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大雪紛飛,是林莫憂從沒有見過的場景,她記憶之中的雪,和這里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也不知道都城有沒有下雪,哥哥和她一樣ye在看著雪景嗎?
簡單的吃了點熊肉,倆人休整了一番,朝著輿圖上標注的位置前進。
二人并肩而行,獨孤隼牽著林莫憂的手,走的很慢。
“你不用顧慮我,走快點,我跟得上。”
獨孤隼的臉色有些憋屈。
要強了十幾年,結果到了北域,成了要讓別人照顧的人,還是被小姑娘照顧著。
憋屈,太憋屈了。
“雪路難行,你別逞強。”
林莫憂有點生氣了。
轉念一想,病人嘛,情緒不穩定也很正常,她不該對獨孤隼發火的。
她小心的看了眼獨孤隼的臉色,他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但腳下已經放緩了腳步。
林莫憂莞爾,看來還是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嘛!
北域終日飄雪,天色昏暗,抬頭除了陰霾,什么也看不見,仿佛太陽離他們很遠很遠,是被太陽之神遺忘的角落。
他們無法靠太陽來分辨時辰,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那漫天飄零的大雪。
如果瑟那在這里,一定知道他們走了多久,走了多遠,可惜瑟那不在。
林莫憂瞧著風雪更小了些,應當是午后了。
她停下腳步,尋了處還算平坦的地方,打算坐下歇歇,吃點東西。
“我們走了多久了?”
獨孤隼扶著她的手坐下,問道。
看不見東西,只是漫無目的的不斷前進,這對人的心理來說是種極大的煎熬。
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們已經走了多遠,還有多久才能到達。
“應該有兩個時辰了吧,從輿圖上看,今夜我們應該能走到雪山峽谷。”
林莫憂拿出輿圖看了又看,仔細對比地形后說道。
彼時。
瑟那盯著家里多出來的二人,滿心戒備。
“你們也是皇朝人,真是奇怪了,怎么最近皇朝人一個個的進北域,說,你們想干什么?”
瑟那單手背在身后,手里拿著剪刀。
只要面前的人說出她不滿意的答案,她會毫不猶豫的伸出剪刀,了斷這二人。
櫻兒緊緊的將小團子護在身后,想回答瑟那的問題,嘴唇卻止不住的顫抖,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來找我姐姐,我姐姐進來這里找藥,我是來保護她的。”
小團子從櫻兒背后探出個腦袋,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他眼眸清澈的一眼就能看到底,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瑟那猶豫片刻后,放下了手里的剪子。
“你姐姐叫林莫憂?”
瑟那問道。
從雪林回來后,她將林莫憂給的藥草熬了藥,她的母親喝了兩日,氣色已經好了許多,早上起來都能下地了。
“是,林莫憂是我姐姐。”
小團子點點頭,雙眼一亮。
“你見過我姐姐嗎?”
他的問題讓瑟那面上浮現出一抹尷尬。
林莫憂似乎沒有撒謊,她的確是個醫師,她的藥草正在治愈她的母親。
可瑟那卻將她留在了雪林,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