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贅婿怎么了?
魏師道其實心里也沒有底氣,他是知道楊凌怎么上的黑風寨。
被李安瀾搶上去的,成就了一段佳話。
在文人眼中,佳話和丑聞就差一個浪漫的故事,而楊凌是最會編故事的人。
偏偏楊凌從來沒有關心過贅婿能不能參加科考這個問題。
楊凌只需要拖著不拿婚書、戶籍出來,就有充足的時間讓云州郡守裴俊來重新偽造一份。
到時候一切都過去了,誰有辦法?
方之軒見魏師道這么有底氣,以為外面就是一個誤會,他冷笑一聲:“讓那薛建文進來,老夫倒要看看,區區一個禮部侍郎的侄子而已。”
國子監祭酒,比X華、X大的院長的地位還要超然,論級別同樣是三品。
很快,薛建文進來了。
他絲毫不畏懼,來之前薛建文問了蜀州很多人,還托關系問了云州的學子。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肯定楊凌是贅婿!
甚至,云州還有一個傳說:論贅婿的逆襲之路。
“你就是薛興邦的侄子薛建文?聽說你是渝州有名的才子?”
方之軒毫不掩飾對薛建文的厭惡,文人就該有傲骨,對這種卑鄙的小人,方之軒絕對不會同流合污。
“學生見過方祭酒,學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子,不敢以才子自稱。”
薛建文的言行舉止都無可挑剔,可惜他昨日的行為已經給蜀州官府蒙羞。
煽動學子鬧事,想給魏師道添堵嗎?
“哼,身為讀書人,這點自信都沒有。”
方之軒扭過頭鄙夷道。
薛建文氣憤不已,卻不敢表現出來,得罪了主考官不是找死嗎?
他不卑不吭道:“學生也是為了蜀地的清譽,若是被贅婿中舉,豈不是打讀書人的臉?”
論外表,絕對比楊凌更加像正派人士。
楊凌的脾氣太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抽人。
魏師道能說什么?薛建文直接站在了讀書人的道德制高點,別人只能嚴查。
“命人傳楊凌過來。”
魏師道把花師爺喊進來。
……
楊凌看到花師爺親自來了,大吃一驚。
別看花師爺沒有官職,卻是魏師道最信任的人,魏師道對花師爺的安排一般都不會駁回。
比郡丞、郡尉在某些時候還要管用。
“希直,薛建文到郡守府舉報你是贅婿身份,這件事情可是真的?”
花師爺一改往日的云淡風輕,有些焦急。
假如楊凌真是贅婿的話,魏師道都要受到牽扯。
“贅婿?”
楊凌愣住了,“贅婿怎么了?”
花師爺心里一噗通,“你難倒不知道贅婿的地位和賤籍一樣不得參加科舉、不得為官嗎?”
楊凌不解道:“咋還有這種事?我熟讀大魏律法,沒看到這一條啊!”
花師爺快要瘋了!
跟著魏師道在蜀地待了好幾年了,眼看就要回京城享清福,走上人生巔峰卻遇到了這種事。
“希直,這種約定成俗的事,不會寫進律法里的。天呀,你糊涂啊!讀書人怎么能入贅呢?
你會被所有讀書人唾棄、會把你視為異類的!”
花師爺哪怕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依舊有些難以接受,“你現在跟我去郡守府,就說戶籍、婚書都遺忘在云州!
現在立刻差人去云州,找裴俊來給你從新造一份婚書戶籍!”
李安瀾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了過來,“花師爺,相公,戶籍和婚約就在這里啊,為什么再造一份呢?”
……
半柱香后,楊凌來到郡守府的公房內。
方之軒第一次看到楊凌,就從這小子身上察覺到了一股精神勁。
可惜了,怎么就是贅婿呢?
魏師道心里也清楚,都這么久了才來,肯定是花師爺和楊凌商議對策、對口供。
哎!
此事就算瞞過去,也會有把柄落在他人手中,隨時會犯案。
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啊!
“楊才子,怎么這么久才來?薛某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贅婿!”
薛建文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得意,能夠把楊凌置于死地,就算得罪了魏師道、方之軒又如何?
“你不會是想著派人去云州修改戶籍吧?實話告訴你,薛某來之前已經派人去云州了,現在……你怎么都趕不上了!”
魏師道和方之軒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想到薛建文的心腸如此狠毒。
原本以為只是舉報,沒想到還去拿證據了。
花師爺神情有些沮喪,也不吭聲,默默站在一旁。
魏師道微微一笑,這件事打不垮他。
只是薛建文你給老子小心點!
楊凌反問道:“薛建文,我是不是贅婿關你什么事?你是官府中人嗎?憑什么去官府查閱我的戶籍、婚書?你不知道什么叫隱私嗎?
忘記告訴你了,我是長樂縣男,有爵位在身的,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薛建文哈哈大笑,“一個小小的長樂縣男還好意思拿出來說?又不是世襲的,你死了以后可就沒有事了!
而且聽說只有一百戶食邑?你是想笑死我嗎?這就是一個虛名!懂嗎?知道什么叫虛名嗎?”
方之軒端起茶杯,他露出惋惜的眼神,一個才子就這樣隕落了。
楊凌活動了一下手腕,“我這個人呢,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了,對我不尊敬了!不管我是不是贅婿,我有爵位,有官職,你一個小小的秀才竟然敢對我無禮?
我今天非得抽你一頓不可!”
沒等魏師道、方之軒反應過來,楊凌狠狠一巴掌抽在薛建文臉上。
楊凌可是有武道大宗師指導,這一年半每天堅持早起鍛煉,一個打三五個壯漢輕而易舉。
更加不要說薛建文這種文弱書生。
薛建文一個趔趄倒在地上,楊凌又是一頓狠打。
他不打臉!
就是打身上疼的地方,還控制力道不會留下內傷。
就是疼。
薛建文很快發出了凄慘的叫聲,魏師道怒道:“楊凌,夠了,你當著本官的面動手打人,成何體統?”
方之軒也露出失望的眼神,這分明是惱羞成怒、打擊報復啊!
你說這么點城府的人,以后怎么成大事?看來又是一個傷仲永。
楊凌整理了一下衣服,“老師,我是侯爵,又有官身,他污蔑我,我還不能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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