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諜云重重 > 第二二八章月影
  “我也是這樣想的,先把外面的各個鄉鎮來一個堅壁清野,做好后,我們才有機會回過頭來跟他們好好的算算總帳。”

  “不過,區長,我到現在也沒有明白為什么你們成都站行動隊會針對天浩,難道便是上一次在成都落了他們的面子,我想不應該這樣的吧?”

  “我也不知道,那兩個混蛋到現在也沒有交待,人都快要打殘了,可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我現在真想把他們給斃了。”聞人杰一想到這事,便是一陣子的怒火。

  張天浩的能力是目共睹的,可現在卻被他的手下下毒,現在還躺在隔壁的床上休息呢。

  現在張天浩能動了,但需要別人幫助扶起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一次受刑,一次被下毒,特別是這樣的刑訓,都沒有讓他開口,這也是聞人杰沒有想到的地方,他也聽到了西昌站的人說了張天浩受刑的過程,讓他不得不佩服。

  不是什么人都能向張天浩一樣,受刑都沒有吐出半個字。

  要知道那痛苦不是什么人能忍受的,特別是竹簽打入手指中,然后再把指甲都拔光,那種痛幾乎是非人的。

  “如果張天浩是紅黨,那豈不是……”

  突然,一個念頭涌上心頭,馬上聞人杰直接搖搖頭。

  “報,站長,區長,我們今天在成都路那里查到了電話的位置,只是那家空無一人,一個月前被人租下的。人早已經跑光了。”

  “還有,我們張副站長家里,我們抓到了兩個人,而且身上都有槍,而且全是美式的手槍,可以確定是紅黨,只是兩人反抗,一個可能不大行了,正送到醫院去搶救。另一個剛剛送到審訓室里去審訓。”

  羅忠看著面前的徐鑰前,大聲地匯報道起來,同時也是一臉的興奮。

  “對了,成都路那里是什么人?查到了嗎?”

  “我們已經問了,是一個青年人,歲數好像并不大,喜歡穿著一件風衣,整個人喜歡把自己裹在風前里一樣,而且還帶著一個帽子,好像是一個皮帽子,看樣子,好像皮料都比較不錯,不是我們當地的布料!”

  “不是我們當地的面料?”

  “是的,比起我們當地的面料,他們的衣服好像更好,更高級,畢竟我們當的布有不少是土布,即使是從外地賣過來的,也只是普通的布料,但根據一個鄰居說,他也只是看過兩次那個人,只是那個人還帶著一副大大的眼鏡,喜歡把風衣領子豎起來,看不到他的臉!”

  “看來這個人很可能不是本地人,也許是從成都,或者是從其他地方過來的人!”徐鑰前想了一下,然后才淡淡地說道。

  “看來對方早有準備!走,陪我去看看審訓的結果如何了!”

  說完,徐鑰前使在前面向著地下室方向走去,相比較于審訓室,安全得多了,但同樣也是一個沒有地方逃走的地方。

  審訓室的第一間刑訓室內,各種刑具齊全,排在那里,兩盞昏黃的電燈照在里面,一個火盆正在燃燒著那通紅的木炭,里面還有一個烙印,已經燒得通紅。

  邊上還有一個水缸,里面也放滿了冷水,相比較地面上只有幾度的氣溫,這里如同春天一樣,至少也有二十來度。

  而在中間靠后一點的地方,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幾個張紙以及用來審訓的記錄本,一支筆,還有一盞小小的臺燈。

  另外便是兩張隔著桌子的長凳,顯然有點兒零落,但絕對不會空曠,畢竟只有二十來個平米的刑訓室里,擺滿了各式的刑具,還有正中間,一個刑具架子。

  而這個刑架上,正綁著一個人,兩邊還站著兩個行刑之人,膀大腰圓,一看便是力氣其大的壯漢。

  “說!”

  一聲低喝,直接把整個刑訓室都震得有些產生回聲,那個提著已經沾了水的皮鞭,正在半空中一抖,發出“啪”的一聲沉悶的響聲。

  只是被綁著的那個青年人,此時已經耷拉著腦袋,臉上,頭上早已經被水打濕,而他的上半身早已經沒有半片絲縷,那一條條血淋淋的傷口,橫七豎八的交錯開來,血水早已經把他的身體給染紅。

  而且在他的小腹處,還出現了兩個看起來,令人心驚的黑色焦臭的傷痕,那是烙鐵留下的傷痕。

  “呸,狗特務!”

  那個青年幾乎咬著牙吐出了幾個字,一臉輕蔑的掃視了這兩個行動隊的隊員,那不屑的眼神,甚至還直接吐了一口吐沫,直接吐到了那個行動隊的隊員身上。

  直接讓那兩個行動隊的隊員氣得幾乎要罵娘了,竟然被人吐了一臉的口水,那丟面子的份,實在是讓他心里如同火山一樣,直接噴發出來。

  “我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皮鞭硬!”

