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司燁寒覺得，如果他英年早逝，絕對是被自己王妃氣死的。只得咬著后槽牙問，“大紅是誰？”
“是我院子里的公雞啊，大紅可聰明了呢。”慕染最后還不忘稱贊‘夫君’一句。
司燁寒覺得胸口更悶了，自己是腦子壞了才說起三書六禮。說到最后，竟然要跟一只公雞搶媳婦，問題的關鍵是——還沒搶過！
兩人一陣沉默，慕染偷偷瞄了司燁寒一眼。
“看什么，以為本王被你氣死了？”司燁寒的聲音涼嗖嗖的。
“……”慕染委屈巴巴的癟嘴，自己只是陳述事實，怎么就是要氣死他了……
其實，這也是司燁寒最憤懣的部分。她只是實話實說，而他也無法辯解。在這件事情上，是東桓皇室愧對于她。一方面，司燁寒痛恨丹胥帝這般欺辱她。另一方面，他也慶幸，丹胥帝這樣做了。
許久之后，司燁寒忽然開口：“那……我以江山為聘迎娶你，可好？”
“嗯？”慕染其實已經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你說什么……”
“沒聽到就算了。”司燁寒本就不喜歡空口白話，等他掌控萬里江河再說不遲。況且，他也沒有忘記慕染白日里說過的話，她讓自己走，因為她在這里沒有牽掛。自己并不是她的牽掛，那么，江山為聘她會在意嗎？
慕染是被山澗鳥鳴喚醒的，睜開眼睛已是天光大亮。一偏頭，就看到司燁寒沉靜的眼眸，在晨光中也看著她。慕染忽然湊到司燁寒面前，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甚至想用手戳一戳——她發現司燁寒的瞳紋居然是銀紫色，就像戴了美瞳。
司燁寒握住她的手腕：“要做什么？”
“你的瞳紋……是紫色的……”
司燁寒看著放大在眼前的女子，她的眼中閃爍著驚奇與欣喜，絲毫沒有沈太妃發現他眼眸與眾不同時的驚慌與恐懼：“你不怕嗎？”
“這有什么可怕的……”慕染聳聳肩，在國外工作時，她見過各種顏色的眼睛，司燁寒眼睛是黑色，只有瞳紋是紫色，簡直不能更低調，“我覺得很漂亮。”
“……”居然會覺得漂亮，他的王妃果然與眾不同。
洗漱完畢，慕染給司燁寒診了脈，批準他可以起來吃飯。不過還是詢問安鑫，能不能找個輪椅過來。
慕染吃完一塊桂花山藥糕，低聲對司燁寒說：“如果云中殿像你說的那么神秘又強大，那……會不會有焰心蓮子？”
“不要問。”司燁寒想到那老者深不可測的武功和心思，“就算有，他也不會平白拿出來。”
他們在這里本就被動，再有所求，不一定要被老者如何拿捏。
慕染抬起手腕，看著腕間的鐲子，又試著往下擼。手腕都卡紅了，就是摘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