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諜海無名 > 第四十九章 技高一籌
  本意逐個擊破。

  許是久不見人歸。

  煙館內剩余兩胡匪結伴而來。

  查看情況,準備一同吃飯。

  李銜清示意池硯舟握槍,用槍口讓兩人老實便可結束此次抓捕。

  胡匪二人尚未察覺危險。

  大大咧咧走進客棧。

  其中一人臉上長疤一道,池硯舟心知乃是寧素商所言告密胡匪。

  “張耗子你跑這鬧來了?”一人進門大聲吆喝。

  張耗子此刻被五花大綁扔在后院,聽見前面傳來聲音急的直蛄蛹!

  胡匪話音剛落面前伸出兩把手槍。

  二人下意識準備從懷里掏槍,李銜清輕聲細語:“再動打死。”

  胡匪當即不敢異動。

  “二位好漢是不是有所誤會?”刀疤臉小心詢問。

  “把槍扔在地上。”

  “一……”

  “二……”

  李銜清看似病殃殃,話語卻極具壓迫感。

  胡匪緩緩掏槍,想反擊卻連撥動保險的動作都不敢有。

  槍被扔在李銜清腳下發出清脆聲響。

  “綁起來。”李銜清示意池硯舟上前綁人。

  池硯舟將槍收入槍套。

  李銜清舉槍威懾,他拿著繩子上前捆綁。

  可就在池硯舟靠近準備五花大綁之時,刀疤臉與同伙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兩人直接朝著池硯舟攻來。

  三人扭作一團,防止李銜清輕易開槍。

  二打一短時間內制服池硯舟當做人質,與李銜清可做談判。

  但二人未曾想到池硯舟早有防備。

  刀疤臉袖口藏刀直戳心窩,同伙靴子內抽出匕首前后夾擊。

  李銜清并未著急開槍,恐出現誤傷。

  池硯舟彎腰躲過背后一擊,單手撐地側踢一腳,刀疤臉卻下盤沉穩不受影響。

  刀尖向下勢大力沉。

  池硯舟就地一滾拉開位置。

  胡匪唯恐李銜清開槍,緊逼而上貼在一起。

  刀尖劃過發絲,池硯舟真切感受到搏命之意。

  手中麻繩陡然繃直擋住一刀,后扭動旋轉將刀身卡住,刀疤臉用力抽回,麻繩應聲而斷。

  側身避開另一胡匪致命一擊。

  腳尖一勾雙手抓住木長椅,從上自下重重砸來,匕首難以格擋,胡匪胸前遭受重創口中一陣腥甜。

  木椅結實不受影響,反手掄圓朝著刀疤臉后腦而去,驚得他急忙彎腰。

  池硯舟手腕輕轉,椅面朝上木腿向下,延伸長度刀疤臉避之不及,左耳遭凳腿重擊,嗡嗡作響頭暈腦脹。

  趁機上去將其制服,兩人都被捆綁結實。

  夜以繼日苦練空中樓閣,并非全無用處。

  首戰告捷!

  雖與大煙侵蝕身子骨有很大關系,卻也讓池硯舟得到非常好的鍛煉,以及寶貴的實戰經驗。

  “回警察廳。”李銜清收槍上前說道。

  將三人壓上馬車讓他們背靠背而坐,后用繩子再將三人捆綁在一起,確保沒有問題后駕車從榆樹屯離開。

  因沒開槍,當地鐵道愛護隊尚未做出反應。

  車廂內三個胡匪顯得擁擠也不安全,李銜清索性同池硯舟一道坐在前室,白日里受些風吹倒也無妨。

  “伸手倒是干凈利落。”李銜清今日也是第一次見池硯舟動手。

  “三人吸大煙骨酥體麻,和反滿抗日分子沒得比。”

  “確實。”

  今日看似兇險,卻與反滿抗日分子相差甚遠。

  李銜清叫池硯舟一同來抓捕胡匪,也存在展現自己價值遠比表面上看起來高。

  池硯舟自然也要在對方面前表現自身價值。

  互相利用!

