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組長伸出手,想要抓住沈千婳,可身邊的人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將他死死鉗住。
能跟在傅君衡身邊這么久,不論是生活還是事業都沒有拖后腿,沈千婳這個女人不會心軟到哪里去。
之前沈千婳去過幾次實驗室,吳組長也跟她接觸過,清楚對方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面對自己這般苦苦哀求,沈千婳竟然真的一點都不心軟,眼神里透著滿滿的厭惡和嫌棄,不帶絲毫同情。
吳組長最后的希望就此破滅。
保安隊長壓根沒有管他的臉色有多白,擺擺手命令:“把他丟出去,不準讓他進來了,再有下次,你們自己辭職。”
傅君衡有多么重視沈千婳,他們都看在眼里。
得虧這次沒出事,否則他們恐怕在北市都混不下去。
保安隊長冷眼看著吳組長被扔出去,已經能預料到他的結局了。
傅君衡不會心慈手軟的。
這人一而再再而三背刺公司,甚至將傅君衡告上法庭,整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除非傅君衡松口,否則他絕對不可能在北市找到任何工作。
他被整個行業封殺了。
吳組長恐怕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不顧臉面過來求饒。
可惜……
有些人注定要為自己的貪心付出代價。
吳組長的離開沒有影響到任何人。
沈千婳更不會。
她推開傅君衡的辦公室大門,商景成和林懷枝正在匯報工作。
兩人見怪不怪,毫不停頓繼續往下說。
最近生意上也沒出什么大事,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甚至不需要商景成他們,派遣一個普通員工過去就能解決。
只是多少有些瑣碎,所以講的時間要久一些。
等兩人離開辦公室,沈千婳已經看完了一份合同,在上面簽好名字。
她從案桌上抬眸,漆黑的瞳孔泛著亮光:“好了?”
“嗯,過來吧。”
沈千婳紋絲不動,跟傅君衡對視。
傅君衡很輕地笑了聲,沒有多問,自己起身走過去,坐到了她的身邊:“滿意了?”
“很滿意。”
傅君衡懲罰似的抓著她的手揉了揉:“剛剛在樓下沒發生什么吧?”
“吳組長這輩子算是完了。”沈千婳答非所問。
不過兩人的默契還是有的,她這么說,是在樓下碰到了吳組長,并且對他的后果發表評價。
傅君衡沒有回答,捏著她的掌心,好像孩童在好奇一件從來沒有碰見過的禮物。
沈千婳默默看了兩秒,狠心抽了回來:“別玩了,幫我看份合同。”
傅君衡嘆息一聲,認命地看她給的文書。
沈千婳并不是完全靠傅君衡,在來之前她就已經看過一次,也在上面標注出了她覺得有問題的地方。
傅君衡算是復核。
他掃了一遍,指尖在某處紅圈上點了點:“這里,以沈家現在的條件,可以再談5%的利潤出來,對方給得起的。”
傅君衡對北市說得上名號的公司基本了如指掌,甚至比子公司的情況還要清楚,他這么說,對方肯定是留有余地。
5%,這個余地不小。
沈千婳哼了一聲,將合同收好。
接下來談判就是她的事情了。
傅君衡看了她一眼:“你不會要自己過去談吧?”
“不行?”
傅君衡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在準備婚禮的。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沈千婳眨了眨眼,尾指勾著男人的指節:“這不是還有你嗎?我就安安心心當一個新娘,把全部都托付給你了,你還不高興?”
傅君衡心神猛地一晃。
要知道,沈千婳可從來沒有用這么軟糯的語氣跟他說過話。
即便是在某些特殊地方,她也總是一副不肯示弱的姿態。
他眼神一暗,用力握住了沈千婳的手:“婳婳,不要招惹我。”
“好的。”沈小姐從善如流,并且又一次抽回了自己的手,跟傅先生拉開了距離——
一段疏離生分的距離。
只是剛剛醞釀起來的旖旎,并沒有因此消散。
反而因為她的遠離,更令緊繃著心弦的男人控制不住。
他大手一撈,把沈千婳拉進了懷里。
沈千婳從游刃有余變得有些慌,捂住了傅君衡附過來的唇,往門口看了一眼:“你瘋了?沒有鎖門。”
“沒關系,他們不會進來的。”
商景成和林懷枝才走,今天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其他員工知道沈千婳在這里面,也不會隨意過來打擾。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肆無忌憚,可以為所欲為。
沈千婳瘋狂搖頭:“不,你放開我。”
“婳婳,是你先招惹我的。”傅君衡眼神晦暗,正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他看沈千婳不愿意讓自己湊近,索性將她扛在了肩上,直奔休息室。
這次他學乖了,知道把門反鎖。
休息室里有一張兩米四的大床,上面鋪著柔軟蓬松的棉被,人一躺上去,就會凹陷出一個小坑。
沈千婳被粗暴地扔了上去。
她沒有受傷,但還是被嚇了一跳,撐著手想要指控:“你……唔!”
還沒有說出來的話,被封在了滾燙的吻里。
明明每天都見面,他們也早已是對方的合法另一半,可傅君衡卻總覺得不夠。
他不想再失去沈千婳五年,如果可以,他更愿意把人困在這方小小的牢籠里,讓她每天一睜開眼,就只能看著她。
不過他不會這么做的。
鳥兒需要自由。
失去翅膀和自由的鳥兒,沒有存在的意義。
傅君衡之所以會愛上沈千婳,也跟她的自由有關。
他喜歡沈千婳的堅韌,也喜歡她的散漫,喜歡她睚眥必報,喜歡她恩怨分明。
他喜歡她。
傅君衡溫柔地吻掉沈千婳眼角滲出的淚,嗓音帶著他都察覺不到的虔誠:“沈千婳,我愛你。”
懷里的人倒吸了一口氣,死死抱住了對方。
即使對方正是那個拉她進深淵的罪魁禍首。
她也甘之如飴。
*
婚禮漸漸逼近,沈千婳莫名其妙緊張了起來。
她知道這跟平時的宴會差不多,去的也都是她所熟悉的朋友,可她就是緊張。
向來傲慢得不可一世的沈千婳,在穿上婚紗的那一刻,突然不自信了起來。
她拿著小鏡子,查看妝容是否完美。
丁怡寧走進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很好看了,不用再照了。”
“真的嗎?”沈千婳抿了抿唇,沒有松開鏡子。
丁怡寧捏了捏她的肩膀,試圖讓她放松一些:“不要緊張,沒事的,到時候你直接走就行。”
“你當初也跟我一樣嗎?”沈千婳問。
丁怡寧想起她當時婚禮的場面,沒好意思點點頭:“我比你更加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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