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隼小心翼翼的邁出腳，在離她還有幾步的距離時，停下了腳步。
“沒有，我就是覺得，是幻境真好。”
他眼眶泛紅，笑容牽強。
“你是不是在幻境里看到什么了？幻境里都是假的，是因為毒菌的孢粉致幻，我們才進入了幻境。”
林莫憂看著眼前的人，覺得他有些奇怪。
“你在幻境里看到什么了？”
從幻境里出來，獨孤隼就有些不對勁，應該和幻境有關。
獨孤隼張了張嘴，隨后搖搖頭。
“沒什么，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他心里這么安慰自己。
這毒菌名為破夢，幻境的一開始，是自己內心深處最想要實現的一一實現，幻境的最后，一切都會化為泡影，最珍惜的人往往都是將自己推入深淵的一雙手。
他們講話的時候，白蛇朝二人吐了吐信子。
嘶嘶的聲音拉回二人的注意力。
白蛇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了冰面上，原本還脆弱的一碰就碎的冰面，這會已經變得堅固，完全撐在住了白蛇的重量。
“它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什么？”
林莫憂歪著腦袋，瞧著這條白蛇，越看越覺得有靈性。
“它是想說，冰蓮要盛開了嗎？”
獨孤隼指了指冰面以下的位置。
他看不真切，但冰蓮似乎比剛剛大了一些。
林莫憂往下看，的確如此，冰蓮盛開了一部分。
“可是，白蛇還在上面，我們要怎么取冰蓮......”
林莫憂一頓，反應過來什么。
“它是想幫我們取冰蓮。”
話落，白蛇在冰面上爬了兩圈，瞄準正中心的位置，尾巴重重落下。
冰面太厚，白蛇又掃了幾下。
隨著冰塊碎裂的聲音，白蛇整個身子都掉進了水里。
林莫憂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想呼喊白蛇，不多時，白蛇頂著一株冰蓮出了水面。
“要不是親眼所見，不會有人相信一條蛇居然這么有靈性。”
獨孤隼喃喃道。
林莫憂緩步上前，穩穩接過白蛇頂出的冰蓮。
把冰蓮捧在手心的時候，已經完全盛開了，花瓣晶瑩剔透的泛著藍。
和白蛇的尾巴十分相似。
林莫憂再次看向水面，白蛇還沒有上來，其他的冰蓮也都還沉在水潭底部。
“謝謝你，我拿到冰蓮了，你快出來吧。”
林莫憂呼喊了一聲，但水潭里再沒了任何回應。
她與獨孤隼對視了一眼，獨孤隼伸手扒拉開冰塊，手指剛碰到水面，立馬縮了回來。
“這水有古怪，凍的刺骨，根本沒法下水。”
獨孤隼皺眉。
林莫憂抿唇，伸手探了探，剛碰到水，就疼的好似手指被人用刀子，一片片的剮下來了一般。
她看了看，白蛇就在水潭底下，靜靜的躺著，一動不動。
“不行，它好像上不來了，我看到它在底下，可它動不了。”
林莫憂語氣有些急切。
一路過來，白蛇幫了他們好幾次，就算只是一條蛇，對她來說也已經是意義非凡。
她顧不得這里面的氣溫寒冷，脫下外衣，彎起袖子探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