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吧？”
林莫憂的語氣不重，卻帶著股駭人的威懾力。
幾人之中唯有那老嬤嬤見的風浪最大，膽子也最大。
“二小姐的意思是要包庇這來路不明的小雜種了？”
啪。
隨著老嬤嬤話音落下，一記響亮的耳光也在她的臉上落下。
“他是我帶進府的，你說他來路不明，你是在質疑主子嗎？雜種二字，我想你兒子比較配！”
林莫憂冷下臉來，語氣冷冽。
其他二人渾身一顫，不想，這二小姐竟然如此厲害。
先前就知道二小姐做事胡攪蠻纏，還與張大家動手，現在看來，傳言非虛。
這主子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啊！
老嬤嬤摸著自己的臉頰，整個人還在恍惚之中。
“大夫人都不曾責打于我，二小姐此等行徑......”
“你可別提大夫人的名諱了，眾人皆知大夫人宅心仁厚，御下有方，而你卻不把主子放在眼中，這要是傳揚出去，豈不是打大夫人的臉？”
林莫憂毫不退讓，將老嬤嬤的話全部堵死。
“小團子說了，鳥窩是自己掉下去的，可你卻出言不遜，該罰，小團子那一腳，就當是你懲罰，你到我面前污蔑小團子，吃我一記耳光，也已罰了，你可有不服？”
林莫憂繼續步步緊逼，不給老嬤嬤一點解釋的機會。
老嬤嬤愣了又愣，也明白過來林莫憂不是盞省油的燈。
她不是林莫憂的對手。
眼下只能認栽了。
老嬤嬤沒有說話，林莫憂又將眼神放在庖廚身上。
“小團子是我的弟弟，自然也算林家半個主子，吃幾塊糕點就要受你追打，你好大的威風啊！怎么，也是大夫人教的？”
林莫憂勾起嘴角，嘲弄的看著他。
庖廚立馬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連連說自己錯了。
似乎是怕林莫憂不夠解氣，庖廚抬手給了自己兩記耳光，以作懲罰。
年輕小丫鬟就更不用說了，不等林莫憂責問，她有樣學樣，狠狠打了自己兩個耳光。
“二小姐，我錯了。”
小丫鬟認錯態度誠懇，林莫憂很滿意。
“記住了，小團子是我弟弟，你們往后注意些，告訴府上的其他下人，也都警醒些，若誰敢欺負他，我定罰不饒。”
林莫憂的聲音不輕不重，卻是把他們嚇得不輕。
三人連滾帶爬的出了東廂。
等他們走遠，林莫憂的臉唰的一下冷了下來。
小團子還在沖著他們的背影吐舌頭，做鬼臉，就被林莫憂一把薅進了屋子里。
“知道錯了嗎？”
林莫憂兩手抱在胸前，兇巴巴的責問他。
小團子低下頭，兩手絞弄衣角，委屈巴巴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了何處。
他以前在家中的時候，也是這么玩耍的，從來沒有人敢說他。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他不想讓林莫憂生氣。
“你要掏鳥窩，是不是該看清楚下面有沒有人？傷到無辜，是你的不是。”
“不過，那一腳踹的好。”
林莫憂一本正經，一臉認真的教訓著小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