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慌張的兩只手放在身前來回搓弄，光是聽她說話的語氣，還以為她有多在乎老夫人的身子呢。
“什么？”
林大老爺臉色驟變，看向小團子的眼里只有厭惡。
“祖母現下如何了？可有請大夫來問診？”
林莫憂面上一點也不見慌亂，鎮定的好似小團子和她全然沒有關系一般。
若不是徐氏見過林莫憂因為小團子而對自己惡言相向，她恐怕都要以為林莫憂對小團子毫不在意了。
小團子被鉗制著，嘴上塞著厚厚的布團，不斷發出嗯嗯的聲音，死死瞪著徐氏，似乎是在對徐氏說什么話。
對此，林莫憂朝他丟了一個眼神，他立馬安靜下來。
徐氏以手帕遮臉，淚眼汪汪：“我已經讓羌蕪去請大夫了。”
乍聽上去，似乎沒什么問題。
不過......
林莫憂勾唇冷笑。
“依大夫人所言，祖母氣暈臥床，怎么大夫人一點也不著急祖母的身子，反倒是急著發落小團子呢？”
她無辜的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事分輕重緩急，小團子既然已經被大夫人的人抓住，那自然是跑不了，難道在大夫人心里，發落小團子比祖母的身子更要緊？”
一字一句揭開了徐氏的真實面目。
這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暈厥過去的還不好說呢，徐氏就急著給小團子安罪名。
林莫憂眸色冰冷，等著徐氏為自己辯駁。
她當然坐以待斃，自是要好好的為自己找個借口。
“我，我自然關心母親的身子，要是讓小團子留在那兒，指不定還會攪出什么亂子來。”
徐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已然為自己找好了說辭。
林莫憂本也沒想在這個問題上與徐氏多做糾纏，她話鋒一轉，問起老夫人暈厥前的情況。
“我也不甚清楚，我剛路過母親院門口，就聽得里面亂糟糟的一團，過去一瞧，母親竟然暈了，小團子正欲逃走，被我的人抓個正著。”
徐氏眼神閃躲，都不敢與林莫憂直視。
“大夫人都沒看清楚，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小團子所為？不若將小團子嘴上的布條拿掉，讓小團子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還有，祖母院子里的下人沒來嗎？這話，總不能都讓大夫人一個人說了吧？”
林莫憂句句緊逼。
“這小畜生人前人后兩張面孔，小小年紀鬼話連篇，他的話怎么能信？”
徐氏轉而眼巴巴的看向林大老爺。
“老爺，你可要為母親做主，小畜生在府里一日，府中上下不得安寧不說，于母親養病不利啊！”
正說著呢，羌蕪帶著大夫回來了。
徐氏抹干凈眼淚，著羌蕪帶人去后院，她提起裙擺，也一同前去，林大老爺惦記著老夫人的身子，自然也一同前去了。
“二丫頭不去看看嗎？雖說你與你祖母多年不見，到底是血肉之親啊！”
徐氏忽然回頭，沖林莫憂說道。
言下之意，她才是真心關心老夫人的，林莫憂與老夫人沒什么感情，自然偏幫小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