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唐驗尸官 > 第410章 合情合理
    李長博聽完這么一句,登時就合情合理點點頭:“有道理,所以不能叫他娶走付小娘子。”

    方良目瞪口呆:可是問題來了,那要怎么攔呢?

    李長博最后也沒說。

    方良琢磨了一夜,第二天頂著黑眼圈起了個大早。

    早上李家剛打開大門不久,付拾一就親自送了粥過來。

    故而早上,李長博與杜太夫人吃的粥。

    廚房其實也考慮李長博的傷,特地做的清淡好嚼的飯菜。

    杜太夫人說了句實話:“他們做的飯菜,都是不太對。味道就是沒有付小娘子的好。”

    李長博不疾不徐吃光了一碗,這才回答:“付小娘子鐘靈毓秀,豈是凡人能比?”

    然后又讓花嬤嬤給他添了一碗。

    杜太夫人趕忙給花嬤嬤使眼色:少給他點,少給他點!

    花嬤嬤目不斜視舀了一碗,沒舍得克扣李長博:雖說也肯定是餓不著。

    李長博出門時候,杜太夫人再度殷切囑咐:“記得裝嚴重一些。”

    李長博無奈:“如何能騙人?若真想吃付小娘子做的飯菜,我們也可花錢定——”

    杜太夫人恨鐵不成鋼:“那如何一樣?”

    然后杜太夫人就不太想理會李長博,干脆了當將他趕出家門。

    一路上,李長博都忍不住仔細琢磨這么一句話。

    越是琢磨,就越是覺得里頭有些深意。

    路上,李長博還順帶捎上了付拾一。

    看見付拾一時候,李長博先看一眼付拾一腦門,這才笑著謝過付拾一的宵夜。

    付拾一只說不費事,又問起了李長博的傷:“李縣令的傷如何了?可還疼?”

    李長博電光火石之間,本來一句“無礙”都要出口,卻硬生生扭轉成了:“沒有大礙,多少還是有些疼痛。”

    付拾一寬慰他:“好好養幾天。畢竟是咬破了那么大一個口子。”

    李長博嘴角微翹:“好。”

    一路到了衙門,還沒進去,就正好遇到厲海出來買卷餅。

    如今燕娘每日早上出來賣卷餅,都不必付拾一操心。

    厲海與李長博稟告:“人已經帶回來了。暫且收押,李縣令若想審問,隨時都行。”

    李長博微笑應下:“那就一會兒審問。”

    付拾一瞬間納悶:“抓了誰?”

    李長博繼續賣關子:“是殺人兇手。”

    付拾一:???我聽錯了嗎?還是我不在時候,衙門發生了什么事兒……

    面對付拾一的懵懂,李長博失笑,頗有些取笑意味:“付小娘子昨日一定沒用心猜,故而才會想不明白。”

    付拾一惆悵嘆氣:“我覺得可能李縣令你高估了我的能力。”

    哪里是不用心?分明是頭都要想禿了!

    李長博輕笑:“付小娘子許是一葉障目了。那一會兒,付小娘子就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付拾一就開始翹首期盼李長博提審。

    等待過程中,付拾一瞧見了徐雙魚。

    結果徐雙魚倒好,一看見付拾一,就立刻和翟升貼著墻根走了——

    付拾一一頭霧水 一頭霧水:我這是身上有毒嗎?不然這樣避著我是要做什么?

    徐雙魚不僅避著她,就連點名時候,都不敢看她。

    付拾一拉住徐雙魚:“你避著我做什么?”

    翟升迷惑:“不是師父說的,讓他躲著您嗎?”

    付拾一:……我瞅著這兩個學生,就是兩個棒槌。

    付拾一諄諄教誨:“雙魚啊,以后多跟你師兄說說話,有什么事兒都聽他的。知道嗎?”

    徐雙魚表示明白。

    那單純的樣子,只叫付拾一忍不住生出了想賣掉他的沖動:這樣的小可愛,一賣一個準啊。

    ……

    當付拾一終于能看清楚抓回來的人時,還真是愣了好一會兒。

    沒別的原因,都是因為這人付拾一認識:這不是昨日穿青松團花圓領袍的閔大夫嗎?

    圓領袍還是那件圓領袍,閔大夫還是那個閔大夫,就是這個身份的轉變,讓人有點接受不了。

    閔大夫一看見李長博,竟然比誰都更激動,別的不說,先問了句:“孩子們怎么樣了?可安頓好了?”

    李長博看向厲海。

    厲海沉聲道:“暫且安頓在衙門里了。”

    付拾一直到這個時候,才終于是想明白了李長博說的等是什么意思。

    這是要等閔大夫自己露出馬腳來。

    當閔大夫知道有人查過來,肯定會心中慌亂,所以必會有行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閔大夫應該是在打算逃出城的時候,被人贓并獲的。

    付拾一忍不住看一眼李長博:像李縣令這樣心思縝密,又聰慧無比的人,真的太適合做刑偵了。

    而聽聞孩子們都安頓得很好,閔大夫也是松了一口氣,隨后垂眸跪下:“縣令有什么想問的,我都說。只求縣令安頓好三個孩子。”

    李長博頷首:“這一點,閔大夫不用操心。而且這個也不是交換的條件。”

    閔大夫垂頭,也不知想什么。

    付拾一忍不住細細打量閔大夫,有點兒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人會殺人。

    李長博開口問他:“閔大夫,曾勤壽夫妻二人,可是你殺的?”

    閔大夫似是掙扎了一瞬,最后還是點點頭:“是我殺的。”

    如此干脆又平靜的語氣,一時之間還讓所有人都生出了幾分恍惚:這反差也太大了。這樣一個人,就能如此平靜的殺人嗎?

    李長博的神色也還是平靜,不過語氣里仔細聽,卻也聽得出來幾分復雜來:“你為何要殺害曾勤壽夫妻二人?如何殺害他們夫妻二人,都細細說來!”

    閔大夫跪在那兒,神色漸漸恍惚起來,卻沒立刻說細節,只是說了句:“因為他們該死!”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還是為了說服誰,閔大夫聲音激烈:“因為他們該死!”

    李長博沉聲道:“就算該死,總也有個緣由!而不是任由你說!況且你殺了他們,可想過他們一雙兒女?”

    閔大夫霍然抬起頭來,像是被侮辱:“那縣令可知,他們夫妻二人那一雙兒女,都是如何得來?!”

    這個阿滿早就說過。

    她是跟著他們逃避瘟疫,后來被收養。

    而另一個孩子,則是路上撿的。

    付拾一垂眸思忖:難道還有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