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池下滿臉狐疑地走出了會議室。
張大炮內心一陣暗笑。
看來田下很給力啊!
“見光死”行動開展那天。
清晨,池下、鳩山等人,前往了申城火車站,開展安保工作。
由于人手不足,連大樓里執勤的憲兵,都被一一調走。
7點鐘,助手小坂和往常一樣,送來了咖啡和報紙。
張大炮故意大發雷霆,訓斥小坂,告訴他自己正在休息,不準打擾。
隨后,張大炮將提前錄好的鼾聲,循環播放了一上午。
自己則喬裝后,施展輕功技能,溜出了憲兵司令部。
小坂被罵后,不敢再次打擾。
如此這般,營造出了他上午在辦公室的假象。
至于麻生的表演,張大炮心如明鏡:這是在拖住池下、鳩山。
當晚夜宴,張大炮與麻生等人,達成攻守協議。
一旦自己被鳩山構陷抓捕,請他們一定做一件事!
那就是代為向磯谷將軍報告情況。
麻生對張大炮的拜托,可以理解。
一年多來,張大炮儼然成了申城諜報機關高層派的領軍人物。
少壯派對高層派下手,麻生等人即便為了自身利益,也不會坐視不管。
但是,麻生等人也有疑問。
按照級別來說,他們沒有權力,直接聯系磯谷將軍。
張大炮則笑著告訴麻生,請特高課外聯處處長田下,向華東特務機關外聯處處長磯谷保仁報告即可。
田下與磯谷保仁,都是外聯系統,自然是有溝通渠道。
當時,張大炮微瞇著眼道:“磯谷中佐會料理好一切!”
眾人對張大炮的布置,欽佩不已。
這位憲兵之花的座上賓,都是重量級的。
今天上午,池下果然對張大炮等人動手。
一個小時前,麻生的內線,將情況報給了他。
麻生當機立斷,兵分兩路。
一路親率心腹部下,搶入會議室,拖延時間。
另一路,則由田下出手,向華東特務機關外聯處處長磯谷中佐報告情況。
現在,磯谷將軍的電話來了,張大炮心知肚明:外援來了!
一刻鐘后。
池下漲紅著臉,雙腿打著擺子,手中的話筒,跟著顫抖了起來。
磯谷將軍的質問,猶在耳邊,幾欲炸裂。
“我真想知道,你這野豬腦子里,裝得是飯團嗎?”
“你是派遣軍的特高課,還是諜報機關的特高課?”
“沒有梅村將軍批準,你怎么敢擅自做主?將井下少佐,移送派遣軍?”
“別說什么梅機關的少將批準!憲兵之花是一般的少佐嗎?”
“立即,馬上,現在釋放井下等人!這不僅是我的命令,也是梅村將軍的意思!”
池下放下電話,不停地用手絹擦拭著臉頰上的汗珠。
自己剛剛要逮捕井下等人,磯谷將軍這么快就知道了。
一定是有人告密了!
看來,這井下三郎不僅上面有人撐腰,在憲兵司令部、特高課,也頗得人心。
也是,除了鳩山那一幫人,誰沒有受過他的好處。
池下自己就是個例子。
在島國的時候,他連汽車都沒有。
到了申城,勉強開著一輛破車。
這個井下三郎,居然幫他搞到了一輛奔馳車。
池下又想起了井下勸說他的那番話,頓覺有些道理。
這個鳩山,拿我當槍使!
何況,即便鈴木司令官支持我,能不能做到特高課課長,還要梅村將軍、磯谷將軍支持。
我何苦去做壞人呢?
想到這一茬,池下又一籌莫展了。
鈴木那邊如何交代了?
當笑容可掬的池下走入會議室。
張大炮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這池下鬼子要找臺階下了!
“井下君,都是誤會!”池下哈哈一笑道,“還有村上等人,嫌疑全部洗清了!我這就和鈴木司令官匯報!”
池下轉身要走,卻被張大炮喊住了。
“中佐閣下!”張大炮突然喊住了池下。
“井下君,還有什么事嗎?”池下轉身問道。
“我沒有什么是,只是為中佐閣下的前途擔憂啊!”張大炮喟嘆道。
“鈴木司令官那邊,中佐閣下如果沒有交代,以后恐怕也不好過啊!”
池下心中咯噔一聲。
之前,張大炮推斷磯谷將軍會找自己麻煩。
須臾之后,電話便來了!
磯谷將他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現在,他居然又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井下君,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
“中佐閣下,從大的方面看,在申城開展諜報工作,必須有申城派遣軍的支持,否則憲兵司令部、特高課工作,將會陷于癱瘓!”
“從另一個層面看,鈴木司令官可是申城少壯派的領袖,池下君,你如此敷衍他!不是我危言聳聽,大禍不遠了!”張大炮搖了搖頭。
池下深深地知曉,張大炮所言非虛。
為何先前在特高課課長人選上,梅村將軍同意川本一郎擔任課長。
就是因為派遣軍司令官,換成了申城少壯派領袖——鈴木。
所以,縱使梅村、磯谷千般萬般不愿意,加上那名少將的支持,只得任用同是少壯派的川本,為特高課課長。
川本被殺后,又讓池下主持工作。
這一切,不僅僅是高層派與少壯派的人事博弈。
從諜報工作來看,為了提高憲兵司令部、特高課,與申城派遣軍的協調能力。
梅機關只得任用川本、池下等少壯派。
“還請井下君指教!”池下聞言,臉色驟變,誠懇地鞠躬。
張大炮內心冷笑:你說抓就抓?說放就放?對敵人,有仇必報,是我的秉性!
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時?
他深知,磯谷將軍派自己前來申城,正是為了統率特高課的高層派,逐步架空川本等人。
目前,他雖然是特高課行動隊隊長,但接觸的機密情報有限。
川本在時,更多是鳩山組織參加行動。
為了獲取更多的情報,張大炮必須利用好這桿大旗,實現升職的目標,提升自己的勢力。
其核心,就是挑起島國軍隊內部矛盾。
池下這種膽小怯懦的性格,恰是自己的突破口。
“池下君,為今之計,一定有人,對造幣廠事件負責!”張大炮語重心長地說。
“誰?”池下一愣,脫口而出道,“難道是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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