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散修家族修仙記 > 游子歸來

恩得力是那種肚子里憋不住話的人,對于程冬弈這位老大他是打心眼里尊敬,甚至為了老大讓他血里火里走幾遭都不會皺一皺眉頭,現在他心里很憋屈,就像有一團物件堵在了嗓子眼里,甭提多難受了。
程冬弈伸手掏出根煙遞到了老恩嘴邊,等他叼上又幫他點上火,低聲罵道:“你小子這是存心噎哥呢?有話不說留著當醬油吧!”
恩得力抽了幾口悶煙,抬頭鼓著一雙牛眼望著程冬弈,定定望了半分鐘左右才說道:“老大,你是不是想退出,當我是兄弟的就答一句,要不當個屁放了也行。”
程冬弈叼上根煙點著深吸了一口,他能感覺到煙霧在肺部繞了一圈后又升了上來,其實他知道老恩要說什么,跟任兵的擔憂一樣,怕他脫離華夏武魂,離開特戰五隊。
良久,一根煙抽完,程冬弈把手中的煙頭一把掐滅,沉聲道:“是的,我想退出,很久以前就想了。”
恩得力得到了答案,神情一陣黯然,程冬弈加入華夏武魂的過程他最清楚,比任何人都明白,可以說他是為了何尚才會選擇加入華夏武魂的,當時只要他加入了華夏武魂就可以讓何尚自由,不用充當被人研究的小白鼠。
程冬弈苦笑道:“其實在被楊帆廢掉功夫的那一刻我就想離開了,誰知道又讓我在地底得到了圣境內丹恢復了功夫,想退出就變得更難了,讓我有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覺,包括現在我也沒有退出,只不過是回到江城待命……”
一旁的神行笑了笑道:“我就知道老大不會離開,他只不過是換個環境,如果咱五隊有完成不了的任務一樣可以找他的。”
程冬弈點頭一笑道:“是的,如果五隊遇上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我一定會回來,行了,再墨跡趕不上飛機了,江城不遠,坐飛機一個半小時就到,你們有時間完全可以過來玩,走吧!”
恩得力這才松了口氣,低聲說道:“老大,剛才是我錯了,不該提這種混賬事,對不起。”
程冬弈笑道:“得了,那我就罰你小子拎箱子,走吧。”神行卻望了一眼還站在門邊發呆的喬亞楠,低聲提醒道:“老大,你女朋友也跟著一起回江城么?”
“女朋友?”程冬弈神情一愕,隨即明白了過來,淡笑道:“那不是我女朋友,你小子別胡扯,哥的女朋友現在江城大學等咱回去好好學習呢!”
神行訕然一笑,乖乖的閉上嘴巴,他總不能說老大風流倜儻處處留情吧?直到三人出了門喬亞楠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等她跺腳追出門外時哪里還有半個人影?一場短暫的邂逅就這樣畫上了不完美的省略號。
三人走出盤龍大酒店,門口停著兩臺車,一臺是后車廂改裝過的警車,就是那種不常見囚車,另一臺是神行開的那臺改裝皮卡,別看這車表面上其貌不揚的,如果論性能放眼整個京城再找不出第二臺可比。
程冬弈隔老遠就看到了昨晚被點了穴位的西裝男人,這兩位就像兩具尸體一動不動的躺在擔架上,走到近前就能聞到一股子騷臭味兒,這兩位被制住了穴位沒辦法解褲子,難怪會有這樣一股子難聞的怪味兒。
警車旁還站著三名荷槍實彈的公安,見到三人到來連忙迎了過來,對于他們來說這幾位都是絕對的高官,拍馬屁的念頭很快被這三位付諸行動,一對一的拍馬屁更容易讓人接受。
程冬弈沒理會跑上前來滿嘴好話的公安,自顧自走到了囚車旁,不經意把手掌平放在囚籠的欄桿上,兩股正陽氣順著掌心勞宮穴沖出,直射向躺在擔架上寂然不動的黑西裝男人。
啪啪!兩股有如實質般的正陽氣不偏不倚擊中了黑西裝穴位,兩人身軀一震,居然詐尸般同時坐了起來,一臉茫茫的望著鐵窗外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孔,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伸手到腰間一摸,結果空空如也,他們暗藏的黑星手槍早就被繳了,
程冬弈幫兩人解開了穴位,立刻轉身走到了那臺改裝皮卡車旁,揮手對身后的神行做了個手勢。
神行立刻過來打開車門,三人迅速上車離開,只留下幾個熱臉貼了冷屁股的公安望著車尾氣發呆。
到達首都機場,包括機票和行李托運之類的事兒一律不用掛心,全部由神行和恩得力負責搞定,這也讓程冬弈在上飛機后感慨了一句,還是有特權的辦事給力啊!
古代有句阻止人分別相送的成語,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到了現代要送人幾千里簡直是小意思,恩得力和神行直接跟程冬弈一起上了飛機,從京城送到了江城,隨便就是上萬里。
不到兩小時的航程有老恩和神行陪著聊天打屁過得格外快,程冬弈甚至連飛機上免費提供的航空餐都沒開始吃飛機就落了下去,只能讓航空餐滾粗了。
有兩個穿軍裝的小弟陪著除了倍有面子外還相當方便,程冬弈不用拎包,不用擔心出了機場會沒人來接,因為在機場車庫里就停著那臺超拉風的布加迪威航,這臺堪稱江城第一的豪車已經先一步送到了機場車庫,里面還有一整套的合法手續,車主人寫的就是程冬弈,好周到。
這臺車子上路就是一艘船,不管開到哪里都無可避免的成為焦點,勞斯萊斯幻影江城還有幾臺,但布加迪威航這東西真是一臺也沒有,那是以前,現在江城已經有了,而且是住在匯景小區的富豪擁有一臺。
車子直接行駛到程冬弈家門前,不過車庫里放不下這個大家伙,只能放進隔壁別墅的空車庫,送到這里恩得力和神行也告辭離開了,華夏武魂成員雖說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活,但特權福利都相當優厚,其中就有一條福利,坐飛機不要錢。
目送走了兩人,程冬弈慢慢走到久違的家門前,現在他居然猶豫了,伸到電鈴上的手指僵了半晌也沒按下去,游子歸來反而欠缺些進家門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