦:……

  他忽然很想打人。

  不看了!

  杜荷忽然很想拜師。

  這個看上去老老實實的老家伙,這顯擺炫耀的能力,簡直爐火純青,比自己牛皮多了,自己要是能學到他的三分功力,在太子爺面前,還不得風生水起啊。

  回到客位上坐下,顧忠很有眼色地讓人上茶。

  茶盞是明徹如冰的青瓷,晶瑩溫潤,觸之如玉,看上去,青中帶綠,賞心悅目,是當今最流行的一等一的青瓷。

  見杜如晦在欣賞手中的青瓷茶碗,顧忠笑呵呵地介紹道。

  “我們家侯爺,最愛這種青瓷,說琉璃茶盞生硬呆板,沒有靈魂,破壞大唐的生活體驗,一般來了貴客,我們侯爺都會用這種青瓷茶具招待……”

  杜如晦看看自己手中的青瓷茶盞,再看看桌子中間那一套,哪怕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價值不菲的琉璃茶具,不由一時無語。

  感情,不是你們不是舍得給我用,是覺得我是貴客?

  不想說話,喝一口茶水壓壓火氣。

  茶一入口,他便不由一怔,有些詫異地低頭一看。

  啊,白開水——

  杜如晦:……

  見杜如晦神色怪異,老管家顧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地搓了搓手。

  “這個——咳,我們家侯爺特意叮囑的,說是讓給你上白開水……”

  杜如晦此時此刻,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

  你們家裝修的富麗堂皇,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小擺件,都價值千金,結果,來了客人一杯白開水……

  “你們家侯爺特意叮囑的?”

  杜荷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老管家。

  “不錯,是我叮囑的——我這里沒有你們平日里所喝的那種茶湯,只有花茶,但杜尚書身體初遇,余毒未清,沒有他適合用的花茶,倒是這白開水,清熱解毒,平日里多喝一點,可以有利身心……”

  不等顧忠回答,王子安已經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杜荷:……

  神色不由微微有些尷尬。

  這嫌棄人家的茶水,還被人家主人當場抓了現行。

  好在王子安只是隨口介紹了這么一句,便不再看他,而是沖著他爹笑呵呵地拱手施禮。

  “杜尚書,別來無恙——看起來,你這身體是恢復的差不多啦啊——”

  “都是托侯爺的福,若不是侯爺仗義出手,妙手回春,杜某人這次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杜如晦見王子安進來,趕緊站起來,沖著王子安深施一禮。

  “多謝侯爺出手相救——”

  杜荷也趕緊跟著自家老爹行禮。

  王子安樂呵呵地上前,一把扶住了杜如晦的肩膀。

  “不敢當,不敢當,杜尚書快快請起——”

  說著,看了一眼跟在杜如晦身邊行禮的杜荷,笑著道。

  “杜公子不必多禮……”

  幾個人分賓主坐在,杜如晦這才讓下人呈上禮單。

  啊,此時此刻,他忽然自己帶來的這些禮品真是有些拿不出手了……

  杜如晦這次過來,就是專門過來道謝的。

  這可是救命的恩情。

  王子安心中也很有些古怪。

  若是沒記錯的話,杜如晦好像這兩年就要病故了。

  是今年,還是明年?

  記不很清楚了。

  但問題是,別管那一年,現在來看,大概率是死不掉了。

  所以,我又一次改變了歷史?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王子安拋之腦后。

  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自己改變歷史的事情,也不是做了一件兩件了,愛咋咋地吧。

  此時,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正規規矩矩地坐在那里扮演乖寶寶的杜荷。

  “杜尚書,令公子是在東宮那邊高就吧——”

  見王子安動問,杜荷趕緊站起來,規規矩矩地行禮。

  “回侯爺,在下如今在東宮那邊,陪太子讀書——”

  在王子安面前,他是真不敢翹尾巴。

  沒辦法,這個名字,這半年險些被塞滿了耳朵,自家太子提起來就畢恭畢敬的,他哪敢怠慢了啊。

  “陪太子讀書啊——”

  王子安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道。

  “那就好好讀書,最好少鼓動太子搞一些有的沒的……”

  杜荷:……

  我也沒干啥啊!

  杜如晦聞言,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呵斥道。

  “聽到了嘛?還不趕緊謝過長安侯的教誨!”

  杜荷心里委屈,可也不敢說啊,趕緊再次起身行禮。

  王子安笑了笑,貌似無意地沖杜如晦道。

  “我瞧令公子聰明有余,沉穩不足,待在東宮,不見得是好事,不若趁著他年輕,下放到軍中鍛煉幾年,磨磨性子……”

  杜如晦聞言一怔,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王子安,旋即認真地點了點頭。

  “長安侯所言甚是,回頭我就去找陛下求個恩典,把他放到北營大軍中去鍛煉幾年……”

  他身為李世民的鐵桿心腹,自然知道這位長安侯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自然也知道這位長安侯的不凡之處。

  他雖然不知道王子安為何提出這個建議,但知道,恐怕不會無的放矢,當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這里答應的是挺痛苦,但杜荷就不痛快了,郁悶地差點當場吐血。

  王子安,我敲你奶奶啊!

  我扒你們家祖墳了嗎?

  好端端的,一桿子把我支到軍營里去了!

  “父親,我不——”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杜如晦一眼給瞪回去了。

  杜荷內心是崩潰的。

  他忽然很后悔,自己嘴賤個什么勁兒啊,在家好好待著不好嘛,非往這個坑貨面前湊什么熱鬧,現在好了,一桿子被人發配到軍營里去了……

  “杜公子,我給你打聽個人,你知道不……”

  杜荷有些沮喪地拱了拱手,神情怏怏地道。

  “侯爺請說?”

  “紇干承基,認識嗎?”

  杜荷聞言,愣了愣,旋即點了點頭。

  “認識,此人乃是太子殿下手下的侍衛統領,很得太子的信重……”

  王子安點了點頭。

  “那趙節和稱心呢?”

  杜荷被問的有些迷。

  “趙節認識,平日里和我都是太子殿下的伴讀,您說的那個稱心是誰?沒聽說過……”

  王子安點了點頭。

  看樣子,這個稱心還沒有出現在李承乾的視野里,不過趙節和杜荷這兩個超級坑貨,倒是準時就位了。

  杜荷這里聽得心頭郁悶,倒是沒有多想,但杜如晦卻不由心中一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無論自家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還是楊師道家那個二世祖趙節,都是太子伴讀,整天圍繞在太子殿下身邊的親信,這其中意味,就耐人琢磨了。

  王子安也不管他怎么想,樂呵呵地道。

  “這樣啊——”

  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不動聲色的杜如晦。

  “杜尚書,令公子一個人去北大營多寂寞,不如讓這個趙節也去給他做個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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