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燁寒坐下，一手撐著下巴，任憑慕染在身后搗鼓。
慕染依舊將發髻綰得很低，用一只白玉簪子別住，大半頭發都隨意地散在身后。
司燁寒拿起桌上的鏡子照了照，慕染馬上星星眼狀：“你覺得怎么樣？”
“你覺得呢？”司燁寒不答反問。
其實，司燁寒也覺得這發型不錯，只是平時綰得發髻都中規中矩的，這樣有些不習慣。
“我覺得很帥啊。”慕染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主要是司燁寒這顏值能打，就算披頭散發，也有一種凌亂的美感。
“你喜歡就好。”司燁寒還記得，她跟瑄兒說過，‘帥’就是器宇軒昂的意思。
“哈哈。”慕染怎么都覺得自己是被套路了。
“我們出去走走。”湯池殿太熱了，小丫頭的臉兒紅撲撲的，司燁寒看得熱血沸騰。
“好啊，我想去喂小鹿。”
司燁寒眸光變得深邃起來，她知不知道，她的眼睛亮亮的，比小鹿還要純澈迷人。
兩人走出湯池殿，司燁寒幫慕染把斗篷的兜帽戴上。
此時，梅林中盛開最燦爛的是紅梅，遠遠看去像是一片云霞。
慕染用雜糧餅干把小鹿騙過來一頓擼，頓時心情大好。看司燁寒一臉冷漠的站在邊上，忽然很想捉弄他。
慕染把司燁寒的手捉過來，放到小鹿的腦門上，抬頭去看司燁寒的臉，還是那面癱模樣。
“小鹿很可愛吧？”
“嗯。”
“……”慕染翻了個白眼，‘嗯’什么‘嗯’，司燁寒那表情分明在說，你說什么就什么吧。
“既然覺得它可愛，是不是該有點兒不一樣的表情？”慕染覺得引導司燁寒喜歡小動物，任重而道遠。
司燁寒把手抽回來，用另一只手覆上慕染的臉頰，眸光漸漸溫軟，還帶著點點寵溺：“你是說這樣嗎？”
慕染被撩得心中老鹿蹣跚，臉頰越來越紅。司燁寒攬住她的腰足尖輕點，一息之間就落到最高大的老梅樹上。
“呀……”從這個視角看梅林和林間的小鹿、白鶴，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身處其中像是童話，俯視下去宛如畫軸，“好美啊！”
司燁寒摟著慕染在粗壯的枝干上坐下，慕染想起從前看過的電視劇里，有個女神仙倚在桃花樹上喝酒，看起來又美又颯。
“司燁寒，你有好喝的酒嗎？”慕染的眼眸中閃耀著星光，讓人無法拒絕。
司燁寒的嘴角抽了抽，他見過慕染喝醉的模樣，就那酒量，一壺桂花釀都能喝得四六不分。理智告訴他，不能給她酒喝。
但嘴巴完全不聽理智指揮：“有。”
“快去拿來。”慕染催促，此等美景必須喝一杯。
“好。”司燁寒松開摟著慕染腰的手臂，復又攬住，“帶你下去等著。”
“不要。”慕染轉身抱住樹干，不愿下去。
“萬一摔下去怎么辦？”司燁寒蹙眉。
“我會小心的。”慕染繼續催促，“你快去快回，你要是剛才就去，現在說不定已經回來了！”