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唐逍遙駙馬爺 >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首詩 震驚滿朝文武
  兩儀殿上。

  君臣還沒有散去。

  齊王和駙馬的處置,暫時告一段落。

  可太子的事情,卻頗為棘手,所有和擊鞠相關人員,全都被帶到大殿上審問一遍。

  結果卻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

  有內侍在門外唱道:“刑部侍郎,閻立本,請求覲見——”

  李世民道:“宣。”

  很快,閻立本進了大殿。

  深受圣眷的丹青妙手,一絲不茍的彎腰施禮:“圣人,駙馬房遺愛,有話想對您說。”

  有話說?

  哼!區區幾句話,皇帝就能赦免你嗎?

  垂死掙扎罷了!

  陰弘智神色陰毒。

  長孫無忌的嘴角,也勾起了一絲不屑。

  李世民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閻卿,房贏想讓你帶什么話給朕?”

  閻立本站直了身子,朗聲道:

  “望門投止思張儉。”

  “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

  “去留肝膽兩昆侖!”

  幾句詩讀完。

  兩儀殿落針可聞。

  所有的文臣大儒如遭雷擊,文膽震顫!

  詩里提到了兩人……

  張儉:東漢末年高平人,因彈劾宦官侯覽,被反誣“結黨”,被迫逃亡。

  杜根:東漢末年定陵人,漢安帝時鄧太后攝政、宦官專權,其上書要求太后還政,太后大怒,命人以袋裝之而摔死。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被奸臣誣陷!

  而后兩句詩,意境陡然一轉。

  “我面對奸邪的屠刀,仰天大笑!”

  “在時間的長河中,我與前輩們肝膽相照,我們的精神,會像昆侖山一樣的浩氣長存!”

  好家伙。

  我直接好家伙。

  這分明是一首絕命詩!

  與眾人想象的不同,房贏壓根就沒有求饒,而是直接上了一首絕命詩,表達自己的不屈。

  “房遺愛!你這個小畜生!”

  陰弘智滿臉漲紅。

  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坨屎。

  ——顯然,房贏詩里的反派,攻訐忠臣義士的奸邪,他陰弘智就占了一席!

  再看長孫無忌。

  已然面如白紙,神色駭然。

  他想的更加深遠……

  這詩浩氣沖天,必然流傳千古!

  而后人解析這首詩的時候,必然會研究它的背景,詩人是受了多大的迫害,才能這樣視死如歸?

  可以想象。

  伴隨著這詩的流傳。

  他長孫無忌就是個奸邪,遺臭萬年!

  受到世人唾罵!

  “俊兒……還真是老夫的好大兒!”

  房玄齡神色不變,不動如山。

  然而,袖中的拳頭卻緊緊攥著,微微顫抖,可見大唐首輔的心情之激動。

  “陛下!”

  國子監祭酒孔穎達站了出來,施禮道:“駙馬房遺愛,文骨傲然,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他剛說完。

  李績又站了出來:“駙馬大才,臣,懇請陛下繞他一命。”

  緊接著。

  閻立本也施禮道:“駙馬詩畫雙絕,臣請陛下三思。”

  魏征更硬氣,激動的說道:

  “陛下!房贏這樣的人才,本應成為我大唐肱骨!卻因救人而被處死,此乃我大唐之恥!”

  不愧是噴中之王。

  這話,連帶李世民也一同罵了。

  接下來。

  大臣們一個接著一個站了出來。

  文臣出動了大半,武將們全都出列,全都為房贏求情,懇請皇帝收回成命。

  放眼整個兩儀殿。

  黑壓壓的垂著一片腦袋。

  望著這一幕。

  長孫無忌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竟有這么多朝臣站房遺愛?這個家伙,何時有了這么大的能量?!”

  大殿上,除了他長孫一脈沒有動靜,幾乎所有的中立派,都站出來力挺房贏。

  “該死的!這群人都瘋了嗎?!”

  陰弘智氣的七竅生煙。

  他萬萬沒想到,房贏僅僅用了一首詩,就令群臣失去了理智。

  李世民沉默良久。

  望著座下大臣,威嚴的開口:

  “駙馬房遺愛無視皇族,罪不可恕,眾卿家不必多言,退朝!”

  ……

  宮外。

  蘇定方和高三、賈五來到蕓娘住處。

  賈五望著這熟悉的一磚一瓦,似是勾起了無限回憶,神色木然,表情呆滯。

  兩天前。

  幾人還坐在這里,和蕓娘吃酒。

  小凱高興的到處亂竄。

  也是在這里,他和蕓娘定下終身,結束了悲催的單身狗生涯。

  然而此時。

  家還是這個家。

  女主人卻已經不在……

  “好了,別想了,喝酒!”

  蘇定方找出酒水,習慣性的拿了四個碗。

  等幾人端起碗的時候,才意識到,房贏如今人在大牢,沒辦法與他們喝酒。

  “他娘的!”

  蘇定方罵了一聲。

  猛然端起酒碗,將房家鋪子出產的高度白酒,一飲而盡。

  啪!

  酒碗重重放在桌上。

  蘇定方忍不住大聲道:“都他嗎愣著干嘛?喝啊!房二郎不在,你們就不喝酒了?”

  兩人這才端起酒碗,默默喝掉。

  “圣人,也有他的難處……”

  冷酷的高三,今日罕見的多說了幾句,“如今五姓七望,門閥遍地,連氏族志,李唐都被排在了第三位。”

  “所有人都在盯著皇帝。”

  “二郎對皇子出手,若不被處死,皇室威嚴何在?山東士族豈不是翻了天?”

  “到時候,戰火再起,百姓流離失所,中原大地又會陷入十八路諸侯的亂戰……”

  說到這里。

  高三再喝一碗酒。

  啪的將酒碗放下,眼中布滿紅絲。

  “可是,為什么偏偏是房二郎!他憑什么就該為了這些大義犧牲?!”

  “行了,你給我打住,小心隔墻有耳。”

  蘇定方嘮叨一聲,悶悶的喝酒。

  高三卻依然神色憤然:“現在好了,齊王滾去了齊州,皇子們都老實了,房二郎被處于死刑,震懾了那些窺探皇族的世家…哈哈哈哈……”

  他狀若瘋癲。

  平時冷酷少言,此時像是換了個人。

  反觀話嘮賈五,卻沉默的像啞巴,只是一碗一碗的喝酒。

  “唉~”

  蘇定方長嘆一聲。

  索性不去管兩個屬下。

  很快,三人干掉了一壇子高度白酒。

  蘇定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將橫刀放與桌上,摘下腰牌,開始脫衣服。

  高三神色一變:“頭兒,你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

  蘇定方一把將官服脫下,狠狠的說道:“連手下小弟都保不住,這活干的憋屈!”

  “老子不干了!回家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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