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唐山海行 > 第457章,日刃飲血
  李珠兒額手稱慶道:“幸得拓跋公相助,若非弓神在側,今日可要糟糕了。”

  空空兒也道:“是了,我原道獨孤家的穿星步不過是步法神妙,沒想到得內力加持之后,竟能提升到這樣的境界,連我也看得目眩神迷。”

  李珠兒問道:“空空兒,湘兒內力甚弱,為何會忽然像失心瘋一樣,內力反噬如此厲害?”

  空空兒道:“想來是因為獨孤家的內功本身十分高明,雖然小湘兒惰于練習,內力不深,但這功夫的底子仍是非同小可,燭龍功與之并不相融,才有此異狀。”

  拓跋守寂道:“那這小女子以后不會再發病吧?”

  他雖然此前用連珠快箭止住了獨孤湘,卻也仍后怕不已。

  空空兒道:“不會了,我此前只管注入內力,沒有替她調息才有出了問題,如今經我善加導引,經脈運行已暢,自然不會再有失智之行了。”

  正說話間,呼聽外面細封喝道:“什么人!”

  丁零當啷一陣亂響,卻見一人闖了進來,緊接著黨項七姓眾人跟著追了進來。

  闖進來之人手持一把圓形兵刃,甚是奇特,獨孤湘認得來者正是六曜中的太陽張狗兒,他所持渾圓的兵刃稱為日刃,李珠兒的帶缺口的圓刃則是月刃。獨孤湘記得日間街巷大戰時可沒見到張狗兒,不知他先前在何處。

  李珠兒問張狗兒道:“你怎么來了?”

  張狗兒看了一眼獨孤湘,道:“這小女子怎么在這里?”又警惕地四下張望,問道:“姓江的小子躲在哪里?”

  張狗兒的眼光掃過空空兒,卻沒有任何驚異的神色,空空兒在松漠一直以老人的模樣示人,因此張狗兒并不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北溟子。

  李珠兒道:“溯之不在此處。”

  張狗兒道:“好!珠兒,你隨我捉了這拓跋父子去,便是大功一件!”

  李珠兒站在原地,搖了搖頭,張狗兒怒道:“珠兒你真的是間人?”

  李珠兒對張狗兒道:“狗兒,我們都是契丹人,契丹人的深重苦難皆由安祿山而起,我怎會真心替老賊辦事?”

  張狗兒急得一跺腳道:“珠兒你糊涂啊,安中丞勢大,早晚要發兵橫掃中原,你真為了族人好,就不應陽奉陰違,如今你阿兄懷秀已經躲到漠北去了,胡剌可汗唯安中丞馬首是瞻,你做這間者又有什么意義呢?”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狠戾起來,一握手中日刃,喝問道:“難道你和懷秀還有往來?”

  拓跋朝光忍不住罵道:“張狗兒,你本是契丹人,怎能真心給安賊做狗!你自己做狗也就算了,難道還不許別人做人么?”

  張狗兒橫了他一眼,道:“你是何人?在此狺狺狂吠?”

  拓跋朝光一挺胸,道:“我乃拓跋朝光,我們黨項男兒中可沒有你這樣的斷脊之犬……”

  他話還沒說完,張狗兒忽然欺身上前,一揮日刃,向拓跋朝光削去,朝光就立在張狗兒左近,可沒想到張狗兒會突然發難,忙揮手中鐵骨朵抵擋。

  別看張狗兒名字起得賤,但他能位列六曜之列,武功實也非同小可,只聽他冷笑一聲,手中日刃揮出,立刻套住了拓跋朝光手中鐵骨朵的杖頭,張狗兒手上一別一推,日刃在鐵骨朵的鋼鐵棒身上擦出一道火光,向下斬去。

  拓跋朝光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兵器,見日刃套住杖頭之后,一路向下掃來,這日刃雙面開刃,若掃到握杖的手上,十根手指豈不是要一并被削斷?

  拓跋朝光當然不肯扔掉手中兵刃,他大吼一聲,翹起棒頭,想要憑借膂力,從張狗兒手中奪過這個鐵環似的奇門兵刃。

  日月雙刃可是切金斷玉的神兵利器,當年江朔手中的七星寶劍尚且斬不斷,張狗兒如何會畏懼拓跋朝光這一條尋常的鐵杖?他手上運勁回奪,只聽“嗤”的一聲輕響,日刃竟如快刀切豆腐一般,將雞子粗的鐵骨朵攔腰削斷。

  以鐵骨朵的粗細,日刃原本難以一擊斬斷,但這時是兩件兵器套在一起,二人同時反向用力,才能輕松切斷鐵杖,可說一半因為是日刃鋒利,一半也是借了拓跋朝光自己的力。

  拓跋朝光看著手中半截鐵棒,也是大為驚駭,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張狗兒哪能容他就走?手中日刃平推,向著拓跋朝光平削而去。

  朝光心神一亂,竟然將手中半截鐵棒向著張狗兒擲了過去,張狗兒一聲獰笑,手腕一翻,日刃立起如輪轉動,發出“嗚嗚”的鳴聲叫,聽起來如泣如訴,更似對鮮血的急不可耐。日刃的劍脊甚寬,輕易就將鐵棒磕飛,勢頭絲毫不減,向著拓跋朝光劈斬而去。

  拓跋守寂沒想到這張狗兒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眼看自己兒子就要被斬為兩爿,忙想以箭矢逼退張狗兒,然而伸手一抓,卻抓了個空。

  原來拓跋守寂自己從不帶箭,每每身邊都有數名黨項武士專門為他遞箭,入圣地時尋常武士不得入內,只有拓跋朝光帶了一壺十支羽箭,剛才為了止住獨孤湘,他如暴風驟雨般的一陣連珠快箭,將那十支箭一氣射出,此刻可是一支箭也沒有了。

  而木蠹弓中暗藏的三支絕命箭也早已射出了,拓跋守寂雖號’塞上神弓‘,此刻無箭可射,卻也無計奈何,只能大喊:“朝光快跑!”

