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諜海無名 > 第四百三十六章 熟人登門
  賭徒!

  處于劣勢臨死反撲者,應有賭徒心態。

  放手一搏,逆天改命。

  可日滿當局把控東北占盡先機,何來劣勢?

  豈能甘心做賭徒,失去對事態掌控能力,任由其發展。

  占盡優勢去博五五之數在盛懷安看來便是愚蠢,調查反滿抗日分子在需要跟蹤監視時,不敢進行跟蹤監視則是無能。

  紅黨隨時都有可能識破會議情報遭到暴露,豈能不對已知人員進行跟蹤監視。

  不可打草驚蛇是正確的想法,那你要做的并非放棄跟蹤調查,而應做到哪怕跟蹤調查也不會被發現端倪。

  對于盛懷安言論陸言沒有反駁,他知曉沖喜大河與對方想法一致,自己此番據理力爭意義不大。

  且盛懷安所言確實在理。

  見其不言語沖喜大河繼續說道:“多方位調查確保不會遭受敵人算計,切莫不知變通。”

  “是。”面對沖喜大河教訓,陸言不可默不作聲。

  見如此幾人不再討論此事,各自回房休息。

  進入房間之內屠博才開口:“主任擔心監視工作會打草驚蛇?”

  “少尉、股長親自安排跟蹤監視理應不會輕易暴露,只是我認為他們所擔心的紅黨有所察覺一事概率較小,不論是有代表登門或舊貨倉庫這里的反應,足以證明其不知情。”

  “會不會是偽裝?”

  “接到會議通知人員出發前來冰城,這一路沿途紅黨想要聯絡其實不易,得知會議地址遭到泄露想通知亦是困難。

  如此情況之下很難將消息告知途中代表,為確保他們不會進入埋伏陷阱內,紅黨只可從冰城會議地址做手腳,借此通知前來成員出事。

  可時至今日舊貨倉庫處未見絲毫異樣,途中代表陸續都將前來接頭,那便會落入我等視野之內,若紅黨察覺情況有變,豈會任由事態如此發展?”

  陸言在得知沖喜大河、盛懷安安排跟蹤監視后,就已經無心再做言語上的爭辯,一種自大到不屑于爭論的感覺。

  進入房間同屠博解釋才話語漸多。

  池硯舟旁觀聽到這番言論暗自點頭認為邏輯正確,但盛懷安、沖喜大河所擔憂同樣沒錯。

  正如盛懷安話中所言,情報工作內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紅黨反其道而行之?

  未嘗不可!

  確保不會暴露的情況下,理應安排跟蹤監視,這是盛懷安、沖喜大河的自信。

  且他們所做,沒有帶來任何不好的影響。

  你此刻不能判斷誰對誰錯,僅是選擇不同、習慣不同、方式不同罷了。

  沒有參與兩人談論池硯舟早早上床,昨日一夜未眠今天則需強迫入睡。

  保持清醒的頭腦對池硯舟接下來的工作極有幫助,故而充足的睡眠休息至關重要。

  屠博卻繼續說道:“君悅客棧有沒有可能是紅黨各地代表,前來冰城開會時的住所首選,或許有其他代表接頭結束但我等并未察覺,卻也住在君悅客棧內。”

  聽聞此言池硯舟耳朵豎起。

  “可能性不大。”陸言覺得紅黨方面不會如此草率,多人安排一處并不明智。

  到現在為止陸言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少做!

  后續二人同樣不再言語上床休息,池硯舟也進入夢鄉養精蓄銳,第二日醒的及早。

  精神卻不錯。

  起來吃飯后陸言打算再去監視點,推斷這幾日是紅黨代表抵達冰城的高峰時間,理應親力親為。

  他動則屠博、池硯舟都需同行。

  途中池硯舟依然想找機會可結果如出一轍,陸言、屠博兩人警惕性高,保密工作監督到位,池硯舟莫說想要有行動時機,單是眼睛多觀察幾處都有隱患。

  來至監視地點楊順上前匯報:“昨夜無事發生。”

  “辛苦。”

  “屬下分內之事。”

