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嬤嬤看小小姐牽了個衣著華貴的小少爺進來，連忙見禮：“王妃娘娘金安，世子金安。”
慕染連忙上前攙扶：“嬤嬤不必多禮。”
“大爺從西北帶了冬蟲草回來，老夫人想著您制藥能用上，就讓老奴送來了。還有前兒四少爺從蜀南帶回來的蜜橘，很新鮮的。”季嬤嬤笑著拍了拍食盒：“這是老奴做的香酥肉餅，您讓廚下煎一煎，就跟剛出鍋的一樣了。”
“大舅母和表哥們也回來了吧？”慕染想起來，外祖母曾說過，大舅舅一家會回來過年。
“大爺、大夫人和二少爺回來了。二爺帶著二夫人和三少爺去了邊城，同大少爺一起過年。”季嬤嬤嘆了口氣，“邊城那邊得有人守著，一家人總不能團聚的。”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慕染只好問問別的：“天氣冷了，外祖父的腿痛不痛？”
“不痛不痛。”季嬤嬤說，“老爺昨兒還說呢，小小姐的膏藥真是神了。”
“那就好。”看小團子像小大人一般，端端正正地坐著。慕染拿了橘子剝好遞給他，“吃橘子吧。”
小團子吃一瓣，眼睛一亮。
掰了橘瓤舉到慕染面前：“甜甜的，母妃也吃。”
慕染低頭吃了小團子手里的橘瓣：“很甜呢。”
“寧州有一種甜橙，也很好吃，瑄兒讓長……父王，運來給母妃嘗嘗。父王說，已經在路上了，就快到皇都了呢。”小團子決定為長兄刷一波好感。
“瑄兒之前就住在江南嗎？”看樣子，小團子對江南很熟悉嘛。
“嗯嗯。”小團子點頭。
“王妃娘娘，明日是初一，各府官眷可以入宮請安。”季嬤嬤說起了今日過府，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老夫人想邀王妃一起去給賢妃娘娘請安。”
慕染想了一下才記起來，國公府兩位小姐，大小姐就是原主的娘親，遠嫁南戎皇帝，二小姐入了東桓皇宮。
慕染雖然不愿意進宮，但老夫人特地相邀，肯定是有事情：“好吧，我陪外祖母去請安。”
“明日一早，老夫人過來接王妃。”
“好。”慕染點頭應下。
紫蘇送季嬤嬤離開，慕染趴在桌上裝狗帶——慕染覺得每次進宮都跟密室逃生游戲有的一拼，就算知道沒什么危險，氣氛也是緊張的。
“怎么了？”司燁寒走進花廳坐下。
“母妃大概是不想進宮請安。”小團子窩在椅子里吃橘子。
“不想去就不去。”司燁寒劍眉微擰。
慕染拿了只橘子一邊剝皮一邊說：“外祖母不會無緣無故邀我一同入宮的。”
“帶著董嬤嬤去。”
“嗯。”慕染指了一下桌上的蜜橘，“吃橘子吧，很甜的。”
“好。”司燁寒直接把慕染手中剝好的拿走了。
“……”慕染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掌心，只好重新拿一個橘子來剝。
周管家從外面進來，先行了禮才說：“太妃娘娘宮中的夏公公來了，”
“什么事？”司燁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