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侍從模樣的人為慕染打開門：“慕大夫，請。”
“好。”慕染沖他點點頭。
賀連躺在床上，腿按照慕染的要求，是吊高的，床頭還放著一副拐杖。
“我來給你檢查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慕染撫上賀連的傷腿，啟動醫療系統，做核磁共振成像。
“出院子去嗎？”賀連有些疑惑地詢問。
“啊……”慕染真心想拍拍自己的腦門，這套詞兒說習慣了，直接把‘出院’給帶出來了，“對，出院子，回家去。”
“哦，那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賀連詢問。
“可以。”慕染點點頭，“再過兩個月，就可以開始鍛煉了，但是要循序漸進地來，半年后才算完全恢復。一年后，還要再來，拆掉里面固定骨頭的鋼板。”
“我記下了，多謝慕大夫。”賀連能感覺到，自己現在雖然還要依靠雙拐才能行動，但這傷腿卻是有力氣的。跟手術前完全無法控制肢體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不必客氣，你休息吧。”慕染在病例上記下自己的診斷和醫囑。
今天不是慕染坐診的日子，所以沒有提前預約的病人來看診。慕染待了一會兒，幫著看了幾個風寒咳嗽的病人，就到了中午。
等紫蘇去馥香齋送了花露水回來，慕染跟沈聰打了招呼，回府去了。
紫蘇這次沒坐在馬車外頭，而是來到慕染身邊，小聲說：“咱們這個月十五沒送花露水過去，掌柜的還以為您以后都不給他們送貨了呢。”紫蘇接著說，“奴婢從馥香齋出來，有個自稱是熹樓伙計的人說，熹樓想要我們的花露水，每瓶在馥香齋的價格上加半兩銀子。奴婢說，做不了主，要回來稟告公子。他讓奴婢轉告公子，說……”
看紫蘇一臉為難，慕染追問：“說什么？”
紫蘇學著那伙計傲慢的語調：“如果你家公子不同意只把花露水賣給熹樓，就讓你們在皇都待不下去……”
“……”慕染翻了個白眼，以為姐很稀罕待在皇都的嗎？賺個零花錢都不讓人省心，“我記得你說過，熹樓好像是有什么后臺來著。”
“熹樓是麗嬪娘家的產業。”紫蘇馬上回道。
“很厲害的嗎？”慕染看向司燁寒。
“呵呵。”別說麗嬪，就是皇后的娘家，在司燁寒眼里都排不上號。
紫蘇看自家王爺不屑多說，連忙解釋：“王妃不用擔心，對別人來說，麗嬪娘娘的娘家不能得罪，但咱們王府是不怕的。一個無所出的嬪位，在皇都也只敢跟普通商戶拿大，他們大概以為咱們是外地來做買賣的，所以才口出狂言。”
“哦。”慕染表示明白。
“主子，到了。”車夫停下馬車，提醒道。
“這么快？”王府離一間藥堂可不近呢，挑開窗簾往外看去，只見外面的街景很陌生，“這是哪兒啊？”
“嗯，是蘩樓。”紫蘇馬上認出了地方。
“下車。”司燁寒下了馬車。
“蘩樓……酒樓嗎？”慕染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