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諜海無名 > 第五百五十五章 綏化移交
  “師兄不必妄自菲薄,住田晴斗課長對師兄的看重我有目共睹,日后師兄在特高課內必當能有一番作為。”

  “借你吉言。”

  幡田海斗何嘗不想有所建樹,也好在永川友哉面前能有交代。

  見其情緒沒有最開始高漲,便明白是因永川友哉閉門不見,可有關此事池硯舟確實不宜插嘴。

  永川友哉對幡田海斗是用心良苦,幡田海斗想要離開道館無非是要證明自己,并非對永川友哉有何意見。

  因此在對方面前說永川友哉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

  池硯舟只能再次轉移話題說道:“埠頭區此前的封鎖搜查工作我也有參與,但卻沒有任何發現,敵人可能已經離開封鎖范圍內,特高課這里應該快要結束封鎖工作了吧?”

  “原本課長確實打算結束封鎖工作,但埠頭區封鎖區域內又有發現,于是加派人手繼續封鎖搜查。”

  聽到幡田海斗的話池硯舟有些詫異,軍統方面應該是將人轉移,豈會再有發現。

  還讓特高課方面加派人手,延長封鎖時間。

  想起寧素商說市委同志認為調查醫院、診所賬目,很有可能是軍統故意為之,那此番埠頭區方面的封鎖搜查是否也是如此?

  軍統故意為之!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池硯舟口中說道:“此事師弟知道不能詢問。”

  見池硯舟將自己此前教導記下,幡田海斗滿意點頭:“不錯。”

  “不知師兄今夜何時收工,我請客吃飯慶祝入職特高課。”

  “今夜我值夜班。”

  “那就改天,現在相見機會很多。”

  “好。”

  “工作期間我也不宜太過打擾,這些東西師兄記得收工后拿回去,日后若是需要什么可讓我代勞。”

  “讓你破費。”

  “這些都是分內之事,師兄莫要客氣。”

  又說了兩句池硯舟和幡田海斗就分別,畢竟對方現在是在工作期間,給你行個方便單獨交談兩句已經不錯,難不成還想翹班?

  且住田晴斗雖看重幡田海斗的能力,打算親自留在身邊培養。

  但無疑是讓對方從基層做起,不僅僅是要參加封鎖搜查任務,甚至安排你值夜班。

  和普通特高課憲兵沒有任何區別,一步一步打牢根基,可見住田晴斗對其期望不小。

  從新城大街離開準備回家,卻又偶遇沖喜大河。

  池硯舟上前問好:“少尉好。”

  “你來是?”

  “聽聞幡田海斗在這里執勤,屬下過來看看。”

  沖喜大河心中明白池硯舟是想要拉幡田海斗的關系,畢竟目前日本人在東北境內地位“超然”,誰都想要搭上關系。

  故而池硯舟的做法沖喜大河不覺得奇怪。

  但卻隱隱有些不喜。

  見對方眉頭微蹙,池硯舟不解問道:“不知屬下可有做錯之處。”

  “沒有。”

  言罷沖喜大河就帶著憲兵離去,看來是繼續對埠頭區一事進行調查。

  池硯舟望著對方背影遠去,心中其實已經有所猜測。

  幡田海斗!

  危機感。

  住田晴斗對幡田海斗的重視,以及幡田海斗自身的能力,讓沖喜大河有所危機感。

  不過這乃人之常情。

  說遷怒你自然遷怒不到池硯舟頭上,畢竟當時讓幡田海斗離開道館加入特高課,沖喜大河是同意的。

  只是當時沖喜大河的想法,是將幡田海斗收為己用。

  可誰成想現在住田晴斗打算親自教導,這性質截然不同。

  對于特高課內的這些東西池硯舟不予理會,他還是要拉近和幡田海斗的關系,哪怕沖喜大河心中不喜。

  因沖喜大河的情況放在這里,就算是池硯舟想要靠近對方都存在一定的難度,但幡田海斗則不同。

  且有住田晴斗的看重與扶持,幡田海斗日后的成就不一定就在沖喜大河之下。

  其次則是池硯舟若迫于沖喜大河的壓力,就疏遠幡田海斗。

  在對方看來是不能接受的,日后只怕想要修復關系都不可能。

  但目前沖喜大河就算是心中有芥蒂,也不會對池硯舟做什么,原因很簡單。

  他不能讓住田晴斗覺得自己心眼小。

  不敢對付幡田海斗跑來針對池硯舟,這讓住田晴斗知道如何看待你?

