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本裕無言以對。
唐天的每一句話,都切實的擊中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在他的心中,普通的民眾就是螻蟻,甚至,連螻蟻都不如。
只要能夠讓他獲得突破聚神境之上的機會,不要說犧牲掉普通民眾的安穩生活,即便是犧牲掉整個夏國的安危,他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甚至,就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只不過,這話他卻萬萬不敢承認,尤其不敢當著唐天的面承認。
唐天那冰寒的凌厲目光,以及不斷散發出的冰冷殺機,讓金本裕心中忍不住的發寒。
他敢肯定,如果他承認了,唐天必然會殺了他!
金本裕不想死,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躲在山洞里,強忍著身上的痛苦茍活這么多年。
現在,他的神識近乎徹底的潰滅,而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被唐萬鈞一拳轟的大道基臺近乎崩裂,根本無法再自行吸收天地間的靈氣。
他能茍活這么多年,幾乎全靠著強大的神識,引導靈氣淬煉自身,極其緩慢的修復著大道基臺與丹田。
只可惜,現在他就連最賴以生存的神識,也潰滅了。
就算他現在能活下來,以后也必將虛弱至極,將承受無盡的痛苦,甚至都不如一個廢人。
可即便如此,金本裕也依然不想死。
他還想繼續茍活!
“老雜毛,你說的那個昆侖域的韓大人,此人是男是女,是什么身份?”
這個時候,段升突然開口,冷冷的問道。
金本裕說道:“韓大人是一位男修,無比強大,所有昆侖域來的強者中,也只有他才能與唐萬鈞正面交鋒,勢均力敵。
其他的那幾個秘境強者,正面對戰唐萬鈞,都要落入下風……”
說到這里,他急促的喘息了幾下,爛掉的身子鮮血不斷的流淌,讓他生命力隨之流失。
“我不知道韓大人叫什么名字,在那些強者的眼中,世俗界的修者不過只是螻蟻,完全不值一提。”
金本裕的聲音有些悲涼。
當年他主動投靠,不惜幫助昆侖域的強者圍殺唐萬鈞,只為求能入得昆侖域強者的法眼。
可是,結果那些強者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他們,只是對參與了那次圍剿的修煉者,各自賜了一枚丹藥,就算是賞賜了。
也正是靠著那枚丹藥,金本裕才能夠堅持到現在。
否則的話,縱然他的神識再如何強大,在這等靈氣稀薄的惡劣環境下來,以他的傷勢也很難茍活下來。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留著你還有什么用?”唐天冷冷說道。
“正元宗!”
感受到唐天散發出的殺機,金本裕拼盡力量,勉強抬高了一些聲音,“我曾聽龐家的人說過,那位韓大人來自昆侖域的正元宗……”
唐天眉頭一皺:“龐家?”
他立刻就想到了夏國五大頂級世家。
“上京龐家。”
金本裕說道:“龐家的老祖,他能跟那位韓大人說上話,是受韓大人信任的人。
大戰落幕之后,龐家的人曾代表那位韓大人,賜給我們一枚丹藥。
我曾詢問那位韓大人的來歷,龐家的人只說那韓大人來自昆侖域的正元宗……”
“唐天,我只知道這些……饒我一命……”
他已無法再堅持,若是再拖延下去,生機將流失殆盡,神仙難救。
唐天卻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冷冷說道:“我問你,你可知道,昆侖域的強者為何要圍殺我父親?”
金本裕虛弱至極,聲音都已近乎微不可察:“我……不知道……”
唐天皺了皺眉,又問道:“世俗界的修煉者無法突破聚神境之上,只是因為這里的靈氣稀薄?”
“……是。”
金本裕說道:“我根基受損,只能修煉神識……數年前,我的神識有所突破……觸摸到了靈臺境的門檻。
我才察覺到,要想突破靈臺境,需要海量的靈氣……
世俗界的靈氣稀薄,無法支撐……唐天,求你饒命……救一救我……”
他的身子都已經開始了抽搐,血幾乎要流干。
唐天只是目光冰寒的盯著他,心中卻是暗暗恍然。
難怪金本裕的神識會超乎尋常的強大,原來是因為他當年被父親一拳重創了根基,只能修煉神識勉強茍延殘喘。
可如此一來,反而使得他的神識得到了提升,竟然觸摸到了靈臺境的門檻。
唐天現在也明白了,為什么此前金本裕會無比自傲,聲稱已經觸摸到了聚神境之上的大門。
只不過,金本裕在那些秘境強者的眼中,也只是小小的螻蟻,甚至就連拜見那個韓大人的資格都沒有,只配接觸龐家的人。
也正因如此,金本裕只是知道,世俗界的靈氣太過稀薄,無法支撐修煉者突破靈臺境。
可他卻不知道,秘境的強者為何要遏制世俗界,不容許世俗界的修煉者突破。
他更不可能知道昆侖域等秘境的入口,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到今天還在茍延殘喘。
“金本裕,為了你的一己之私,你卑躬屈膝去跪舔昆侖域。”
唐天目光冰寒刺骨,“你將夏國民眾視為螻蟻,不惜與秘境聯手,圍殺我父親。
現在,我會親手送你下地獄。
你這種人,只有到了地獄才會懺悔……”
“不……”
金本裕驚駭,垂死掙扎:“唐天……你殺我……五大世家早晚會知道你,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至少,你看不到了!”
唐天冷冷說道:“現在,下地獄去吧!”
他舉起了斷江。
“煉器!”
強烈的驚駭之下,金本裕的求生欲讓他仿佛回光返照一般,顫聲道:“唐天,我有煉器秘典,饒我一命……”
唐天陡然皺眉:“煉器秘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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