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吧，他們會在這里表演一會兒才離開。”司燁寒夾了兩個蝦球放到慕染的盤子里。
慕染坐下來吃飯，這里的飯菜比較清淡，還挺合她口味的。尤其是芝麻糊，很像奶奶用破壁機打出來的，特別細膩。
想到家人，心情就會莫名沉重起來。完全不敢想象，爺爺奶奶知道她的死訊該有多傷心。
慕染定定地看著芝麻糊，她明明就在面前，可這一瞬間司燁寒覺得慕染離他特別遙遠。司燁寒有些心慌，伸手握住慕染的手腕。
慕染回過神來，看向司燁寒：“怎么了？”
司燁寒松開了她，沉聲道：“水龍來了。”
“哦。”慕染看向窗外，果然看到一東一西兩條水龍在月香居前面的河道上交匯，開始了表演。
在水上舞龍本就精彩，又有火把加持，其實很有趣。但慕染現在不在狀態，水龍離開這條河道，仍舊呆呆地站在窗前。
“都走遠了，還看？”司燁寒又開口。
“這樣吹吹風也很好。”夜風夾雜著水汽撲面而來，還挺舒服的。
司燁寒在桌上放下一錠銀子，攬住慕染的腰躍出窗外，幾個縱躍來到屋頂上。這里風比較大，看著遼闊的夜空，人的心胸也開闊起來。
司燁寒拉著慕染坐在屋脊上：“你為什么不開心。”
“嗯……”慕染沉吟一聲，“想家了……”
“……”司燁寒眉心微蹙，娶個王妃總想回家怎么辦，“你外公和外祖母已經回京，我們回皇都你就能見到。”
“……”慕染勾了勾唇角，心中滿是苦澀。那是原主的親人，并不是她的呢。
司燁寒不知道慕染在想什么，但看出她沒多少期待也能理解。畢竟她母親遠嫁南戎為妃，她長這么大都沒見過外祖父外祖母。
有很多人在河邊放河燈許愿，慕染看了許久：“我也想去放河燈。”
“好。”司燁寒攬著她躍下屋頂，往河邊走去吧。
“我們是不是吃了霸王餐啊？”慕染扯了扯司燁寒的衣袖，她在包間里并沒注意司燁寒留了銀子。
“那我們放了河燈跑快些，別讓小二追上了。”司燁寒一本正經地說。
“啊……”慕染驚訝地看著司燁寒，難道不是應該回去結賬嗎，還真的要跑啊？
司燁寒帶她來到賣河燈的地方，丟了一塊碎銀子給小販。小販拿了十幾盞河燈給他們。
“買這么多做什么……”慕染一時無語。
“你家比較遠。”司燁寒拿起那些河燈，牽著慕染走到河邊。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司燁寒用火折子把河燈正中的小蠟燭點燃，遞給慕染。慕染就把一只只河燈放進水里。
到最后一只時，她沒接：“你也許個愿吧。”
司燁寒本想說，想要什么得靠自己去努力，許愿是沒用的。但看著慕染亮晶晶的眼眸，還是親手將河燈送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