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落榜
其余的幾個考官看到也頭疼，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差不多的詩詞立刻傳閱打分。
但也只是中規中矩，很難說的上優秀。
禮部郎中突然大聲道：“好！男兒何不帶吳鉤！寫的好。”
頓時把周圍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以往看一晚上的卷子，時不時都能聽到喝彩的聲音。
可今天……看的辣眼睛。
方之軒走過來，看著卷子上的字體，頓時心中了然。
宋體，除了楊凌還有誰？
男兒何不帶吳鉤！
當之無愧今天晚上最好的詩詞了，沒有之一。
方之軒一把拿過來，看下一首詞。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
方之軒哈哈大笑，“不愧是楊瘋子！哈哈，這要不是楊瘋子寫的詞，我把試卷吃了。”
這一句話直接把全場的考官都吸引了過來，紛紛看那張試卷。
秦懷禮別提有多尷尬了。
過去？特么的就是楊凌發現了科考舞弊，回頭還不知道什么下場。
不過去？豈不是更加惹人懷疑？
秦懷禮感覺后槽牙疼，可還是走過來，哪怕他非常討厭楊凌，可還是不得不說楊凌這詩詞絕了。
……
科舉公布答案大概要半月的時間。
所有考官都被關在貢院里，好吃好喝好招待，
尤其是出現了科考舞弊案，更加沒有人敢泄露消息。
京城各大賭·場已經瘋了。
青州才子周旭、雍州才子李偉、燕州才子顧兆偉、水州才子段飛都是今年的大熱門。
唯獨楊凌，賠率非常高，但是買的人非常少。
假如是龍胤月自己來買的話，肯定會直接哐哐哐買，那樣莊家肯定會調整賠率。
可是丁先生出手的。
丁先生是真正的“臥龍鳳雛”，字面意思，不是莊強和大聰明。
他精心計算了一共有多少人下注，自己買多少錢不會讓莊家心生警惕。
丁先生用了最少的錢，掙了最多的錢。
第一場和第二場楊凌會贏的毫無懸念。
第三場要占一半的分數，如果草原沒有發生變化，那楊凌今年鐵定與前三甲無緣。
可現在……鐵定是冠軍。
楊凌絲毫不知道有個沒有良心的女人在利用他偷偷賺大錢。
他在家里好好睡了一天一夜，然后就開始琢磨如何制糖。
在他的那個時間線是從印度帶回來的制糖之法，隱約記得是唐僧干的好事。
像之前給武皇后做冰糖葫蘆那是純粹不計較成本，就是為了好吃。
可想要大規模制糖來掙錢的話，就要優化每一個流程。
一連好幾天，楊凌渾身散發著甜蜜的味道。
雍王來過一次，得知楊凌腦殘策論失敗也沒有在意。
“不重要，是不是狀元不重要，歷朝歷代狀元多了。前朝少說也有七八十個狀元，青史留名的有幾個？我外公也不是狀元啊！
沒事，到時候我讓外公給你安排一個職務，不對，父皇應該是你讓你接任太平縣尉。”
雍王走了。
他來看楊凌是順路，還要去工部和那些人商議如何建設金陵河堤和碼頭。
雍王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設計的快樂之中，渾然沒有發現。
自己對工程的興趣遠遠大于對皇位的興趣。
楊凌也覺得雍王說的對。
魏師道也來過一次，得知楊凌的策論以后，恨不得抽楊凌兩巴掌。
完犢子了。
他盯著楊凌問道：“你是不是想要低調？”
楊凌琢磨了一下，點點頭。
我就是低調，我就是不想拿狀元。
魏師道點點頭，“嗯，低調一點也好，你之前太高調了。安分一點也好，皇上應該是讓你到太平縣縣擔任縣丞。
歷練一年半載，再到刑部或者外放歷練兩年。”
那種年紀輕輕擔任尚書、丞相純屬扯犢子，每個大官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楊凌覺得魏師道說的也對。
所以他直接放飛了，琢磨制糖，和李安瀾、夕瑤、折子渝、桃子做些羞羞的是事情。
這幾天讓楊凌想起了一個算術題，4個人可以有多少個自由組合。
每個女人輪流侍寢是4。
2個女人輪流侍寢是6個組合。
三個女人輪流侍寢是3個組合。
我想要不同的組合……我都體驗了2、3了，我還要1干嘛？
哦，要1是休息。
終于，楊凌覺得不能在家里憋著了，要去勾欄聽曲，放松一下。
家里的女人對楊凌那是一百個放心。
太自律了，就是單純的聽曲。
楊凌聽著小姐姐們唱《菩薩蠻》，再次想起了溫庭筠的《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滅》。
立刻寫出來，交給戲院的小姐姐們傳唱。
僅僅三天的時間，火遍了京城的娛樂圈。
那些等待考試成績的士子紛紛開始懷疑，楊凌該不會在考卷上寫的就是這首“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
果然，最懂女人的還是楊凌。
可楊凌要是敢在考卷上寫，那么楊凌和狀元就無緣了。
這也太娘們了，太懂女人！
在楊凌原本的時間線上寫這種詩詞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勾欄白嫖的人，比如柳永！
就那溫庭筠也是一樣，懷才不遇，最后凄慘的一逼。
……
貢院里的人是全封閉。
就連秦懷禮、方之軒這段時間都沒有上朝，全然不知道兵部傳來八百里加急，草原發生了戰爭！
大部分是為草原產生內亂而高興。
只有眼光長遠的人才知道，一旦等草原統一了，頭疼的就是大魏了。
魏皇這幾天都忘記了科舉的事情，甚至連科考舞弊案都沒有時間過問，全權交給胡金南來負責。
他和兩個丞相以及兵部尚書，甚至把乾邏都叫進來商討如何應對草原的內戰。
沒有好的辦法。
因為沒有先例！
沒有可以參考的案例，所以這些人商討來商討去都沒有商量出合適的辦法。
直到，貢院終于解封了。
秦懷禮和方之軒把取的二百名進士名單送到宮里。
魏皇的心情終于舒暢了一些，他很好楊凌取得了什么名次，是狀元嗎？
方之軒有些失望。
楊凌的策論狗屁不通，草原的政策就是抵抗匈奴，操心瓦剌和薛延坨干嘛？
吃飽了撐的？
零分！
所以楊凌的名次是11名。
這還是因為綜合滿分，其他人最多就是六成、七成。
詩詞也是滿分。
魏皇看成績單是順著看的，咦，青州才子周旭、雍州才子李偉、燕州才子顧兆偉……三甲沒有楊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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