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定山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換上了一張諂媚的笑臉。

  “喲,原來是太師啊,您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本候好去接您呀。”

  “我哪敢吶?”徐檜氣呼呼的說了一句。

  “世襲候現在本事硬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我區區一個太師算得了什么?”

  徐檜這番話,嚇得劉定山后背發寒。

  太師這是怎么了,發這么大火?

  當即,騰騰幾腳將幾個家奴踹翻。

  “你們幾個腌臜貨,是不是剛剛怠慢太師了,還不跪太師跪下,磕頭認錯,否則我殺了你們!”

  幾個家奴嚇慘了,也不敢狡辯,噼里啪啦跪倒一片,磕頭如搗蒜。

  “太師饒命、太師饒命啊!”

  徐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劉定山,你還要裝糊涂?”

  劉定山是真糊涂了。

  “太師,不妨直說,本候哪里得罪太師了,本候一定給太師一個交代。”

  老實說劉定山能有今天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華富貴,絕對離不開徐檜,所以他對徐檜,又敬又怕!

  見劉定山畢恭畢敬,徐檜也是心生疑惑,冷哼一聲道:“整個長安城都被你攪得天翻地覆,你竟然敢說你不知道?”

  “你還真以為,這偌大的長安城,你劉定山就能一手遮天?抓人、打人、殺人……誰給你的膽?!”

  劉定山猛的呆住了,五官極度扭曲,一聲怒吼,“邢長庚,你給我滾出來!”

  邢長庚就是世襲候府的師爺,他躬著身子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侯爺,您叫小的?”

  “說,我可有下過令讓你們去干那些事兒的?”劉定山怒不可遏。

  邢師爺搖搖頭,“太師大人,我們侯爺雖然開始也有那個想法,但小的將厲害關系分析之后,侯爺便沒了那個想法。”

  太師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你是說,有人冒充侯府的人干的這些事兒?”

  “太師的意思是,有人在陰我?”

  經徐檜這么一說,劉定山突然醒悟,還真有可能是誰在冒充侯府挑事兒?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冒充侯府的人,邢師爺,通知大管家,帶上私軍,拿人!”劉定山恨得咬牙切齒。

  “別說本太師沒提醒你,盡快將此時了結,否則一旦鬧大,本太師也救不了你!”

  徐檜撂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劉定山唯唯諾諾,“本候恭送太師。”

  與此同時。

  長安城西坊市,那群侯府家奴正追著一老一少打。

  “老東西,活膩歪了,竟然敢請說書人詆毀侯爺,找死!”

  “還有這個小癟三,侯爺能看上你娘,那是你娘的福氣,竟然不知好歹。”

  “今天就讓你們知道,堂堂世襲候,可是你們這些賤民能惹的,給我打,朝死里打。”

  一聲令下,十來個家奴對著一老一少爺孫倆拳打腳踢。

  “救命……救命!”

  那名老叟將五六歲的孫兒抱住,頂著鋪天蓋地而來的拳腳,大聲呼喊。

  恰逢鬧市,來往的人員眾多,聞聽呼救便圍了過來。

  “住手!”

  “為什么打人!”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眾行兇,還有王法嗎?”

  圍觀的民眾不乏正義感爆棚之人,又加上人多嘴雜,紛紛出言喝斥。

  然而世襲候的人不但不怕,反而變本加厲,打得更兇。

  那老者被打得鼻青臉腫,口鼻流血,奄奄一息。

  侯府為首的家奴昂首挺胸,神氣的說道:“王法?世襲候府就是王法,一個老癟三,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有本事,你去鑾駕前告咱去。”

  不得不說,袁沖安排的這些人,一個個都跟奧斯卡影帝附身一般,將勢利的家奴形象,刻畫得淋漓盡致。

  有扮壞人的,當然就有扮俠客的。

  “住手!”

  圍觀人群中突然一聲爆喝,一名男子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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