  也要互相存在價值才可利用。

  馬車直接停在警察廳門前,李銜清下車道:“你先將人看住,我去匯報股長。”

  “報告。”

  “進。”

  “股長,屬下今日抓到幾個胡匪。”

  “胡匪?”

  “正是。”

  特務股確實有抓捕胡匪的任務。

  此前金恩照等隊長忙于其他公務,加之錯將胡匪誤認為抗聯成員,盛懷安便親自帶隊跑了一趟。

  金恩照處理完農樂童任務后,抓捕胡匪工作便交由他負責。

  盛懷安很清楚金恩照并未帶李銜清參與。

  所給理由正當。

  抓捕胡匪多在城外奔走,李銜清舊疾在身不便跟隨。

  可金恩照處尚且沒有進展,李銜清卻抓到胡匪!

  盛懷安很清楚李銜清所抓之人,必然是特務股要抓之人,不然他豈會對胡匪突然感興趣。

  “抓到幾人?”

  “三人。”

  “現在何處?”

  “警察廳外。”

  “帶進來分別關押進行問詢。”

  “是。”

  看著離去的李銜清,盛懷安知道他能給自己帶來驚喜,卻沒想到驚喜會來的如此之快。

  讓來警察廳特務股便是看重其能力。

  確實未讓失望。

  先是農樂童陳年舊案。

  再到當下無論知曉信息,還是可用人手,都遠遠少于金恩照的情況下,卻硬生生先其一步將胡匪抓獲。

  李銜清技高一籌!

  盛懷安暗道自己識人目光果然敏銳。

  池硯舟與組織商議推李銜清頂在前面,不僅能避開金恩照的壓力,甚至于也不會過早被盛懷安關注,實為一舉兩得。

  押送三人分別關押。

  盛懷安親自前來問詢,邀李銜清陪同。

  金恩照此刻不在廳內,李銜清要的就是如此機會,自然心滿意足。

  至于池硯舟也順勢跟入房間內。

  三人以刀疤臉為首,盛懷安自是先審訊他。

  等盛懷安坐定池硯舟很有眼色上前,把堵住刀疤臉嘴巴的爛布條取出來。

  刀疤臉此刻哪還有半點不可一世的表情。

  坐在凳子上愁眉苦臉。

  “這位是警察廳特務股股長,老實回答問題免得受皮肉之苦。”池硯舟警告一句。

  “老實……一定老實……”

  “哪個綹子的?”

  “帽兒溝。”

  盛懷安一聽便知人抓的沒錯。

  “你們騷擾過警憲部隊。”

  “全是大當家逼我們做的。”

  “是嗎?”

  “我對天發誓,而且我偷偷給警察送消息,讓我們大當家被捉了。”刀疤臉一股腦的往出說。

  “你送消息?”盛懷安知道消息是有人偷偷提供給當地警署,可卻未曾猜到居然是綹子內部人員所為。

  “正是我送的,消息是一張紙條放在張大頭家里,告知大當家幾時到鎮子上去。”

  沒錯。

  張大頭是警署主任。

  確實由他匯報消息至警察廳。

  可見正是刀疤臉告密。

  “你為何要出賣你們大當家?”

  “他騷擾警憲部隊我看不過去。”

  “我不想聽這些虛頭巴腦的話浪費時間。”

  冷面書生板著臉。

  寒意尚比深山密林,冷風拂面來的強烈。

  刀疤臉也是數條人命在手,此刻卻緊張的好像雛一樣。

  因為惜命!

  他不愿喪命于此。

  “大當家想加入抗聯。”刀疤臉咬著牙將消息說出。

  但急忙解釋:“我可不想加入抗聯。”

  和抗聯牽扯關系極易被劃成反滿抗日分子,刀疤臉很是擔憂。

  日本人讓警察廳打擊抓捕反滿抗日分子,他生怕對方將自己拿去頂名額,完成任務。

  李銜清只知特務股調查胡匪。

  卻不知背后有抗聯蹤影。

  此刻李銜清立馬打起精神,或許此番抓捕不僅表面看來如此簡單。

  說不定能再立新功!

  池硯舟也適當露出驚奇神色。

  抗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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