  小肚雞腸,難成大事。

  故而池硯舟現在分析的很透徹,不要得罪沖喜大河,裝作不知道這些暗中門道。

  和幡田海斗該接觸就接觸,現在不抓緊時間建立親密關系,難不成等到對方發達了你再來?

  錦上添花與雪中送炭,效果截然不同。

  沖喜大河路過幡田海斗腳步并未停留,其實他心中明白對方想要追上自己的腳步,可能沒有那么容易。

  只是幡田海斗年輕、身手好、能力強,背后還有永川友哉這等大師。

  沖喜大河難免會有壓力。

  不過幡田海斗對這些事情,還意識不到。

  夜里池硯舟回到家中,徐南欽父女已經吃過飯,他則自己去廚房對付一口。

  期間徐妙清過來陪著池硯舟吃飯,同時說道:“警察廳在查醫院、診所的賬目?”

  “是。”

  “爹今天還說診所的賬目也被拿走了。”

  “我負責看著核查,沒事。”池硯舟說道。

  《韓醫生診所》的賬目不管有沒有問題,紀映淮都不會說,畢竟徐家出事對池硯舟的潛伏工作影響很大,軍統方面不可能不顧及。

  “我倒不是說擔心診所賬目問題,而是此事蹊蹺你應該知道,小心沖鋒陷陣后成了炮灰。”徐妙清是擔心池硯舟的安危,畢竟這件事情背后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其實不難猜測。

  尤其是今日吃飯和徐南欽聊了兩句,更加證實大家的猜想。

  “廳內命令只能盡力去完成,再者我們也算是代表了一方的顏面,應該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就怕插手藥品暗中售賣一事的人服軟,破財消災且放棄藥品生意,但要求是拿你們泄憤。”

  “真到這一步則表明對方藏不住,在你藏不住的情況下,就沒有資格談條件。

  破財免災!

  你能付出多少?

  上面只怕是想要將他們的骨頭都敲碎,吸出血來。”

  池硯舟覺得徐妙清所擔心的情況,大概率不會出現。

  對方想要的錢,和你愿意付出的錢相差甚遠,那就不可能談得攏。

  再者退一萬步講,就算談攏也不可能有資格談所謂的條件,解決池硯舟、紀映淮這些負責人,無疑自己打自己的臉,上面又豈可同意。

  徐妙清見池硯舟這樣講,心中也放心不少,但依然提醒他小心一些。

  吃過飯兩人就回房休息,日日早出晚歸徐南欽也早早睡下,一上年紀精力確實大不如從前。

  休息一夜第二日再赴警察廳特務股,展開日常工作。

  但進入臨時辦公室前,見有警員抓捕人員押送至廳內,池硯舟將楊順叫來說道:“去打聽一下。”

  “是。”

  陪同紀映淮核查賬目不足半小時,楊順就在門前喊道:“報告。”

  池硯舟起身從房間內出來,避免交談影響紀映淮的工作。

  “隊長已經打聽清楚,那人是由綏化移交轉送來的紅黨分子。”

  “綏化方面送來?”池硯舟瞬間意識到,可能與司城和真的任務有關,寧素商說的便是不少地方都有損失。

  “是。”

  “更多消息知道嗎?”

  “屬下不好深入打聽,但綏化方面負責押送的人員還在等待辦理交接手續,等他們離開的時候可以再去打聽一下。”

  “押送來的人交給誰了?”

  “由刁駿雄隊長負責。”

  “盡量收集情報。”

  “是。”

  股內隊長負責你還收集情報?

  這太正常不過。

  股內的事情你也要掌握,尤其是什么風吹草動,切莫埋頭只知道工作,乃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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