  “啪啪啪!”

  隨著皮鞭的不斷抽打,房間內便傳來了陣陣的慘叫聲,以及那個行動隊員的喘息聲,在這昏暗的刑訓室里,更是讓人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二狗,別抽了,我們上大刑,老虎凳,或者是釘指甲,或者是電刑,否則這樣下去,什么時候一個頭,老大還有在那里等著我們呢。”

  “好,看他的嘴硬,還是我們的刑具硬。”二狗立刻拿過幾根竹簽,然后一臉冷笑的走過來,甚至還拿了一個錘子。

  那殘忍的表情,即使是那被綁在刑架上的青年也是臉皮抽了幾下,然后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的決絕。

  這時另一個人直接按住了這個青年的左手,然后另一個人直接拿出一支竹簽,另一只拿著錘子,直接如同釘釘子一樣,往這個青年的一根指甲之中釘了進去。

  “啊”

  一聲聲慘叫,直接在刑訓室里響起,那凄厲的慘叫聲,幾乎是讓走到了刑訓室外面的徐鑰前也是打了一個寒顫。

  徐鑰前馬上有沉下臉來,一臉的嚴肅,在手下人推開了一號刑訓室之后,直接走了進去,坐到了那桌子后的椅子上面。

  “交待了沒有?”

  “站長,他還沒有交待,但他是紅黨無疑,該死的紅黨,骨頭還挺硬,站長放心,我會讓他知道他的意志厲害,還是我們的刑具厲害。”

  “好,繼續!”

  畢竟徐鑰前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他對于紅黨可是從來不客氣的,殺之而后快。這是他的原則。

  接下來,各種刑具輪番上場,而刑訓室里的慘叫聲也是變得時斷時續,那青年直接暈過去了三次。

  “站長,不能再審了,再審下去,那他可能真的不行了!”

  邊上一個醫生小聲地在邊上徐鑰前說道:“現在他的意志很頑強,現在再審估計也審不出什么結果出來。”

  “行,把他治了治,別讓他死了,明天繼續審!”

  “是!”

  徐鑰前陰沉著臉,直接從刑訓室里走出來,他雖然意識到這個紅黨的頑強,卻沒有想到,會頑強到了如此的程度。

  “該死的,黨國早應該把你們給消滅了,真是壞黨國的大事。”

  罵了一句,然后他便直接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

  “各位,上級剛剛傳來了消息,川康一帶關于軍事布防圖被我們的一位同志得到了,可是他卻又失蹤了,上級要求我們立刻找出這個人來,特別是軍圖布防圖要帶出來,否則,后果很嚴重。”候鳥看著手下的幾個委員,臉色有些難看的盯著他們。

  他憤怒,非常的憤怒,畢竟他雖然猜到了幾個派去刺殺張天浩的人,已經一去不復返,雖然他有心里準備,可是憑白無辜的損失人手,在本來人手便不多的情況下,讓他的工作開展更加困難起來。

  但他的心里也只是一陣的感慨,畢竟他不能多說,更不能多問,否則在他們的隊伍之中,還藏著敵人,還藏著叛徒,這是張天浩早已經告訴他的。

  “候鳥同志,我想問一下,這位同志是誰,代號是什么,其他他有什么特征,我們好去尋找,否則,我們根本就是沒把亂抓,畢竟整個西昌城內的人太多了。”

  “是啊,候鳥同志,我們想知道他的更具體的情況,不然我們也沒有辦法去找!”

  “不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如果什么也沒有,那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去找他!”

  候鳥也點點頭,然后才說道:“上面只是給我一個代號,叫月影,化名為張浩然,具體是男是女,我們也不知道,不過上面說了,只是從北邊過來的,應該是什么商販,或者是普通的客人吧!”

  “代號:月影,一個名字,其他什么也不知道,這叫我們怎么找!”一個委員也有點兒急了,畢竟信息太少了。

  “是啊,只有一個化名,這樣說起來跟沒說一樣,這不是讓人感覺到有些為難嗎?”

  “好了,大家都不要說了,即使是再困難,我們也要做,現在最重要的三件事情,一是物資問題,雖然我們解決了一點,但還有很大的缺口。第二件事情,便是宣傳我黨的政策和方針,不要讓整個西昌這一片變成白色的區域,同時還要做好防護,現在整個西昌已經掀起了白色恐怖,我們在宣傳我黨的政策同時要做好自己的保護。不要被特務給盯上了,然后抓去。”

  候鳥的聲音有些低沉,臉上也充滿了無盡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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