  他早已看出拓跋朝光絕非張狗兒的對手,此刻除了喊他逃跑卻再無他法。

  只是拓跋朝光的功夫比張狗兒實在差得太遠,又哪里來得及躲閃?眼看日刃就要切中他的腦袋,李珠兒卻已然從側面殺到,她以手中月刃穿入日刃之中,向上一挑,立時就將日刃拉偏。

  張狗兒怒道:“珠兒,你定要和我作對么?”

  李珠兒道:“狗兒,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日月雙刃原是一陰一陽,相輔相成,日刃為陽主攻,月刃為陰主守,如今張狗兒的日刃被李珠兒的月刃纏上,李珠兒想要贏他固然不易,可張狗兒的目標并非李珠兒,他想要脫身可也難了。

  二人翻翻滾滾打了數十合,李珠兒的月刃只是從日刃中來回穿梭,二人自幼同練二刃的功夫,日刃的招數雖然嚴密,卻獨獨無法防范月刃。

  張狗兒眼看無法脫身,怒道:“珠兒,再要如此,我可不客氣了!”

  李珠兒咬緊嘴唇不說話,只是不斷遞招,她自持武功較張狗兒為高,可不怕張狗兒的威脅,況且她本也不需取勝,只要讓張狗兒知難而退即可。

  張狗兒又出數招,仍然不能取勝,就在二人靠近之時,張狗兒忽然左單手持日刃,右手向著李珠兒肩頭戟指,竟然發出一股劍氣!

  這劍氣的長度、威力都不能和李歸仁同日而語,但勝在突然,李珠兒也不知道張狗兒什么時候跟李歸仁學的氣劍之術,肩頭巨骨穴被他戳個正著,肩頭一陣刺痛,手中的月刃險些拿捏不住。

  張狗兒趁機抽回日刃,舉掌拍向李珠兒,不過他可也不想要取李珠性命,只是想將她逼退,目光已移向拓跋守寂,他也已發現“塞上神弓”竟然沒有羽箭,這豈不是擒拿他的絕好機會?若抓住拓跋守寂,可比拓跋朝光有用的多。

  然而一疏神之際,右手腕子上一緊,轉頭看時,手腕竟然被獨孤湘抓住了!

  張狗兒在松漠見過獨孤湘,他知道獨孤湘只是輕功了得,拳腳功夫只是尋常,不禁怒道:“小女子找死!”

  說著以左手握著的日刃向獨孤湘砸去,若獨孤湘不放開抓著他右手腕子的手,立刻就要被劈為兩截!

  豈料獨孤湘有伸出右手,“砰”一聲,僅憑一只手就捏住了張狗兒砸過來的日刃,張狗兒一驚,忙往回奪,然而連奪兩把,日刃都紋絲不動,這一下張狗兒可是真正震驚了。

  如果說捏住腕子,抓住日刃都是碰巧,獨孤湘內力之深厚卻絕計無法作偽!

  張狗兒心中驚慌,嘴上卻怒沖沖的,他一邊運炁回奪,一邊高喊道:”小女子,你把兵刃還給我!”

  獨孤湘道:“好!便還你。”

  說著獨孤湘竟然直接松手,張狗兒正全力往回拉扯,對面忽然放手,日刃猛地往回砸來,險些斬在他自己身上,愈發的怒了,手指一撥,日刃飛快地旋轉,如同日輪一般,再度向獨孤湘斬去!

  然而日刃轉的雖快,卻不如獨孤湘手疾眼快,此刻她得了燭龍功內力加持,非但自己的氣力變得更大,動作也更迅捷,看別的練武之人,卻是羸弱無力,行動緩慢。

  獨孤湘想也不想,向著飛快旋轉的日刃伸出手來,“砰”的一聲,又一次抓住了飛旋的日刃,這次獨孤湘往回拉拽,口中喝道:“撒手!”

  張狗兒卻楞在原地恍若未聞,獨孤湘的這一抓太過的匪夷所思,他竟一時不知是該再次往回奪,還是撒手扔了兵刃。

  獨孤湘左手卻立腕成掌,跟著打到,她高聲喊道:“撒手!”

  張狗兒正自驚魂未定之際,下意識的舉掌相迎,只聽“轟”的一聲,張狗兒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口噴鮮血飛了出去,直至身背撞上山洞巖壁,才止住了身形。

  他落地之后,立刻跳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再向獨孤湘撲來,日刃也不要了,轉身向洞口甬道便走,洞口七人忙各舉兵刃相迎。

  張狗兒在獨孤湘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對付那七姓武士,卻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容易,他隨手打翻幾人,有側身避開數人,眼看便要闖出去了。

  拓跋朝光道:“快攔住他!莫讓他跑出去泄露了我們的行藏!”

  然而此刻李珠兒離得尚遠,拓跋守寂沒有弓箭,洞口黨項七姓更是攔他不住,眼看張狗兒就要逃出升天,忽聽“嗚嗚”之聲,卻是獨孤湘拋出了日刃!

  張狗兒聞聲,才只轉頭回望,日刃已經迎面斬到,他不及閃躲,被日刃斬了個正著,這柄嗚嗚低鳴的武器終于飲到了血!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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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