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看起來這么正經的人,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林莫憂故作懷疑。
“怎么會呢,我自小就在府里伺候,都在府上十年有余了,沒人比我更清楚這府上的事情了,我說的字字屬實。”
她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還特意說了些有關徐氏的事情。
她說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情,比如,兩年前徐氏臉上長了好些疹子,差點毀容,到處尋醫問藥才治好的臉,諸如此類等等。
顯然,林莫憂想知道的不是這樣的事情。
令林莫憂有些意外的是這丫鬟看起來年紀不大,左不過二十五六的模樣,沒想到她已經在府里這么久了。
林莫憂垂下眼眸,狠狠掐了把大腿,讓自己擠出幾滴眼淚。
她吸吸鼻子,全身都被悲傷籠罩著。
“我自小離開娘親,都不曾見過親娘是什么樣的,姐姐,你見過我娘親嗎?能不能和我說說我親娘的事情?”
她語氣近乎哀求,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丫鬟有些為難:“不是我不愿意和二小姐說,先夫人去的早,我那時尚且年幼,能記住的事情不多了。”
“無妨,哪怕只是只字片語,也能聊以慰藉。”
林莫憂捂著心口,痛心不已。
她演的太過逼真,丫鬟沒有絲毫的懷疑,反而對這位怪胎小姐更加同情了。
別看林莫憂有些怪異,可也著實是個可憐人啊!
到此時,丫鬟將徐氏的吩咐全都拋到了腦后。
徐氏曾明令禁止府上下人議論先夫人,說是怕林崢觸景生情。
“容我想想......其實二小姐您和先夫人生得很是相似,先夫人性情溫婉,對下人也是極好的。”
丫鬟努力回想幼年時的細節。
她所言非虛,林莫憂與白氏的確頗為相似,只是白氏年紀漸長,被毒藥侵害了身子,老的更快了些,年輕時,與林莫憂有五六分的相似之處。
林莫憂靜靜聽著,從外人的嘴里聽到有關自己生母的事情,原來是這種感覺。
丫鬟說了許多她能記起的細枝末節,可惜,都與林莫憂想要知道的沒有關聯。
“對了,有件事,有些奇怪。”
丫鬟的神色突然凝重:“先夫人生產二小姐那日,府上的下人都沒在院中,只有兩個穩婆和一個老嬤嬤伺候著。”
“后來,那老嬤嬤就不在府上了。”
林莫憂臉色微變。
主母生產這么大的事情,竟然只有這么點人伺候?
不對勁,這件事很不對勁。
“那爹爹和大哥當時在何處?”
林莫憂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平心靜氣的問道。
丫鬟思索了一番,搖搖頭,她記不清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丫鬟都與林莫憂說了,林莫憂也沒再為難她。
“記得把那香囊日日戴在身上。”
林莫憂囑咐了一句,拍干凈手上的瓜子殼回東廂。
打聽那么多日,總算是有了些收獲。
為何白氏生產那日,院中只有一個老嬤嬤伺候?
而那老嬤嬤在白氏生產之后,又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