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誰給你打的?”
顧老四連滾帶爬地跑回家,剛進院門撞見了馬秋菊,登時被她抓住質問。
顧家其他人聽到就喊聲,紛紛從屋里跑出來,顧老四疼痛交加又羞憤,甩開馬秋菊的手吼道:“我摔的不行了?娘你要真心疼我,給我拿藥去啊!”
說完,跌跌撞撞跑進了自己屋子,嘭地關上門。
沒錯,他是被打怕了,他不敢叫人過去找場子,再說全家人綁一塊,把他老娘也綁上,一旦姓嚴的六親不認,誰能打得過他,誰能治得住他?
就剛剛,姓嚴的何止六親不認,他下手狠的是真要打死自己的,如果自己跑慢一步的話,現在就是一具尸體了。
顧老四怎么敢回去?
馬秋菊拿了紅花油追進房里,看到顧老四縮在床頭發抖,豎起眉毛拽起他喝道:“看你這慫樣,到底誰打的你?別糊弄老娘,摔的還是被人打的,老娘能看不出來?”
顧老四本就在崩潰的邊緣,被馬秋菊這一罵,登時爆發了:“是,我慫!我被姓嚴的打的,被你二兒子打的,你去找他呀,你去幫我打回來!你敢去嗎?你女兒被他送去勞改,你都沒敢鬧……”
啪!
馬秋菊狠狠一巴掌將顧老四的話直接打斷,打在他淤青的臉頰上,疼得顧老四嗷叫,伸手就是一推!
馬秋菊怎么也沒想到小兒子會推她,沒一個防備身體直直往后倒去,她慌張地想要抓住什么,終于抓住小兒子的袖子,但不等她欣喜,小兒子就把袖子抽走了。
嘭!
“老婆子!”
顧老頭聽到動靜趕過去,看到的就是老伴倒在地上,張著嘴卻說不出話,而小兒子傻愣愣站在床邊,手都沒伸。
“你娘怎么摔的?”
“你愣著干什么?過來幫忙啊!”
“老大,去找你三叔,找大隊借車,送你娘你醫院!”
大半夜的,顧家又忽然鬧了起來,后來喊來了大隊書記顧德全,借來了拖拉機,突突突地開去縣里了。
田寧是第二天早上得知這消息,但沒有探究的欲望,因為昨晚吼了東東一句后,她就后悔了。
她跟東東道了歉,但東東面對她時還是變得小心翼翼,變得更加乖巧。
而嚴柏,自昨夜后便不再出現在她面前,她不知道他何時回家,也不知道他何時離開。
同住一個屋檐下,兩人仿若兩條平行線,沒有交集。
唯一讓田寧稍稍高興的是,夜里她夢見了自己在后世的家,夢見她家王女士,雖然只是浮光掠影的幾個畫面,但她心底很滿足。
而現實的生活,撇開那個讓她心煩意亂的男人,依舊是忙碌又充實。
天氣漸暖,雙胎已經不滿足被困在炕上,好在有輛學步車做好了,田寧將雙胞胎輪流放入車里學走路。
但霸道的南南每次上去后就不愿下來,免不了屁股蛋上挨兩巴掌,巴掌不重,但哭嚎聲能震得房梁上的灰塵掉下來。
又過了兩天,東屋門口多了一輛嶄新的學步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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