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散修家族修仙記 > 來者不善

張德利賣老鄉徹底干脆,他深知程冬弈的厲害,這位大少在江城地面上是神一般的人物,誰找他的晦氣就是茅坑邊打手電,找死啊!這種人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去招惹的,說不定賣了老鄉之后能得到意外的好處,還別說,他真得到了。
程冬弈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整件事幕后的主使者就是瀚海集團的那只狐貍,要找證據并不難,只要抓到張德利口中的老鄉就一切真相大白了,他還想了個守株待兔的法子,讓張德利打電話把魏東升叫來,然后來個甕中捉鱉,事成之后補上八萬塊,就當是給點酬勞了。
張德利聽到程少說愿意付八萬塊酬勞,心里樂壞了,現在就是讓他親手把魏東升抓來謝罪也樂于效勞,老鄉在鈔票面前是有價的,能賣個好價錢就行。
兩人剛談妥了請君入甕的細節程冬弈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白冰發來的短信,告訴他一個好消息,被抓的五名高管都已經安全返回,這也讓他沒有了后顧之憂,大可以安下心來整治一下瀚海集團那條背后陰人的狐貍。
張德利是個混子頭,腦袋里陰人的點子忒多,他既然決定了攀程少這條高枝兒就會挖空了心思討好賣乖,略一盤算之下就嘿嘿笑稱有了點子……
小酒吧有個很大氣的名字,抗日酒吧,這里的老板據說是個憤青,酒吧門口有塊很顯眼的牌子,上書,日本佬與狗不得入內,入本吧罵一句小鬼子所有酒水可享受八折優惠,原創罵詞可享受酒水五折優惠,原創經典罵詞免單。
這樣一個特色酒吧來消費的一個個罵罵咧咧,小鬼子八輩長年累月掛在這里示眾,不過有生意一般是在晚上,白天或許是溫文爾雅的白領儒士,晚上就成了擼袖管罵娘的憤青,別有一番樂趣。
這場子一直是張德利手下看的,平時也有幾個親日派的垃圾跑過來搗蛋,結果一通大耳瓜子抽成滿臉花,老板也樂得出幾個錢請這幫混子吃喝,兩者之間的關系還算融洽。
張德利這段時間走背字,沒有了以往的風光豪氣,日子也過得縮巴巴的,可今天下午卻一反常態擺了幾箱好酒準備宴客,吧臺后面只有一個男服務員,手托著腮幫子望著這一群混子喝酒海聊,當然他們都在等人。
突然,服務員雙眼一瞇望著門口,推拉門開了半邊,從外面走進了三個男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比身后的兩個皮膚黧黑的跟班要高了一個頭,這男人獅鼻海口滿臉橫肉,比喝酒的那幫混子更像混子,偏偏還穿著身不合體的西裝。
張德利見到這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放下手中的酒瓶子快步迎了上來,朗笑道:“東升哥,你來得正好,來,過來喝酒。”
魁梧壯漢正是瀚海集團采購部經理魏東升,跟張德利是老鄉,以前原本沒任何交際,就是在瀚海集團入駐梅嶺工業園后不久兩人偶爾在一間茶樓里撞了個面,一聊之彼此間才有了聯系。
當時張德利還是江城扛把子耀哥手下的一名勇將,也算得上一號有頭有臉的人物,老鄉見面除了聊天打屁就是互相盤底,酒桌上一來二去大家都知道了對方現在的身份。
張德利原以為大家不會再有什么交際,沒想到就在他最需要鈔票的時候魏東升找上了他,坦言有一樁業務想照顧他手下的人做,就是讓他收一筆實物贖金,事成之后有十萬塊的酬勞,事先還預付了兩萬現金,足可算得上厚道了。
魏東升對喝酒沒有半點興趣,他剛才接到張德利的電話就火急火燎的驅車趕了過來,沒想到這幫混子還在灌貓尿海世界,一群混賬東西。
“德利啊,你剛才在電話里說東西被怪物劫走了到底咋回事,先說清楚了事兒再喝酒不遲。”魏東升一臉嚴肅,他現在很后悔不應該讓這幫混子摻和進來,說什么東西被怪物劫走了,其實據他分析更有可能是張德利這貨見著那些高翡料子值錢,黑吃黑吞了,然后才編造個理由忽悠。
張德利眼珠子滴溜一轉,臉上的笑容驀然一滯,代之是一臉凝重,故作警惕的左右望了一眼,然后把嘴巴湊到魏東升耳邊,用只有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魏東升聽完了張德利的講述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雖說聽著有些匪夷所思,但在對方取出一小截銀質手杖頭后他終于信了大半,因為這截手杖上刻著個很特別的小標志,分規曲尺,這是美生會的標志,只有他們才有可能劫走那批高翡。
其實這截銀杖是程冬弈從癩皮狗身上拔下來的,他想有時間找人分析一下這東西的成份,連龍淵劍也削不斷的兵器一定有它的獨特之處,讓人意外的是發現了這個分規曲尺標志,血族來歷就一清二楚了,美生會也可稱共濟會,它的真正含義是自由石匠工會,一群自稱該隱后人的神秘人。
張德利見魏東升望著那截銀杖若有所思,隱晦的向手下的混子使了個眼色,一會工夫,就有兩個身強力壯的混子抬來了受傷的鉤子,也就是那個喜歡用獵弩的卷發男。
張德利伸手指著卷毛男腿上的傷口,咬牙說道:“東升哥,幸虧鉤子裝死才撿了條小命,你看他腿上的傷,就是被那怪物傷的,等你看過后我就打算送他去醫院。”
魏東升也放下手中的玩意,瞟了一眼卷毛男腿上的傷口,臉色變得一片陰沉,他現在已經可以完全斷定劫走高翡料子的是美生會那幫神神怪怪的家伙,看來這次的失利也不能完全怪張德利他們這幫混子,就憑他們這些人全加一塊都不是血族對手,混子就是一群無知的普通人。
“嗯!這次的事情不應該怪你們,但是我今天來的目的不僅是聽你解釋的,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魏東升臉沉得像在柴火上燒了幾十年的鍋底,目光漸趨冰冷,他此時此刻看酒吧里這些人的眼神兒就像,看著一群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