  “工作記錄拿給我看看。”

  “是。”

  楊順將工作日志遞給池硯舟,雖說無事發生但查閱一番并無問題。

  陸言則是坐在窗戶邊從事昨日相同工作,他非常有耐心和定力,池硯舟對其有了新的認知。

  狂妄確實也有狂妄的資本。

  翻看結束池硯舟同楊順閑聊,就在這時陸言身子微微前傾,雖是細枝末節變化,卻被池硯舟敏銳察覺。

  起身來至其身后抬眼望去,舊貨倉庫門口正有一人邁步入內,其背影池硯舟萬分熟悉。

  就在這時陸言同樣出聲道:“池隊長認識?”

  “陸主任何必明知故問。”

  “鄭可安?”

  “正是。”

  “池隊長僅看背影匆匆一瞥都能識得,看來關系非同一般。”

  “陸主任此言差矣,鄭可安這等天之驕女豈是你我凡夫俗子可以沾染,背影辨人在情報工作中應當不算稀罕。”

  池硯舟此言夾槍帶棒。

  可陸言回頭說道:“天之驕女還用購買二手舊物?”

  鄭可安!

  其身份是組織同志池硯舟心中明了,這等時刻出現在此處所為何事一目了然,但鄭可安算何處代表參加會議不得而知。

  身處冰城都今日前來,莫非會議召開時間便是今天?

  若是如此池硯舟連通知機會都無!

  但君悅客棧內同志今日又出門閑逛,看似不像會議時間。

  鄭可安的出現讓池硯舟有些疑惑,但他現如今不可幫助其說話,面對陸言的問題只能隨意回答:“或許懷舊。”

  “懷舊?”

  “有錢人總有些不一樣的癖好。”

  “但不曾聽聞鄭可安有這等愛好。”

  聞言池硯舟露出笑意暗諷:“忘了陸主任對鄭可安多有調查。”

  當日協助中央保安局成員暗中調查鄭可安,中央保安局之人被鄭良哲設計弄死,陸言更是被安排外勤一段時間吃苦受累。

  算是灰頭土臉!

  舊事重提陸言眉眼之間閃過一絲陰毒,卻不發作道:“當時調查鄭可安是因其發生醫療事故,導致中央保安局成員在醫院救治過程中身亡,懷疑她是情理之中。

  加之她如今來這等地方,理應保持懷疑,甚至兩兩相加。”

  “陸主任言之有理。”池硯舟不做反駁,不然顯得他多有奇怪之處。

  就在二人交談之間鄭可安由店內出來,手中拿著一個方形小板凳,好似真就前來淘換家具。

  見其離開池硯舟松了口氣,好在今日并非會議召開時間,不然真就無力回天。

  “是否跟蹤?”見鄭可安漸行漸遠,池硯舟出言詢問。

  陸言不提倡跟蹤,并未回答問題。

  可池硯舟與盛懷安是一伙的,自然出言建議跟蹤,實則也是想要看,能否通過鄭可安找尋傳遞情報的機會。

  畢竟到今日為止,他都沒能找到時機。

  “我不建議跟蹤。”陸言明著說道。

  “可你說對方家境不會對舊貨感興趣,那么此行為就存在疑點,為何不跟蹤?”

  池硯舟現在并非想要將麻煩帶給鄭可安,你要明白如果鄭可安不參加代表會議,她是萬不能知曉會議地址。

  今日她前來或有別的事情,但正式會議開始前,情報不能告知組織,鄭可安一樣照常出席,到時同樣會面臨抓捕。

  因此現在池硯舟建議跟蹤監視,反而是尋求破局之法,雖給其帶來危險,反倒是救她和組織萬千同志。

  “回去和少尉、股長商議一番。”

  “等商議結束則耽誤時間。”

  “可你我意見不一致,無法直接下結論。”

  “那就現在立刻回去匯報。”

  池硯舟說罷起身就走,陸言本不想跟隨,可又恐池硯舟身份有異,只能同屠博一同離開。三人回臨時辦公地點,今日盛懷安、沖喜大河并未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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