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司燁寒拿出棋盤，擺到面前的小幾上，“陪本王下盤棋。”
雖然沒跟司燁寒下過棋，但司燁寒這種‘老謀深算’又會打仗的，下棋肯定是把好手。慕染還想挽救一下自己的腦細胞：“我們玩五子棋吧。”
“怎么玩？”司燁寒倒是聽瑄兒說跟慕染玩五子棋，但卻沒見他們玩過。
五子棋的規則比圍棋簡單得多，司燁寒一聽就明白了。頭幾盤還能下得久一些，慕染有贏有輸。從第五局開始，那叫一個速戰速決，慕染輸得以后再也不想玩五子棋了。
“我又沒贏你錢，怎么愁眉苦臉的？”司燁寒又贏了。
“沒意思，不玩了。”慕染不想被完虐了。
司燁寒也不強求，優哉游哉地把棋子歸入棋笥。
馬車停到宮門口，慕染取出面紗戴好。司燁寒的肩輿閃亮登場，二人坐上肩輿，大力太監抬起肩輿，董嬤嬤說：“去長春宮。”
慕染聽到長春宮三個字，腦海里就浮現出沈太妃那張嚴苛冷肅的臉，這大冷天的，想想心里就拔涼拔涼的。
肩輿直接抬進長春宮的大門，秦默趕緊把輪椅推過來。慕染扶著司燁寒在輪椅上坐下，沈太妃已經迎了出來。
“寒兒……”沈太妃滿臉堆笑，這有些夸張的笑容跟她略高的顴骨和薄唇特別不搭，看起來十分怪異。
司燁寒倒是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淡淡地開口：“兒臣請母妃安。”
慕染也跟著司燁寒行了禮。
“外頭冷，咱們進屋說話。”沈太妃由白蓮扶著往寢殿走，慕染推著司燁寒跟了上去。
幾人坐定，彩蓮上了茶。沈太妃詢問了司燁寒的病情和起居，她說多長一串話，司燁寒總能用不超過三個字來回答。沈太妃無論如何努力，這天也聊不起來。三個人枯坐著大眼瞪小眼，也太尷尬了些。
沈太妃只好將說話對象換成了慕染：“你入府也幾個月了，肚子有動靜了嗎？”
慕染就差把白眼翻到天上去——太妃娘娘，你是金魚嗎，自己兒子有心臟病這么快就忘了嗎？就算你兒子天賦異稟，頭次進宮你就給我來了一盅絕子藥，現在還觍個臉來問！要臉不？
慕染起身，恭恭敬敬地回話：“回稟母妃，還沒有。”
司燁寒聽沈太妃問子嗣，也想到了沈太妃給慕染下絕子藥的事情，眼中的森寒漸深。
感受到司燁寒散發出的森冷氣場，沈太妃才想起來，太醫曾說過，寒兒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宜綿延子嗣。
剛才只想著讓慕染沒臉，把這茬兒給忘了。所以連忙打圓場：“你們剛成婚不久，沒有也是正常。母妃只是盼著能早日抱上孫兒，才著急了。”
慕染和司燁寒都沒搭話，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去萬壽殿了。”司燁寒開口。
“去吧。”沈太妃將兩人送到門口，又囑咐慕染：“清凰有空就來陪母妃說說話。”
“清凰記下了。”慕染應了一聲，扶著司燁寒上了肩輿。她是腦子壞掉了，有空才會來被沈太妃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